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线索

    屋顶鱼干残渣，不能辨别它是何种生物留下，稀碎发出咸鱼味，没有发现其他痕迹，只是刚才发出的声响很近，离开时间不会太久。
    继续追查还是等待村长，这是个问题。
    毕竟不再是18\/18的绝望寿元，而是变成了18\/19，绝望里有了一丝希望，让项云有了更多的顾虑。
    异样的气息同水君有些相似，又不同，这个气息中有一丝原始的凶狠在里面，不同于水君。
    站在屋顶，四周一览无余，项云也没有发现其他踪迹。
    屋后一片竹林连着后山，一片茫茫，就是东山群山。
    唯一可能，那个生物是窜向那个方向去了。
    “先生～上面危险～你们快去拿梯子过来！”这时村长带几个村里壮汉过来，远远看到屋顶项云喊到。
    项云听声后，稳稳翻身跳下，打开院门，将几人引进院子道：“小子自小练过几天，村长不必担心。”
    仔细巡视屋外一遍，没有其他发现，村长才取来钥匙，在村里壮汉和项云眼前，村长才颤颤巍巍将铜锁打开。
    推开贴着几张符纸的木门，映入眼前是客厅，简单木桌和座位，后面是正对大门一个供台。
    奇怪的是空的，很干净明显打扫过。
    这个，其他几人包括村长没有注意到，项云按下心中疑问，同他们去左右两边厨房与卧室看了看，同样也是打扫干净，没有异常。
    之后又同村长几人去了之前没进的李四王五家，也是如出一辙，打扫过很干净，同样供台也清理的空空。
    检查过后，众人来到村长家里歇息，饮水解渴。
    村长家大厅堂前一处供台，里面供奉是和之前江边神龛，一样水君塑像，项云随口一问：“村长咱东山村每家每户都拜水神大人吗？”
    “当然，咱东山村种地全靠天吃饭，全依仗水神老人家保佑风调雨顺！”村长先去拜了拜神像回道。
    于是，项云提出疑问，刚才去的渔夫三户供台却是空空，是何缘故。
    老村长叹息道：“祖上传下来规矩，数罟不入洿池。他们三突然不守规矩滥捕，然后一个接一个淹死。请来道长法师道长说是染上邪祟，我看是定是水神大人惩罚。”
    水神惩罚，老村长言之凿凿，像真的一样。
    但是项云不那样认为，村里供奉水神的都没事，只有家中供台空空三人出事，一定有什么联系，像是没有水神保护才出事，邪祟明显是躲着水神的。
    再打听也没有什么有用信息，老村长和其他村民也不知道张三几人是何时竟然将供台清空，只希望这不要连累村里，影响水神大人保佑他们村风调雨顺。
    可以确定是故意清空供台，但不能确定出事前还是后清理的，张三他们的家人，出了这事，避之不及。
    情况越来越复杂，项云回想起水君大人现身，警示自己水很深，不要过多陷入。
    “鸡汤来了，让让～”不知不觉晚饭时间到了，众人做饭开席。
    老村长诚恳挽留项云，天快黑江上船家纷纷归家，陆路东山远又险，更不安全。
    “长者留，不可辞。”权衡之后项云答谢老村长盛情。
    村里所有小孩都被叫来吃席，今天老村长家里大摆宴席。
    都听说是县里秀才携衙门文书到村里办理公务，都过来沾沾文气，希望村里能出大才。
    毕竟村里这么多年就出过几个童生，连秀才都没有出过一个。
    席间，项云谈及东山道长的事。老村长只记得道长一来，让全村人都躲一躲，然后不久，来了狼群，多亏道长在它们进村前赶走。
    咱们本来也想帮忙，可是那狼一个个比人都大，道长言或已成精，不是我们能处理，直到道长处理完毕才允许怎么出来。
    席闭，宾主尽欢，项云被安排住老村长家客房里。
    躺在客房床上，项云回忆晚上吃席的人，全村人都到齐，经过扫描没有发现异样，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归纳起今天收获有三：第一，水君警示；第二，屋顶异样；第三，干净供台。
    第一条首先被项云排除，水君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也不想自己介入。
    第二条，守株待兔也许会有收获。
    至于第三条，时间过去很久，有些困难。
    心里计较完毕，项云轻轻翻窗跳墙出门，村里一片寂静，大伙都已歇息，只有偶尔几声鸟叫虫鸣。好在月光如水，照亮行路。
    李四王五院外，项云微微一扫而过，和白天没有不同。
    还未抵达张三小院，远远听到，屋顶出现响动，项云没有想到，白天未探明的生物又出现，胆子够肥。
    “0.3%！？”项云根据这几天统计数据，普通人0.1%左右，捕头谢不东虽练过武，但很烂只有0.2%，水君高达2%应该是修炼有成。
    以此为尺，这个不明生物大概强过谢，和自己没有突破前接近，心中有了底气。
    项云慢慢靠近这个小院，避免打草惊蛇再次惊走它，从白天情型看，它十分胆小。
    同时，一只不知那儿窜来的野猫，纯黑的毛色，如果不是月光照耀，在黑暗中隐形一样，跳上院墙，向屋檐下挂着的鱼干而去。
    “喵呃！”一声急促的叫声从屋顶传出，吓跑踱向鱼干黑猫。
    虽然在屋顶背光处，护食的叫声还是出卖了它是猫科动物。
    项云飞快翻过院墙，然后如白天那样蹬墙上屋顶。
    快到正在屋顶专心进食的猫，正一只爪子按住鱼干，用嘴撕扯这个动作静止不动，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背光黑暗中只有绿松石样眼睛清晰可见，它回过神来继续努力撕扯鱼干，将项云当作透明一样不去理会。
    尽管它表现出来是那样镇静，项云却知道这个猫实力不是它外表那样柔弱，将背上剑取来，反手持剑向它走去。
    “喵呃！”同样急促叫声，警告意味十足，它渐渐放弃伪装从黑暗中走出来，整个身体弓形，尾巴四十五度翘直，身上毛刺一样直立。
    这是一只常见的狸花，体型不大，十分警惕，项云在离它三步距离停了下来，先礼后兵，看能否交流。
    “铮～”长长一声。
    狸花飞快扑闪过来，铮亮的爪子抓过来，项云只是持剑一挡，并没有刺去，不想失去这个线索。
    没想它只是虚晃一招，借力反弹跳向屋后竹林，几个呼吸簌簌没影了。
    看着狸花溜走，项云未动，只是等它消失不见，捡起地上一戳毛，用纸包好，跳下屋顶，回村长家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