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时候，寒凌轩为了不被发现自己是初中生，每天晚上都会穿他老爸的衣服出门，竟也没人发现他的真实年龄。他们走累了，便随意靠在商铺的门口说着各自的故事，那时候，寒凌轩才知道原来这些出来夜游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家庭问题造成的。    寒凌轩那时候完全只是为了混日子，因为他不想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所以每天晚上他他都会出去，就像上瘾了一样，即使有时候什么事情也没做，也会出去和那些不算认识的人一起在城市的街角走一圈，甚至他连那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一日，寒凌轩下了课，就直接回家去，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便换上便装，出门去了。    “来早了吗？”修罗站在高处，望向地上满是人群的街角，微微皱眉道。    “时间差不多了，这些人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出现的，若是你觉得他们碍事，属下去把他们全部收了。”一只白狼站在修罗身旁，望着街角的人群，舔了舔舌头。    修罗却不再答话，既没同意也没反对，静静地等待着，对于白狼的提议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眼底透露的冰寒却是越来越深。    在过了午夜之后，银发阎罗王带着太甲与一些鬼差，在修罗所在的街角附近出现，只是他还未注意到修罗已先他一步抵达这里，当他看到有一群凡人围坐在街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银发阎罗王很惊讶，但很快就皱起眉头，并对身旁的太甲缓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吧，过一会儿，那个女人就会出现了。”    太甲抬头望向前方的一群人，迅速地幻化为一只黑猫，蹲在银发阎罗王的肩膀上，问道：“需要属下把这群人赶走吗？”    “没有这些人，那女人也就不会死了，若不出意外，那个女人今晚将死于非命……”阎罗王淡漠地回答，随之责令道：“太甲，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去插手凡界的生死。”    “属下谨记大人教诲。”太甲点点头，虽然安静下来，心里却有一大堆的疑问，等了一会儿，还是未见到他们要等的人出现，他不由好奇道：“大人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魂魄也会失踪，这些失踪的魂魄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孤当然知道。”银发阎罗王似笑非笑的回答，随即露出一副复杂又自嘲的表情，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若是收集齐那些魂魄，就可以是用他们来对付孤。”    “谁要对付您？”太甲一怔，对于阎罗王的话，他听得似懂非懂，当他准备问清楚的时候，银发阎罗王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她来了，先去做准备吧，一旦那个女人死了，马上让黑白无常把魂魄带走。”银发阎罗王紧紧盯着远处一个消瘦的身影，直到那人走到路灯下，才看清楚容貌，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在太甲离开之前，他又再次郑重地强调了一次道：“太甲，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不能插手。”    太甲疑惑地望了一眼阎罗王，他看不懂阎罗王此刻在想什么，以及最后那句交代有什么意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即使阎罗王不强调那句话，他也懂那个道理，反而是阎罗王一再强调，令他不由怀疑这次的事情很可能非人力所至。    街角上三三两两的几个围着一起，有的人吸烟，有的人喝酒，还有的人只是坐在台阶上发呆，大家聚在一起，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大家的理由都差不多，便走到了一起。    除了一些细琐的说话声音，周围都很安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高跟声音，全部的人都安静下来，静静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直到看到一个女人身着一身休闲裙徐步走来。    女人长得很漂亮，灯光下，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夜风的吹拂下，有些撩人。女人手上还抱着几本书籍，似乎是某个大学的学生，当她注意到眼前有一群人望着她时，她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女人本来只当她自己没看见那些人，但是有几个人突然站了起来，并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先是一惊，随即板起一张脸为自己壮胆，大怒道：“你们要干什么！让开，否则我喊人了。”    “这位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想和你聊一聊，你不用怕，何况你一个女人这么晚走夜路，很不安全的。”一个戴帽子的男生大胆地把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邪笑道。    女人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被气的，竟浑身发抖，直到她刚刚准备伸手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掉，手反而被对方握住了。    “把手放开！你们想做什么，小心我去告你们，你们这些流氓，人渣，一群败类，都是蛀虫!”女人骂人的气势倒是不弱，不过挣扎了半天依然没能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脸上的表情是既惊讶又畏惧。    “喂，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你再骂一句，小心我揍你。”戴帽子的男生一听，火爆脾气便上来了，握住女人的手紧了紧，一只手也都伸起来，作势要打人的样子，恐吓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少在那里自命清高，敢瞧不起我们，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你们这些败类，垃圾，你们怎么不去死……”女人虽然显得有些畏惧，脚甚至不住地想要往后退，但是骂人的气势丝毫不减。    “拍”的一声，带帽子的男生用力甩了女人一巴掌，大怒道，“有种你再说一次！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动手打人，气势立即弱了一些，委屈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气不过便朝着对方大吼道：“给我去死！”    恰在这时，寒凌轩找到了这里，他远远就看完一群人围着一个女人，一开始他只是好奇，并没有太在意，直到走近距后，他听到女人的尖锐吼声，吓了一跳。    “妈的，给我扒光她的衣服。”男生忍无可忍地将女人推了一下，并恐吓了一句，立刻就有人将女人架住，“住手，放开我，你怎么想做什么……不要，啊——！”女人惊恐地大叫起来。    寒凌轩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微微一怔，随即便沉下脸色，立刻上前阻止他们，并出言劝道：“喂，你们要做什么！不要胡来。”    有几个人听到寒凌轩的话，立刻停了下来，本来他们只是为了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女人，并没有真的打算动手，如今有人出面了，他们自然也就有理由停手。但是带帽子的男生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揪着那个女人的衣服，死死不放手。    寒凌轩见状，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走上前，眼看着戴帽子的男生又要出手打人时，他突然闯入人群之中，冲上去替那个陌生女人挡了一拳。    对于寒凌轩的介入，戴帽子的男生显得有些不理解，因为太突然了，所以他便停下手，既奇怪又生气地看着他，怒道：“滚开！就算你想英雄救美也要看时间，挑对象，这个贱人刚刚骂我们……”    “别乱来，如果情节严重，就构成刑事犯罪了，你总不想坐牢吧。”寒凌轩没等男生说完，硬生生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一脸严肃地回道，并将陌生女人护在自己身后。说句实话，他与这个人的交往并不深，甚至连他的全名都叫不出来，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阿徐，他与这些人真正算得上认识的根本没几个，有的连名字他都叫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有打算去认真地了解。    寒凌轩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没有人敢再出手，都有了一些犹豫。但是那个戴帽子的男生依然很不服气，尤其看到那个陌生女人躲到了寒凌轩的身后，更是火冒三丈。    男生一时气不过，他也不管寒凌轩说得在不在理，连回答都省了，随手捡起石头，趁着寒凌轩劝其他人时，朝寒凌轩扔过去，结果扔偏了一些，石头擦过寒凌轩的头部，划破了一些皮，鲜血立刻顺着额头流下，所有人看到时都吓了一跳。    带帽子的男生突然有些心虚了，但依然不肯承认自己有什么不对，对上寒凌轩的眼睛回道：“少和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不吃那套。”    寒凌轩瞪了男生一眼，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部，这才确定自己只是一点皮外伤，若是再偏差一点，也许他现在就倒地不起了，一想到这，他就控制不住怒意，冲上去便是一拳。结果两人便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寒凌轩出手一点也不客气，加上他经常参与团体打架，所以，没花多长时间，他便擒住对方的手，并用力反掰在身后，似乎有折断的意思，在对方大声喊疼求饶之后，他还是将人推到了地上，这才作罢。    “混蛋，你来真的啊！”戴帽子的男生大骂了一句，随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你砸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也许会砸死人了，你我的路还长着，可别在监狱里浪费了。”寒凌轩擦了擦嘴角，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血迹，这才转身对身后的陌生女人伸出手，问道：“跟我走？”    陌生女人望着寒凌轩，随即点点头，并伸出手，握住寒凌轩的手，在手指相触的瞬间，她立刻感觉到有一股暖流迅速流窜至全身。    戴帽子的男生愣愣地望着寒凌轩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大声问道：“寒凌轩，明天晚上你还会来吗？”    寒凌轩顿了顿，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被寒凌轩带走的女人却在离开前望了一眼那个戴帽子的男生。直到走出了那条街道，寒凌轩才放开陌生女人的手，站在马路边上拦出租车，并对一言未发的女人道：“以后别这么晚出来了，很不安全的。”    “我的车坏了，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晚，谢谢你，我叫高灵，你没事吧？”高灵盯着寒凌轩额头还残留的血丝，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她刚刚却是听得很清楚，那个戴帽子的男生叫眼前的人为寒凌轩，这个名字令她突然想起了今天看到一批学生花名册，若是她没记错，寒凌轩应该还是一个初中生才对。    “我没事，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等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回去了。”