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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落水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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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刚看了一下林文的脸色,语气冷漠的说道。
    “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谁敢给我去通风报信,虚与委蛇,我决不轻饶。林左监,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下。。下官明白。”林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都水衙门的人谁不知道,虽然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可是油水却是最多的,那个会没有后台。
    “林大人,有时候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就看你如何选择的,我会派遣一些士卒,保护你们的安全。”
    林文听到王刚的话,那一丝侥幸的心里,也烟消云散。这哪里是保护他们,分明是监视他们去了。
    既然没的选择,那只有站在王刚这边,一条路走到黑。
    王刚和廷尉的人分开后,带着楚羽向着都水衙门走去。
    都水衙门在津阳门附近,津阳门是洛水入洛阳的水门,也叫上水门。距离落浮桥不到三里。王刚看着落浮桥这边的拥堵更加的厉害,不由的也暗暗摇头。
    等到了津阳门,吵杂声更加的厉害。空船只急着出去,装满货物的船只等着进来。而几个官吏水门的士卒,则优哉游哉的在水门城墙上来回踱步。而几个小吏在商船的周围,收取进城的费用。
    那些出城的空船,也同样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水门才会再次的打开。放他们离去。可是洛阳外面的落水,依旧被堵的严严实实,商船在外面左突右支半天,才能驶出洛阳。
    王刚走到水门的城楼上,冲着几个士卒喝道。
    “谁是水门校尉。”
    几个士卒看到一个年轻人过来,冲着他们吼,顿时不乐意了。
    “你谁啊,还叫我们校尉出来,识相点感觉滚,要不然别怪小爷。。。”那个士卒还没说完,就被楚羽一脚踢翻,吐出一大口鲜血,半天没爬起来。
    几个士卒看到有人闹事,纷纷的拿出兵刃,将王刚和楚羽围了起来。王刚扫视了一圈说道。
    “我是卫将军王刚,暂令大司农。让你们校尉出来见我。”
    几个士卒听到卫将军,脸色顿时吓得惨白。手中的兵器再也拿捏不住,哐啷一声掉在城墙上。
    一个激灵一点的连忙跑下城楼,冲向旁边一个画舫里,不到一会一个肥胖的将领,衣衫不整的冲到王刚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王刚的面前。
    “小人。。。小人津阳门校尉段其,见过卫将军,求卫将军饶我一名。”
    “饶你一命,当值时间你在画舫里厮混,恶意收起出城费。你说说,你让我怎么饶你。”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段其被吓得脸色惨白,不停的磕头,额头的渗出鲜血。
    “先把他绑起来,等候发落。命人将水门全部打开,只许出,不许进。派几个士卒去前面落水指挥一下,让出一个通道。”
    王刚冲着还在那里发呆的士卒说道。
    士卒那敢怠慢,将所有的吊闸全部打开。
    津阳们原本有四个吊闸,平常时间就打开两个,一个用来出,一个用来进。现在四个全部打开。一艘艘的空船驶出了落水。
    仅仅半个时辰,津阳们这里就空出了一片。有了一些空位,调整起来更加的容易,加上王刚就在城头上看着,也不敢有人不停指挥。横七竖八的船只渐渐便的整齐。装满货物的主动驶向一侧。
    而都水衙门的官吏,知道王刚来了。就在津阳门的城墙上,一个个吓得双腿发软,踉踉跄跄的跑到城墙上,跪在王刚的面前。
    其实这个都水衙门的官职真的很小,大司农在中央直属的有属官有太仓、均输、平淮、都内、籍田五令。而在下面郡国才有都仓、农监、都水三个官署衙门。
    而管理落水的都水衙门就是洛阳的都水令,虽然洛阳是都城,但都水令也不过两百石的小吏,和王刚相差好几个级别。
    看到王刚,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下。。。下。。吏洛阳都水令。。。乾清。拜见卫将军。”
    王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看向其他人说道。
    “去通知其余四门,将吊闸全部打开。今天只需出,不许进。不得征收任何的出城费,还有让另外四个水门校尉全部过来见我。”
    几个小吏答应一声,向着另外几门跑去。
    虽然水门校尉不归都水令管辖。但有王刚的名头,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敢不来。
    原本城外的商人还有些不乐意,可他们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旁边的劝阻,小声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那些有意见的商人顿时闭上了嘴巴。
    落水的船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过了半日的时间,王刚乘坐的大船已经可以到落浮桥附近了。
    没了拥堵的空船,商船也能快速的驶向马头,将商船上的货物卸下,快速的驶出洛阳。
    王刚乘坐的大船,再次来到了昨日的画舫附近,王刚看了一眼,画舫上已经没了人影。
    王刚从大船上下来,身后跟着数十人,他们都是商船被扣押的商贩,有些是商人,有些是一些外地商人的管家。
    只是王刚从都水衙门的监狱将他们带出来的,一路上经过的几个马头,也陆陆续续下来几十人,而这个鸿都马头,却是被扣押商船最多的马头。
    马头上还在抽查的小吏,看到商人们回来。顿时面露凶光,冲到商人们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越狱,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全部拿下。。”
    可他说了半天,竟然没看到一个人上前,顿时疑惑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身后的小吏都将目光集中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小吏心里也一阵的害怕,可还是装着胆子说道。
    “卫将军要插手我们都水衙门的事情。”
    “你们都水衙门?”王刚顿时被气乐。
    “就算你是大将军,也不能胡乱插手吧。”小吏还在嘴硬。
    “我暂代大司农,能不能管你们都水衙门的事情。”王刚冷笑一声说道。
    小吏只觉得一阵头晕,大司农这个只有听说而已的名字,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还说让他别管都水衙门的事情,自己真是活腻歪了。
    “带走。”
    王刚摆摆手。
    早有等待多时的廷尉的士卒,冲上前,就几个小吏按到在地,从腰间解下铁链。将几人捆的严严实实。而跟着几个商人一起来的几个小吏,上前将货船上的封条撕下来,简单检查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便告知商人可以安排人卸货了。
    这些被查封的商船,占据着马头相当大的一部分空间。随着这些船一个个离开,马头四周变得空旷起来。后面的商船,可以更加方便的卸货,效率是越来越高了。
    直到夜色再次笼罩下来,落水上的船只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而那一个个挂满灯笼画舫,却不知道该不该驶向落水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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