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先别管这个，直直走，前面有一个超市，你就进去，不管你在里面做什么，绝对不要出来。”寒凌轩已经看不到张钰的身影了，却能看到那个黑影跟着张钰走到了邻居家房子的边缘处就停了下来，似乎是碰到了什么。    这一点引起了寒凌轩的注意，黑影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突然退后了两步，随之跃入寒凌轩视线的是一双通绿的猫眼，猫眼亮地奇异，盯着黑影的专注犹如盯着自己的猎物般，瘦小的阴影可以看出猫的体型，这让寒凌轩想起今天中午那个黑常小朋友抱着的那只黑猫。    寒凌轩立即开启手机的夜间摄像功能，将黑影和绿色猫眼一起拍了进来。那猫眼步步逼近那个黑影，黑影似乎对猫眼有所顾忌，步步退后，却没有逃走，直到退到了寒凌轩的家门口，黑影开始猛撞寒凌轩的家门，那气势似乎要把门给撞坏才罢休。    借着寒凌轩屋内的灯光，寒凌轩可以看清楚那对绿色的猫眼，正是白天见到的那只黑猫，黑猫在黑影第二次撞击门的时候，就朝着黑影扑了过去，敏捷地咬住了黑影的脖颈。此刻的黑猫凶狠得犹如一只猎豹，通绿的猫眼看过去却是分外美丽。    黑影凄厉地惨叫一声，渐渐地化为乌有。寒凌轩惊栗！他认得那声音，正是那日那位来拜访的老先生的声音。忽的，黑猫透过栏杆的缝隙，朝着寒凌轩的方向瞄了过来，寒凌轩立即收起手机。        第十七章 发烧        那黑猫盯了一会儿，才跑回去了。寒凌轩见那黑猫跑了，又重新藏了一把刀在口袋里，这才打开门，悄悄地跑出院子，出院子的时候，他什么都没看到，似乎刚刚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这令寒凌轩有些沮丧，他本想寻找一点蛛丝马迹的。    寒凌轩将视线转移到了邻居家的房子，看着一片漆黑的邻居家好一会儿，便朝着邻居家移动，白天不好进入这屋子，不代表晚上不能进入，寒凌轩在那邻居的院子周围走了一圈，好在他认识之前的那位老邻居，也因此来过这院子好几次，所以对这院子的内部构造还算熟悉，他知道哪里的围墙下有草丛。    寒凌轩只祈祷这屋子的新主人不要将院子的构造改掉才最重要，否则他这要是摔下去，势必会很惨。正当寒凌轩准备翻墙的时候，他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白辰逸的声音。    寒凌轩立刻停止行动，他见这屋子连灯都没开，本猜想这屋里可能没有人的，却没想到会听到白辰逸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心里暗骂这里果然变成鬼屋了。    “处理掉了吗？”白辰逸的声音依旧是优雅中带点威严，让人觉得听得入迷。    “被它逃了。”某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响起，但是院子中除了白辰逸和一只黑猫外，再无其他的人，“大人，那个人类好像发现什么了，需要处理吗？”    “哪来的血腥味。”白辰逸声音突然迟疑了一下，眼角却是撇了眼寒凌轩躲避的围墙方向。    寒凌轩像是听到警报一般，立刻想到逃跑，一时忘记身上还有伤，结果一个大动作，导致痛得摔倒，因此发出了一点声响。    “喵！”那只黑猫立即跳到围墙上，本想看清楚是什么人时，却只看到一件衣服朝着它盖了过去，令它一个不稳，掉回围墙内。    白辰逸一弹手指，那只猫和衣服立即悬空起来，衣服自动飘到了白辰逸的手上，而黑猫却在空中翻了一个身，重新跳上围墙，但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本想追出去，却听白辰逸淡淡的声音道：“不必追了。”    寒凌轩刚才将自己的外套扔了出去，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这才顺利绕出了邻居家的围墙，迅速地朝着超市跑去，不过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他也跑不了多快，而且刚刚那突然地跑动，他感觉自己身下的伤口似乎又撕裂了，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好在寒凌轩在里面还穿了一件高领的线衣，几乎将自己的脖子都包裹住了，所以他进入超市的时候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寒凌轩一进超市便看到张钰坐在超市门口的休息椅上，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    张钰见到寒凌轩进入超市的时候，差点没被他吓死，这寒凌轩其实也才一个下午没见，怎么脸色就会变得如此苍白，毫无血色，额头还直冒汗，更重要的是他看到寒凌轩似乎和谁打了一架一样，不仅脸上有伤，手上也有绷带，走路还很勉强，那姿势实在让他觉得暧昧。    “你你……你到底怎么搞的！”张钰立刻站起身来，突然口吃起来。    “你有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寒凌轩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嘶哑，将手伸进裤兜里，不时地透过玻璃门瞄瞄外面的街道。    