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流会

    “胖......胖胖哥，你......”
    一大堆人立马围了上来，而胖哥竟然晕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打不过就别打，你没也休想败坏我大哥的名声。”
    一大堆人马上扶着胖哥去找大夫了，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个丑八怪竟然这么强。
    “哼。”
    千寿郎甩甩手，那位伙计马上迎上来说道：“谢谢你啊。”
    千寿郎撇撇嘴说：“姑娘客气了。”
    “我是个男的。”对方马上回应道。
    “啊！你是个男的！”千寿郎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庞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微笑。
    “你是第876个认为我是女的人了。”对方继续说，语气中充蒲满了无奈。
    千寿郎抬起头注视着对方，是啊，太像了，弯弯的柳眉白嫩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假如他是个女的，不是祸水就是倾城，但目光中的阳刚之气还是不能造假的。
    “我叫小海，谢谢你。你叫千寿郎是吧。”
    “不用谢。”两人握手时，千寿郎发现小海的手可真小，但他右手食指上却有一块厚茧。
    “可怜啊，让这么‘漂亮’的人来干杂役，真惨。”千寿郎心里这样想着，然后接着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你还没有吃饭是吧，来来来，我来帮你盛。”说着，小海便从柜台上那一摞碗中拿过一只来，然后抓起饭瓢，熟练地盛上一碗饭来，千寿郎在旁边默默看着，却没有任何表示。
    “是你做的吧，我尝尝。”千寿郎接过饭碗，挑了一个位子坐下了，小海则拿起扫把拖把开始清理地上的水墨画。
    “蛮香的，为什么胖哥说着反不好吃呢？”千寿郎边吃边用筷子敲敲碗壁，问。
    小海没有停下自己的工作，一边回应道：“当然不是饭的问题，而是人馊了。”说着，还不忘摇摇头。
    “是啊。”千寿郎已经吃完了，收拾碗筷欲走，小海拦住他，说：“你帮了我，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你到食堂来，我会给你留好吃的的。”
    千寿郎听了愣了一下，笑了：“我可是一个丑八怪啊。”
    “嘻嘻，这有什么呢。我是一个娘娘腔啊。”
    “我走了。再见。”千寿郎打了一个饱嗝，出门去了。
    “好强啊。”小海在千寿郎背后默念道，“不知道和我比会是怎么样。”
    千寿郎此刻正走到了一条偏僻林荫小路上，却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食堂之中将胖哥击到的呢，这手法到底是什么呢？不觉头上的已红工太阳越来越卖劲地炙烤大地。
    咦，胖哥啊，好像还带着一群人来啊，来干什么。好像是冲自己来的。真好真爽，还可以解解暑气呢。
    “哈哈，丑八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这个地方中午是没有别人的，你就准备好被我们暴打一顿吧。”为首的一个高年级的人大笑骂道。
    “噢噢噢噢，没有人啊。”千寿郎抬起了自己的头，露出的一只眼是那样---喜悦。
    一炷香后。
    “师父，师父，那个丑八怪，那个丑八怪打我们。”十几个鼻青脸肿的弟子向着自己的老师诉苦道。
    “看什么玩笑，你说他一人能打败你们这么丨多人？他虽然丑，你们也不能那么不着边际来诬陷他啊。”师傅生气地说。
    “可可可是......”