寒凌轩摇摇头，望向远处一辆出租车缓缓开了过来，替高灵便招了招手。    “你是不是初中生？”高凌不敢确定的试探了一句，她记得学生花名册上的那名叫寒凌轩的学生是初中部提名免考升学的学生，应该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才是，怎么会与那些人在一起。    “是啊，车来了，你早点回去吧，以后不要这么晚一个人出门了。”寒凌轩并没有打算撒谎，对于高灵的问题，也是如实回答，不过他并没有过分高灵的事情，除了他不喜欢挖别人的隐私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没兴趣知道。    “阎君大人，会不会弄错了，那个女人真的会死吗？我怎么觉得死的会那个少年啊？头都被砸伤了，还敢跑，真是不要命了。”黑猫甩了甩头，依然蹲坐在银发阎罗王的肩膀上。    阎罗王却是眯起眼睛，似乎并没有把太甲的话听进去，突然暗叹道，“他来了，这一次竟然亲自出手了，看来不太好办了。”    “难道是修罗？”太甲微微一怔，他完全没察觉，虽然他也料到修罗会来跑来捣乱，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的结界，你们恐怕进不去，只能我一个进去了，你们留守结界外围，万不可掉以轻心。”阎罗王交代完，便留下黑猫，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寒凌轩站马路的外边，伸手拦住了从远处缓缓而来的出租车，岂料，车在开近他们的时候，突然加速起来，并朝他与高灵直撞过来。    他们根本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眼看车子就要撞上来了，寒凌轩条件反射先将身旁的高灵推开，奇怪的是，出租车都要撞到他身上时，突然停了下来，并倒退了一点，又转了一个方向，朝高灵的方向直撞过去。    “小心！”寒凌轩立刻追上去，不经意间瞥见了车厢内，震惊地看到里面竟没有一个人，而车子却能自己开动，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无法相信，而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思考，他只能先将高灵拉离车子。    “啊——！”高灵吓得脚都软了，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看自己就要被撞上了，她不由闭上眼睛，大叫起来。    寒凌轩在车子撞向高灵的瞬间，迅速跳跃起来，朝高灵扑过去，借着冲击力将两人都带离车身，避开了车子的撞击。    “这附近哪里有庙？”寒凌轩迅速拉起高灵，迅速跑走，急切地问道。    “啊！你说什么？”高灵惊奇地问了句，眼下逃命都来不及，她哪里会有心思想什么庙宇的事情。    寒凌轩将高灵拉进一个小巷子里，因为巷子的道路正好只能容下两人，出租车无法进来，所以他们暂时算是躲过危机了。待稍稍喘过气来，寒凌轩解释道：“那个车子上一个人都没有，不是人在开车。”    高灵听得一愣，等听明白过来时，整张脸都绿了。    番外4修罗篇（3）    “修罗大人，多了一个人，需要一起处理吗？”白狼紧紧地盯着逃到巷子里的两人，向修罗请示道。    “多余的人不必理会。”修罗冷冰冰地声音在空中响起，随即身影便消失在空中。    “我知道前面的路口有座观音亭，不过那是不是真的有用啊？我们要不要先报警？”高灵十分恐惧地朝着四周瞧了瞧，不由自主地拉上寒凌轩的手臂。    寒凌轩听着差点摔倒，对这个女人天真的想法感到十分无奈，不过他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来，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回道：“就算报警只怕也没人相信，我们先去观音亭避一避，总比什么庇护都没有的好。”    高灵即使以前不信神佛，此刻也是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她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手紧紧地抓着寒凌轩，生怕连最后的依靠都消失一样。但是当他们走出巷子的时候，却发现那辆出租车竟在另外一边的巷子口等着他们，令他们不寒而栗。    “啊！救命啊！”高灵眼看那车子就要撞过来了，身子突然被寒凌轩用力一推，才幸免得意躲过车子的撞击，不过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所以他忍不住去寻找寒凌轩的身影，接过在车子的另外一侧看到寒凌轩也正紧张地望着她。    “别愣着，快跑啊！”寒凌轩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对坐在地上发呆的高灵大声喊道。    “我……我动不了……帮帮我，别丢下我……”高灵吓得哭了起来，听到车子又开始启动的声音，她既紧张又害怕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    寒凌轩也慌得很，他很想马上逃离这里，却又不能丢下那个女人不管，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冒险绕过车身，到高灵身边，将她扶起来。当他扶起高灵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小鬼，把那女人留下，我放你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随着声音而来的却是一只巨型的白狼，以及一个头发长得极长的怪男人。    两人看到这样的组合时，不由怔住了，他们自然不会认为刚刚的话语会是那只巨型生物说的，却又不敢肯定是眼前的男人说的，因为这个长发男人连嘴巴都没动一下。    寒凌轩看到眼前这么一只如一幢房子一般大的白色生物，不把它当怪物都难，看到这种生物身旁还站着一位看起来非常冷峻的男人，他立刻觉得也许还有沟通的余地。    “小鬼，听到没有，不想死就马上滚。”白狼逼近寒凌轩，鼻息大声地犹如一个成年男人的鼾声。    寒凌轩这一次听的清楚了，那说话声确实是从眼前的白色巨型生物发出的。错愕之余，他马上反应过来，站到高灵身前，将高灵护在身后，拒绝道：“我是不想死，但她也不能留下，你为何要纠缠我们？”    白狼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去回答，一见寒凌轩不配合，虽然他很想直接将寒凌轩直接一掌拍死，但是在人界，他还是先退到一旁，向修罗请示如何处理。