张钰听到寒凌轩的声音，心里怪异得很，却不好在这种公共场合问什么，只好皱了皱眉，沉着脸色说：“你的班主任打电话问我，她说你今天下午没去上课，打你手机又是关机，打你家里电话却是忙音，然后我想起你家里的的事，所以就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张钰说明了来意，眼睛一直盯着寒凌轩的表情，看他忍得辛苦，又非常不悦的表情，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视觉享受感，这让张钰有点后怕地立即摇头，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虐待倾向的，尤其他和王毅交往的时候，他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我的班主任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寒凌轩听到这话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按理说平常他和外班的人虽然有交流，却从没和张钰或王毅有过交流的，他的班主任怎么会去问张钰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事有点奇怪。寒凌轩将眼前这个张钰从头打量到脚，突然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了，眼神满是怀疑地看着他。    “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我！拜托！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张钰见寒凌轩怀疑的表情，有点不高兴了，心里立刻咒骂寒凌轩活该遇到麻烦，“不过我没问她，只是想起今天中午在你家里看到的事情，有点担心，你的电话又打不通，谁知道你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不是故意怀疑你的，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出事了。”寒凌轩难得示弱地说了一句，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外面的街道，“你快让你的人来接你回去，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要晚上出门，最近不太安全。”    “什么意思？是不是因为你得罪了黑道上的人。”张钰一紧张，便脱口而出，但是看到寒凌轩突然沉下的脸色，以及那双锐利的眼神对上他时，他只好解释：“我听说你被黑道的老大包养了。”    寒凌轩愣了一下，随之显得非常头疼地伸出手，抓抓头，口中却是喋喋地骂道：“你听哪个王八蛋说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原本严肃的气氛，被寒凌轩这么一骂，变得有些诙谐了。    张钰见寒凌轩一副气得牙痒痒的样子，本以为他会打人，却只是一副头疼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人挺可爱的。“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告诉我，你这些伤到底怎么搞的，不说清楚，我不会回去的。”    寒凌轩认真想了想，已经这么晚了，与其让张钰回去，他更不放心，不如先将张钰带回家，等明天天亮了再让他回去。寒凌轩最终决定下来了，说道：“告诉你也可以，反正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不过我先说清楚，万一今天晚上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你一定要把我敲晕，明白吗！”    “啊？！为什么？”张钰听到这话就懵了。    “嗯……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你扶我一下，我走不动了。”寒凌轩只稍稍想动一下，就痛得脸都扭曲了，心里已经把修罗杀了千百遍。或许他不该在这种节骨眼上出来乱跑，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你该不会……”张钰愣了一下，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味都有，立刻扶住寒凌轩，但是触到寒凌轩的身上时，脸色骤变，“喂，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不会是在发烧吧！”    “我好像有点头晕……”寒凌轩趴在张钰的身上，头疼得厉害，听不清楚张钰说了什么，只感觉张钰好像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他想挣脱，可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来。    “喂！寒凌轩。”张钰紧张地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一个大少爷，从小就是被人惯着养的，碰到这种事唯一想到的就是去医院了，所以他立刻抱起寒凌轩，意外发现这人虽然身材修长，却不是很重，竟然比王毅还要轻一点。        第十八章 凌乱        这个超市一到了晚上，几乎就很少人光顾了，超市的值班人员也是半偷懒地一头栽在电脑的游戏上，直到听到有人大叫起来，这才注意到有人昏倒了，立即紧张地跑出来帮忙。    “你先别急。”超市的值班人员跑过来一看，昏倒的人竟然是住在这不远的寒凌轩，也愣了一下，摸了摸寒凌轩的额头，“我去叫救护车！”    “不用！”寒凌轩虽然头疼得厉害，可是这话却听得清楚，叫了救护车还得了，要是被发现他身上的那些痕迹，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啊，他绝对不要去医院，“我没事，不用上医院，刚刚吃过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寒凌轩为了让自己精神一点，本想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肉，却不小心掐错对象，掐在了张钰的手臂上。虽然他没听到张钰的惨叫声，却可以看到张钰疼得脸都绿了，也因此张钰非常识相地把寒凌轩放了下来。    寒凌轩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张钰，其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张钰却完全不这么想了，也许因为警匪片看多了，他很自然地就认为寒凌轩定是因为身上的伤和黑道上有关，所以才会一听救护车，便马上拒绝。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带你去对街的诊所看一下。”超市的值班人员见寒凌轩的脸色苍白，不像没事情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的，我带他去就可以了，他刚才确实是吃过药了。”张钰马上改变战略，决定私下解决。寒凌轩头疼得很，对于张钰的回答，根本没多大在意，现在他只想马上回去躺一会儿。    “那好吧，我送你们回去。”超市的值班人员一边说着，一边就准备帮忙将人送回去，却被张钰迅速拦下。张钰以路途不远为由，拒绝了值班人员的帮助，扶着寒凌轩离开了超市，并将寒凌轩送回家。    回到家后，寒凌轩立刻将门反锁上，并提醒张钰，不管什么人敲门，都不要开门，随之也不管张钰的惊讶和疑问，一头栽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    张钰理所当然地想成是有黑道上的人要找寒凌轩麻烦，可是却又想不明白，如果黑道上的人要找上来，他们躲在这屋里不等于是不动的标靶了吗！    张钰本想找寒凌轩的那个表哥，可是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只能判断这屋里没人。最后张钰只好把昏睡中的寒凌轩喊醒！问清楚哪里有备用的药物后，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先给寒凌轩披着，然后开始将稍微整理过的房子翻得再次和洗劫过得一样。    张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盒退烧药，倒了点水，喂寒凌轩吃下后，这才想到要将人送到床上去睡觉。他不清楚寒凌轩的房间是哪一间，凭着随便抱进哪一间都可以的想法爬上二楼。张钰在二楼看到有个房间的门开着，灯也开着，什么也没想，立刻将人抱进去。    “不是吧！这也太夸张了吧！”张钰刚刚走到房间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看到地上乱扔着寒凌轩的衣物，就连内裤都随便扔在地上，除了严重质疑寒凌轩的生活习惯外，还有一种不好的直觉，他想起寒凌轩走来见自己的时候，那别扭的姿势，实在很难让他不怀疑些什么。    当张钰将寒凌轩放在床上时，他才发现这床上的床单没有了，而寒凌轩又是冷汗直冒。张钰看着着急，立刻跑到浴室去，想着弄点热水，替寒凌轩擦擦冷汗。可是当他打开浴室的门时，又被吓了一跳。    “不会吧！！……”张钰看着满浴室的镜子碎片，还染着丝丝血色，而不见的被单在这里也被找到了，虽然床单已经被水打湿了，却留有明显的血迹。张钰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返回到床前，心里怦怦直跳，拿不准该怎么办，对于寒凌轩的发烧，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寒凌轩身上有其他伤口所引起的。    “天地良心，我张钰只是为了确认寒凌轩那里有没有受伤。”张钰对着空气振振有词地说了一句。说完，张钰将寒凌轩整个人翻了过去，然后伸手去扒寒凌轩的裤子，麻利的动作一点也不像个新手。    “哎哟！”