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风靡京城而已，又何难

    第154章 风靡京城而已，又何难？
    “什么？”
    秦驭风不淡定了，“你竟有法子今年便能治蝗？眼下可等不了三个月了！”
    沈浪微微一笑，十分从容。
    在场众臣也都震惊地看向沈浪。
    这人怎么回事？还有办法？在短短的一两个月时间之内就能治理好蝗灾，这不是瞎扯淡吗！
    “沈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到是不能乱讲的。”
    “是啊，沈大人，你年纪轻轻，可莫要因为自大狂傲而断送了前途！”
    “张大人说笑了，人家沈大人就算不做官也是驸马，您跟着操心什么呢？”
    “这……沈大人，深思熟虑之后再说才好啊！”
    十三王爷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浪，用言语刺激他，“可别是为了讨好圣上，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吧？”
    沈浪没心思与他们周旋，只是看着秦驭风。
    “陛下，此事臣需要用到许多人手，也需要陛下准许臣在京中畅行无阻才能行，臣只能向您做一个保证，蝗灾情况会有所减轻，但具体减轻多少，臣并不能保证。”
    “所以，臣才没有将这个法子用于那六十万两里头，此事与臣多少也有些利益关联，不如就臣一人出银尝试一番，朝廷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若是治好了，臣愿将法子出售给朝廷，或与朝廷合伙。”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自掏腰包为百姓？这沈大人有这么高觉悟？
    怎么可能呢？
    整个朝中之臣没有一个人相信沈浪能够自掏腰包去治理蝗灾，从沈浪出现一直到现在，这小子吃亏过吗？
    没有！
    他被十三王爷囚禁，十三王爷干没干过这件事暂且不提，只说最后怎么解决的？整整四十万两白银！
    期初人家只肯还20万两，结果怎样？这小子硬生生，靠着“巧合”自己把银子从“山匪”手中抢回来了！
    大家都是一个朝中的官，谁也不是傻子，朕得相信这些钱是什么所谓的巧合。
    这是什么善人？
    这分明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死要钱啊！
    他会有这么好心去为天下百姓着想？这其中的利益一定是足够高，让他愿意花钱填这窟窿！
    想到这里，众人怎么肯让沈浪独自赚到这份钱呢？
    “唉~沈大人如此深明大义纯粹高洁，但我大云又不是没有国库，怎能让沈大人做出如此牺牲？”
    “是啊，沈大人，你品行至高，让我等自愧弗如，但此事传至百姓耳中，总会有一些人包藏祸心，况且，治理蝗灾如此之大的声誉，您一人独享也说不过去吧？”
    “沈大人啊，您只是小小驸马，治理大云的冰原已是圣上开恩，这治理蝗灾之事可不能要你再出银子了，否则要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大云朝廷？”
    “长公主的冰原也需要银两，沈大人还是将银两留给冰原百姓吧！”
    沈浪笑了，“谢诸位大人体恤，沈某人最近发了好几笔横财，银两倒是不缺的。”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十三王爷看去，只见他表情如常，但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胸口起伏也剧烈了许多。
    “好了，既然诸位爱卿都是这个意思，那沈卿，你觉得如何是好啊？”
    “回皇上，既然诸位大人都如此热情，沈浪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恰巧此事需要众志成城，不是单靠银两就能成事的，那不如，这事便让诸位大人捐吧！”
    众臣一听，脸色都不太好。
    被这小子盯上，比被毒蛇盯上可好不了多少。
    一位大人试探说道：“这……沈大人啊，本官倒是也愿为大云贡献一份力，但本官可不同你那般富裕啊！”
    沈浪轻轻一笑，看向此人。
    “吏部王大人，是吧？”
    “正是本官，幸会幸会。”
    “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下官是这样想的，此次主要用到的是大量煤产，我们大云于铁器于盐完全掌控，对于煤炭却是相对宽松。”
    “在此之前，下官已经调查过，诸位大人名下或多或少都有些与煤有关的买卖……”
    此话一出，在场诸官仿佛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有些事是明摆着的潜规则，大家都知晓，但是就是没人提，为何不提？因为明说了之后便不体面，面子上过不去。
    沈浪偏就提了，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儿提出来的，这让他们老脸往哪搁？
    这就好比，谁都知道人过了五十，顺风尿还分叉，偏就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直在说，我知道你们分叉，你们也别藏着掖着，分就分嘛……
    多膈应人？