    “可是什么，口说无凭，没准是你们凡个自己在斗殴罢了，去去去去去去。”
    师父不满得将他们几个哄走了，才气喘唏唏地坐下来。
    “这个丑千寿郎，真是的，人缘可以啊！”
    四刀合一风中而伫。
    接着对方纵身一越，倏尔消逝。
    千寿郎没有去追。
    远处响起了忽快忽慢的脚步声。七个人，有武器。千寿郎微微冷笑一声，也翻身不见。
    第二日。
    阳光明媚好得有些过了头，但是这注定无人欣赏。大多夏天都是这样，尽管只是夏末。整座五行门全部陷入了慌乱之中。
    昨日子时有贼夜闯坠日塔，伤四人。
    千寿郎当第二天得知这个消息时连忙对李风说：“啊，啊！这肯定是她！”
    李风笑了：“假如真的这么厉害，我想去打打。”接着不以为然。
    昨晚千寿郎回来，将自己的面具摘下，露出丑陋的脸庞，再用满是汗的头发遮住另一半时，李风便知道千寿郎遇到敌手了。
    可当他知道那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时，微微吃惊道：“想不到，想不到啊！”
    特别是偶人假肢这才是引人注意的地方。但吃惊归吃惊，李风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是对千寿郎。
    “看来欲窥探坠日塔机密的不止我们。”
    摇摇头，迈着稳健的步伐，赶忙去上课了。留下千寿郎一人一直伫立。
    今日，想必定是个好日子，天空中依旧没有云，蓝得如同一块宝石一样透亮。可是五行门注定不再平静，学生们到处都在议论是谁？
    坠日塔内又有什么秘密？搞得沸沸扬扬，貌似快要将学业荒废了。但这终归对小孩子们关系不大，就让大人们去头痛吧。
    大约一个月后。
    早已没有人回去提及坠日塔的事情了。
    有的，只是一些无聊的小说初想，正是佩服那群学生，从那么简短的蛛丝马迹中便能构思出一套看似完整的故事，可惜了，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的了。不可能归不可能，一切总是要过的。
    伍迪的神色很难看，他将来人送走，便无力似地躺在了椅子上。
    “爹。”
    随着一声嗲声嗲气的呼唤，伍迪勉强睁开了眼睛。
    哦，是自己的女儿伍蝶，咳，这个时候添什么乱。
    想归想，还是要打起精神张开笑脸，对着蹦蹦跳跳跑进来的女儿说：“哎，小蝶啊，什么事啊。”
    “娘说，爹爹最近不太高兴，就叫我来把爹爹哄高兴。”
    “扑哧。”伍迪干笑出声，“小孩子啊。”
    “我不小了，我都十二岁了。爹爹，什么事然你这么不高兴啊？”
    “前些日子......咳，不说了不说了。”
    “什么啊，说嘛说嘛。”
    “再过几天有要有学门的交流活动了，想我们今年这一代，都是浮夸子弟，又不肯好好学，没什么本事。打不过打不过。”
    “交流会，我也要去，爹爹让我去吧，求你了。”
    “嗨，小孩那......”伍迪抬起头默默道，“可不能将五行门毁在我手中啊，现在又二弟，那么本代便有胜算，可惜下一代弟子又该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
    小海正在厨房之中。
    “啊啊啊啊。美好啊，吃螃蟹啊，还是海蟹啊。想不到选择厨房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我要好好奖赏一下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我。反正扣下几只五行门也不会怪我的。”
    “咚咚咚。”
    “谁啊。”
    “小师叔，是我。”隔着门，对面响起轻轻的说话声
    “啥事啊。”小海一边收拾灶台，一边回应道。
    “你叫我拿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要不好现在给你？”
    “好啊，拿来吧。”
    从门口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小海刚刚收下，门外便又响起了轻轻的说话声，“小师叔，你知不知道马上就是学门交流会了。”
    “哦，咋了。”