可是张钰还没来得及扒下寒凌轩的裤子时，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把，摔在地上，抬头一看，寒凌轩正生气地瞪着他。    “我只是想看看你后面是不是受伤了，你发烧可能就是因为后面发炎引起的，不处理的话，后果很严重的。”张钰倒没什么生气，他佩服寒凌轩昏睡中还能中途醒过来。    寒凌轩惊讶，有些窘迫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屋子都乱成这样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看到你扔在浴室的床单了，你那时候走路的姿势也不对，我一看就知道了。”张钰没有意外寒凌轩也是同类人，只是在意那个对象是什么人，不过他心里却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寒凌轩的那个表哥。    寒凌轩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现在更加难看了，最后很不甘愿地承认说，“我想可能又出血了，刚才摔了一跤。”    “又出血！？难道你之前没处理吗！”张钰不敢相信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寒凌轩的面前。    “我洗过了。”寒凌轩对这种事根本不懂，自然也没想过要处理什么的，当时醒来的时候没把他气得跑出去当街杀人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会是不知道要处理吧。”张钰听出了点端倪，不由得皱皱眉头，随之不悦地说，“那你家里不会连药膏也没有吧？”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寒凌轩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突然大叫起来，随后又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有些无奈地回答，“我明天再去买个药膏吧。”说完重新又躺了下来，他只觉得头依旧痛得紧。    “不行，你都发烧了。”张钰这时候反而像个大人一样，态度坚决地说着，随后立刻打了个电话出去。    寒凌轩不清楚张钰到底给谁打电话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张钰用了一块热毛巾敷在自己的额上，然后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寒凌轩睡得不沉，但是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钰又上来了。    张钰刚刚特地打电话让人送药膏过来，为了不惊动寒凌轩，他拿到药膏，就让那些人回去了，然后按照寒凌轩的要求，重新把门关好了。    张钰拿到药膏，便立刻回来寒凌轩的房间，他知道寒凌轩根本没睡着，就干脆把寒凌轩叫醒了。    “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开门的吗！”寒凌轩感觉自己彻底被张钰给打败了，好在没出什么问题。看着张钰手上所谓的药膏，他突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眼皮跳了跳，有些不安的说，“你不会是想帮我涂药吧。”    “也可以不涂，不过严重起来会溃烂，到时候你就是动手术也没用。”张钰很平静地回答，他很懂得用什么样的语气去恐吓寒凌轩，果然看到寒凌轩脸色都白了。        第十九章 虚惊        “不要说得那么恶心，我把裤子脱了给你涂药还不行吗。”寒凌轩没对什么恐惧过，惟独对这何种身体溃烂之事恐惧得很，那他宁愿直接他一刀来得痛快。    “不用，你趴着就好。别担心，一会儿就好，涂了药后，就不疼了，你以后做这种事要注意点了。”张钰这时候总算有点胜利的感觉了，说完，就将寒凌轩按在床上，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帮寒凌轩扒裤子。    寒凌轩却是黑着脸色，磨牙着瞪着床头，仿佛那床头和他有仇般，愤恨地说：“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我要杀了那混蛋。”    “你被谁强迫了？”张钰惊讶，他所认识的寒凌轩似乎并不太容易征服，也不是谁能强迫得了的，除非真是遇到黑道上的人了。张钰迅速地褪去寒凌轩的裤子，看到那细嫩的臀部，他突然后悔了，也许他根本不该帮寒凌轩上药的。    张钰看着臀瓣之间分明已经出血了，心里没有任何疼惜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样的景色看过去很美。张钰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他以前对待王毅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看到寒凌轩会有这种想法，他不明白，难道他有隐性的虐待症。    “等会儿再告诉你，你倒是快点。”