    他观察了一圈周遭大臣的表情，有些为难道，“若是诸位大人为难，那还是沈某人自己出……”
    “慢着！沈大人，话不能这样说，诸位同僚虽多少都有些，但是那也是养着下人，全府过冬的，富裕不出多少。”
    放你的屁吧。
    沈浪心中冷笑，面上却依然不显，只淡淡开口：“下官也没有说要诸位捐煤，朝廷低价问诸位买一些煤，既能救济百姓，诸位又不会太亏嘛，届时陛下也可论功行赏，大家齐心协力，共抗蝗灾。”
    “可，沈大人，你究竟要煤做何用啊？莫非你也想要烧蝗？”
    沈浪摇头，“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能懂，但我有办法搞出一些药水，洒在田间，能起到杀蝗的作用。”
    他看着周遭怀疑的目光，想了想，最终定下一个办法。
    “这样，若是诸位大人商议之下能凑齐一定数目的煤卖与朝廷，那沈某人必不会让诸位失望，将来后续产品的开发方案，配方沈某送给朝廷，作为充盈国库所用。”
    “若是诸位大人凑不出，那沈某便只能尽到自己的一份力了，其实在此之前，沈某已经找好了一些渠道的。”
    沈浪自信地看向在场众官。
    他们这群老油条啊，没有几个是真心为了百姓的，各个都想分一杯羹。
    这银两唯有在国库之中才能分到他们一点，虽然只是小小的几十万两而已，瓜分到他们每一部只有零星一点。
    但，他们更不想看着自己一家独大啊！
    沈浪琢磨着，虽然他入京以来都是全身心投入在那玄羽卫身上，在朝中连个小透明都算不上，但这些官员对自己的敌意似乎都不小。
    他一个没有混入朝堂的国子监司业而已，就能真正打破官员之间的平衡吗？
    并不能。
    之所以有敌意，无非就两个原因。
    第一，他有钱，他的妻子有兵权。
    第二，十三王爷从中作梗。
    这两个原因掺合在一起，使得不论他官职如何之低，都注定站在了一些人的对立面上。
    沈浪心中冷笑，老子赚不赚得到钱，可不是你们这群人能做得了主的。
    “沈大人，本官斗胆问你一句，若是蝗灾没能减轻，你可做好准备承担京中百姓之怒火？”
    “这位大人，不如沈某人以项上人头担保如何？”
    沈浪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
    秦驭风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沈浪，试图将话圆回来：“沈卿，你于冰原有功，若是你治理蝗灾失败朕便要你项上人头，于百姓有何益处？你的人头能让他们吃饱饭吗？此事你且去做，眼下国库虽不充盈，好在大云其他各处状况还算好，朕还拿得出银子补漏。”
    “事情便暂定如此，沈卿明日便定下需要用到的煤的数量，交予户部吧，成与不成，三日之后自有分晓。”
    “下朝！”
    ……
    下朝之后沈浪便回到了长公主府，今日时辰还早，他需要画上一些制作图纸给鲁小泉去制作出来，时间紧迫，好在鲁小泉早已经有了制作其他东西的先例，做什么都不算是从零开始。
    沈浪要制作的，是最简易的干馏器。
    所谓干馏器，是用作于矿山工程技术的一种仪器，常备用于提炼煤矿之中的物质。
    煤通过加热到足够的温度产生煤焦油，在煤焦油中又可以提炼出一种名为“苯酚”的物质。
    这种物质具有杀菌消毒的净化作用，在科技发展之初为人类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一直到现代，苯酚也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它是制作一些“农药”的基础，并且也能作用于医疗器械的消毒杀菌。
    虽然它本身对人体有毒，但那也是现代科技发展飞速之后，有了更好的产品更新迭代之后的事了。
    对于现在的大云来说，一旦“苯酚”出现，会极大程度提高医学院对于外科手术的成功率，不仅如此，还能使得整个大云的粮食农作物在极大程度上减少病虫害。
    与这些好处相比，那些毒素对人体的侵害倒是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苯酚适用于大云，用好了能救命。
    他之所以有信心减轻今年的蝗灾，靠的就是苯酚。
    苯酚再配合臭蒿叶中提取到的一些成分，就可以成为简易农药，对于杀灭病虫害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图纸在他的脑海之中是很有趣的一种体验，让他几乎可以不需要比对长度大小和比例，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在一张临摹纸上临摹一般，只是比较费神。
    图纸画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鲁小泉叫到面前当场指点，待鲁小泉差不多吃透这图纸的时候，东西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与此同时，京城研究院也大概估算了需要用到的煤的数量，沈浪命人交到了户部。
    “一群臭老头，我本人倒是无所谓，想让我赚不到钱，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吃这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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