    “你去不去？”
    “去，不去。”小海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什么不去？”门口接着问。
    “作为一个下人，我肯定要跟去的，哈哈哈哈哈。”小海说完，便转身打理灶台去了。
    门外很快便没有声音了。
    夏日的风，从来都是这样淡淡的，但到了秋天便仿佛一夜之间变浓郁了。现在是甬州的秋天，秋天的甬州，成熟水稻在各家的院子里向着阳光。
    万船开捕，成筐的鱼虾从归来的渔船上搬下。一切，都向着丰收，都有着希望。
    五行门的弟子，最近大概有囗福了吧。千寿郎还不太想吃饭，不是因为不饿哦。就是不想吃，一个人默默走在林荫道上。
    “喂！吃饭了么？你！”
    背后响起了略微熟悉的声音。
    小海？
    千寿郎转身一瞅，果然是小海正在向他招手。
    千寿郎抬起手，大声回应道：“还没，你呢？”边说着，边慢慢向小海走过来。
    小海的腰间缠着围裙，一双手正在不停搓啊搓，可惜围裙上满是一块一块的污垢，要找块干净的地方也不太容易。
    “没有么？”“嗯。”
    “那你跟我一起吃吧。怎么样？我那里可有我们饭堂中没有的菜呢！”说完，还未等千寿郎开口，小海一把便拉起千寿郎的手，带着他向前走去。
    他的左手好凉，可是千寿郎却挣不开，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心不足，是根本不想。
    —股清香从屋子的窗囗处飘扬而出，带着烤出来的奇异的腥气，闻一闻，肚子就马上就觉得饿了。
    “是什么？好香啊！”
    千寿郎使劲抽了两下鼻子。
    “什么？是螃蟹。”
    小海笑了笑，但又突然问道，“你不会连螃蟹都没吃过吧？”
    这句话如同石沉大海，半晌没有回应。
    小海回过头，却看见千寿郎的双眸仿佛呆滞了，没有了往日光彩。
    “你？”
    无言，向前。
    “你到底怎么了？”小海却毫不放弃，继续追问。
    “走神。”无比简单的回答。
    小海没趣，也直好不再说话。
    哈！究竟是谁能懂我的心？又是谁会真正了解我？千寿郎的心突然和周围凛冽的寒风一样冷，不！比寒风更加彻骨，更深。
    假如不说出，当然无人可知，但是假如说出了呢，又能怎样？
    小海将千寿郎引进了厨房，然后指着旁边的一张木头小桌子说：“就在这里吃吧。”
    千寿郎不禁回顾了四周，靠里的二口大灶和旁边一口小灶，正在冒着白白的烟，但看看锅中却什么也没有，不，应该还有一些应该是水的水，表面尽是油光。
    空气中除了刚才的香味外，还混着油烟以及蔬菜的清香。对，大把蔬菜被堆在墙脚上，但依旧发出翠绿的光，而肉则被灰灰绳子吊了起来。
    地面黑黑的，大概是炭灰和油渍的混合体吧。
    “你住这？”千寿郎回顾四周，问道。
    “不，不是，我住在隔壁，就在隔壁......隔壁。”小海的声音到最后低了下去。
    “哦。”千寿郎顿了顿，“我们吃的东西呢？”
    小海惊呼：“哦，差点忘光了，就在这呢。”
    说完，匆匆跑到一边，马上便端来了两个盆子。
    “是螃蟹和韭菜炒蛋。”
    说着，便将盆子搬到千寿郎面前，又神秘兮兮得拿出了一个小碗，说：“这是自己做的蟹醋，你不是这里的人，有腥气是吃不惯的，必须要沾点醋。我可从来不沾醋。”
    “蟹醋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说着，千寿郎端起小碗，用鼻子嗅了嗅，说，“是蒜和生姜，喔，好像还是嫩的。”
    “咦，你怎么知道。”小海不禁惊奇问道。
    千寿郎笑了一下，说：“我鼻子灵，哈，那些东西，闻一次，就不会忘记。”
    “狗鼻子一样。”
    “算是吧，哈哈。”被别人夸的正是自己得意的地方，千寿郎不禁想笑，但还是制住了张口的冲动，一屁股唑在了一张小板凳上。
    好了，吃了。”小海刚刚说完，便伸出拿起一只来，掀开壳，汁水四溢。
    “吓，瘦了。”小海嘀咕了一声，拿起筷子拨出藏在两个尖角生的内人，连同飘浮着小末末的汁水一起吃进了嘴。
    “咦？你不吃么？”小海在津津有味吃的同时，还不忘“拉”千寿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