寒凌轩可没有裸露给别人看的习惯，若不是担心张钰说的那些情况，他绝对不会让张钰看到。    “我先帮你擦掉血，你要忍着点，有点疼。”张钰听到寒凌轩的声音，立即挥掉心中所想，开始为寒凌轩清理血迹。    “啊——！”寒凌轩突然疼得大叫起来，浑身都冒着虚汗，脸上像个柿子一样红，且红到了耳根，语气却是异常愤怒地大骂着张钰：“你，你……你做什么！给我出去！”    张钰对上寒凌轩那要杀人的眼睛，吓得立刻抽出手指，过了好一会儿，脸色也不自然地绯红起来，一边解释道：“你里面都伤到了，我要给你涂药啊，你要忍着点。”    寒凌轩愣了一下，随后恨恨地喋骂一句，“混蛋！”。    张钰知道寒凌轩骂得不是自己，可是他听着却是胆寒，其实他本不该怕寒凌轩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人生气的样子特别害怕。    寒凌轩骂完后，整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透着被子对张钰极不情愿地说道，“好了，你进去吧。”    张钰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全身一震，实在太煽情了，虽然他明白寒凌轩那句话的意思，可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还是很不给面子地苏醒了。张钰尽量控制住，不让寒凌轩发现什么，可是手指伸进去的时候还是抖了一下。张钰另外一只手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让鼻血流出来。    “嗯……”寒凌轩感觉到张钰的手指伸进他里面了，痛得发出一声轻颤，不过很快的一股冰凉的感觉减轻了不少痛感。    涂过药膏之后，张钰立刻冲到了楼下的浴室去，用冷水替自己解决。寒凌轩则是歪着脑袋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时钟，竟然已经半夜快两点了。他记得昨天晚上那奇怪的呻吟好像也是半夜两点多，心里不由得冷了一把，总不会今天也有吧。    很不幸的是，那呻吟就好像报时一样，非常准时地凌晨两点的时候开始响起。寒凌轩闷起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依然没有什么效果。他突然怨恨起来，这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啊。    张钰好不容易解决完了，跑到厨房热了两杯牛奶端上来，途中听到了从寒凌轩的房间传来细细的声响，他还以为寒凌轩掉下床了，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踏进寒凌轩的屋子里。谁知他一踏进来，就清楚地听到了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在这个异常寂静的夜晚，他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疑似肉体间撞击的淫靡声响。    张钰感觉自己刚刚熄灭的欲火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了，不由得脸一皱。他之前已经很痛苦地给自己浇了个冷水澡，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大半夜浇冷水一点也不好受。    “寒凌轩，我恨你！”张钰第一次感觉自己要哭了一样，迅速放下牛奶，丢下一句怨恨的话又跑下楼去了。    “啊？”寒凌轩听到张钰的骂声，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两杯还在晃动的热牛奶。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一声重重的甩门声。    “张钰！”寒凌轩不知道张钰到底怎么了，以为张钰这么晚出门去，不由得担心起来，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可是当寒凌轩下了楼后，听到浴室的水声时，不由得脸皮一抽，突然很想打人。    不过寒凌轩也因此发现楼下的大厅没有他那房间听得那么清楚的呻吟，只是非常细小的声音而已。    “喂，张钰？”寒凌轩走到浴室旁边，敲了敲浴室的门，想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张钰时，隐约之间似乎又听到了浴室内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    “在洗澡。”浴室内传出了张钰的骂声。    “你发什么神经啊！。”寒凌轩也回骂了一句，本来想在沙发上躺一会的，可是大厅到处都被张钰翻得惨不忍睹，他只好硬着头皮，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半个小时候，张钰只裹了一条浴巾就从浴室内走出来，看到寒凌轩正在收拾东西，便开口说道，“寒凌轩，帮我找一套替换的衣服来，我的衣服已经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