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破

    找来到已翻烂项家剑法剑谱，项云仔细研读。
    剑谱一招一式虽然早已烂熟于心，多年以后再次翻阅，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往事一一幕幕呈现，父亲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严厉纠错，如今自己练习。
    拿起卧室父亲留下的剑，剑身三尺余，篆书铭文“太阿”，刃厚而长，平直端正，与项云印象中八面汉剑造型相似。
    实剑在手，家传剑法这又一遍练下来收获满满，如指臂使，以前滞怠的地方也顺滑起来。
    不知不觉一遍又一遍，终于毫无滞怠，圆满顺滑。
    这时，再看熟练度：
    【项家剑法圆满：7\/100】
    【项家内功第四层：1\/500】。
    项云没想到剑法熟练度圆满带着内功升级了，刚才只是试着练习剑法同时运转内功，相辅相成，浑然一体。
    举剑一刺，木人如豆腐毫无阻滞分为两段。
    许久不变面板这时又有了变化：
    【寿元：18\/19】。
    看到寿元终于涨了一年，项云这自从穿越时空发现面板后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一点，变化代表有救，有更多时间改变。
    内功突破，体内内力壮大，远转流畅，如百川归海，冲破桎梏，寿元改变也没想到因它增长。
    于是，项云云决定，剑法除了每天例行练习，其他时间以项家内功为主。
    收拾好木人残渣，天也黑了下来，此时项云回神过来饥饿难耐。
    正好木人碎片烧柴，起锅自己做饭。项云父亲去世后，仆人也遣散回家了。
    用完晚饭，家里米缸也见底，习武之人饭量确实很大，特别今天功法突破。
    前院书店只是做些熟客买卖，别人只是开业捧下场，现在每天连开张也难。
    项云面对坐吃山空的困境犯难了，习武不想天材地宝，山珍海味了，这样下去只能粗茶淡饭，习武难以为继。
    这时项云无比想学会话本小说里仙人，风餐饮露辟谷养生之道，这样至少省下饭资。
    ……
    一夜无事，翌日。
    清晨，项云照旧在院子里面服气修炼内功。
    一个周天轮转，家传项氏内功熟练度不多不少正好一点，为一天中最快。
    “啪啪啪！”小院大门一阵急促敲门声，“贤侄！在家吗？”
    项云收功简单整理仪容开门，正是捕头谢不东，招呼他：“谢伯，这么早，正好一起早饭。”
    谢不东摆摆手，拒绝：“不了不了，贤侄托我打听事有消息了，道长看门童子收到传讯，不日便道长访友归来。”
    项云连忙拜谢：“谢伯辛苦了，打点童子定是破费不少，等我回来再登门拜访。”
    谢不东敬谢推辞，道：“那天是伯父坑了贤侄，本该如此，莫要再提了，惭愧惭愧！”
    不等项云反应过来匆匆离去。
    项云心中微微回味这番话，果然那天去东山村对前身是祸，对现在自己来说还祸福难明，既然道人将要回道观，先提前查探一番，准备准备。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坐在船上项云看着东江一头是群山万壑，向另一头临江日夜不息。
    耳边是船家声声渔歌入耳：“四面哟～边声连角起，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项云听的耳熟，连忙叫住船家：“老人家，你唱的什么词啊？”
    “啊，是问唱的什么～”江风吹的浪急船晃，船家没有听真切。
    老船夫摇了摇浆，让摇晃船头归位，回道：
    “其实唱的啥意思，咱也不知道，北边卫国打仗，一个逃难的先生传过来的，在咱们临江江边船夫渔夫喊着几十年了，从爷那辈就会。”
    见船家虽不识字，却消息灵通，见识不凡，项云便和他聊起北边时事。
    “北边啊一直在打仗，多少年没停过，还是咱大陈好，不过以前北边消停下来就要和咱大陈打，咱大陈也主动北伐几次，输多胜少就渐渐打的少了。”
    然后压低声音靠近项云道：“人家天天打，咱们这边天天歌舞升平，怎么打的过～”
    “也是也是。”项云附和船家然后转而问到东山村最近的奇事。
    “奇事吗？咱想想。反正咱们临江人杰地灵，东山上又有得道高人东山道长坐镇，江里也有水君庇佑，任何邪祟终将绳之以法。”
    “老丈关于这东江水君可否细细道来？”项云捕捉到新的信息，也许这东江水神知道什么，毕竟记忆里老道以水祸为引。
    见雇主以礼相待，船家受宠若惊：
    “东家这东江水君，传说是东海龙王的龙女坐下侍女，道行高深，东江虾蟹鱼贝无不听其指挥，江边有数座百姓修缮的行宫，小的神龛庙宇更是不可计数，烟火旺盛，因水君大人行云布雨按时守节，东江风调雨顺。”
    谢过船家的细心讲解，东山村就在眼前不远，几处房屋瓦舍，阡陌田埂，井然有序。
    一阵江风吹来团团雾气，前面渐渐清晰的村子又隐入其中，若隐若现。
    这时，雾气里又出现一叶扁舟，向项云的小船驶来。
    项云回头一望，正见船家跳入水中，化为一尾长须鲶鱼，几个呼吸鱼尾一摆消失不见。
    “先生不必惊慌，”眼看两船即将撞上，另一艘船里传出清亮女子声音，同时两船在一寸位置完全停止。
    珠光宝气闪的项云睁不开眼睛，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真正感受。
    女子走出船舱，手拿一把折扇，周身珠宝，仔细一看却尽是一粒粒光泽大小无可挑剔珍珠。
    女子见项云被珠光宝气闪照睁不开眼，折扇一甩，顿时全部收了。
    “小女子见过项先生。”女子小腿微微弯曲又回复，下身作揖。
    项云从小学文，家传武学也一直练习，平时都是书生装扮。
    这次出门身着蓝灰劲装，剑家传太阿剑背在背上，出门在外，安全为上。没想到被人一眼叫破秀才身份。
    项云揉了揉被闪光的眼，反应过来连忙回礼：“姑娘专门登船拜访，所为何事？”
    眼睛恢复正常终于可见女子真面目，眼波带水，脉脉含笑，气质娴雅，折扇上为水墨画，东江水貌，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