只见修罗伸手一挥，寒凌轩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并重重地摔到了其身后的墙壁上。    “咳咳咳……”寒凌轩只觉得内脏都错位了一样，如刀割般疼痛，血气压不住地往上冲，一口吐出。    高灵吓了一跳，看到寒凌轩痛苦的样子，心里非常紧张，她突然好担心寒凌轩。她从来都没有为谁这么担心过，那种既心疼又担忧的心情，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寒凌轩还只是小他五岁多的初中生，她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他，即使她与寒凌轩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那种心情却在第一次相遇便开始有了。    高灵瞪大眼睛，大吼道：“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修罗依然冷眼旁观地站着，对于高灵的嘶喊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连看的兴趣都没有，令人捉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这时候白狼便上前来，回道：“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你必须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杀我不可？我和你们有什么仇！”高灵惊恐地瞪着白狼身旁的男人，即使她没看到修罗说一句话，但她也感觉得出，这只白狼的主人是它身旁这位。    寒凌轩心口越来越疼，他不懂对方是如何办到的，明明没有碰到他分毫，竟能令他疼得很想就这么死掉，他甚至怀疑这个人一开始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杀他才是，即使他不明白这是为何。    突然一阵风扫来，寒凌轩只觉得胸口的疼痛立即消失了一样，随即便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    “修罗，你若是再干预凡界生死轮回，休怪孤不客气。”一声冷峻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位满头银色长发的男人。    “天炎！哼，你终于来了！”站在一旁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他一开口，那种独特的空旷声音令人听得十分震撼，威慑力十足。    寒凌轩非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管是银发的人还带着白狼的人，都非常不简单。若不是因为他听出这两人似乎关系不怎么样，他都要怀疑这两人其实并不是敌人而是朋友了，因为他们的对视已经持续了好久。    “天炎！你竟然敢一个人跑来，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修罗总算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依然是那种高傲的态度，虽然态度不好，但是却是霸气十足，令人听着畏惧。    “你就那么痛恨孤吗！痛恨到非杀了孤不可！？”银发阎罗王毫无波澜的脸上，稍稍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只是语气却是带着嘲弄的意思。    “何止恨，我每时每刻不在想着怎么除掉你，当年你留给我侮辱，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今日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修罗的下场，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我就不叫修罗。”修罗话音未落，身已经闪现在天炎面前，突然其来就朝着天炎袭去。    天炎就像是早料到修罗的攻击一般，在修罗快要碰到他的瞬间，避开了修罗的攻击，一边还在劝解道：“修罗，你快停手吧，孤不想与你打。”    “要我停手，除非你死。”修罗的攻势越来越猛，但是丝毫未能动得天炎分毫，没出几招，他就突然顿住了，瞪着天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又望了一眼怔在一旁的高灵，伸手一挥，突然出现几支光剑朝高灵袭去。    天炎早料到修罗是在打那个女人的主意，所以早有准备地替高灵挡住修罗的光剑，他本以为所有的光剑都挡下来了，却不料，修罗趁他忙与应对之际，又发了一剑，直逼高灵。    “啊—！”高灵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眼看光剑刺入她的体内，突然有人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了光剑，等她看清楚时，才发现是寒凌轩为他挡住了那一剑。    光剑刺入寒凌轩的体内，正中心脏，鲜血瞬间涌出，渐渐地把衣服都染红了。高灵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底的泪水开始淌下，哭喊道：“不要，求求你们，快救救他，他会死的，你们要我的命就拿去，不要伤害他……”    “切，真是碍事。”修罗撇了一眼寒凌轩，丝毫没有救人的意思，反而挥手准备继续攻击高灵。    银发阎罗王眼看着无辜之人被卷进这场纷争之中，而他却无法阻止，不由皱起眉头，认真地应对修罗的攻击，并背对高灵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再挽回了，你快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我一定要救他……”高灵紧紧地抱住寒凌轩，她明显感觉到寒凌轩的体温正在渐渐消失，仿佛整个人都要消失一般，令她恐慌。    修罗第一次偷袭高灵差一点就成功了，但第二次，连碰都碰不不到了，因为天炎已用结界保护了那两人，他根本无法出手，加上天炎不再是一味的防守，已经开始真正地反击，令他无暇去攻击高灵。凭他现在的实力与天炎相比，就算赢了，也是伤亡惨重，所以他立刻放出了他抓到的那些灵魂，立刻那些魂魄来对付天炎，即使非常冒险，他也只有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