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科举

    第238章 科举
    时光匆匆，一眨眼，科举进程已经完成了大半，在朝廷的重视和沈浪的暗箱操作之下，科考严格到了一定的程度。
    为了避免世家靠着人脉在科考之中作弊，每个考场的监考官都是双数，一半为王相举荐，另一半则是沈浪安排下去的人。
    更有秦驭风安排下去的侍卫在各省考场看管评卷人。
    评卷人虽说皆是大云官员，但在开始考试前七天便要统一住在密不透风的集合点，一直要到评卷结束才能出去，卷子也都是将考生姓名遮的严严实实。
    在评卷过程之中，也有专门的侍卫负责监视。
    为了让大云的科考举行下去，这一次秦驭风下了老本，将身边信得过的能见光之人都派了出去，并且下了圣旨，徇私舞弊者褫夺官位，游街示众，其三族三代之内不能参与科举。
    一下子便打破了王相原本的算计。
    但王相此时却也没有慌乱，更没有生气，世家的底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断绝的，他甚至能保证，哪怕是不徇私舞弊，世家子弟的成绩也必然会霸占科举的皇榜，中举者至少有七成来自世家。
    所以，一个小小的沈浪折腾得这么大，如此大张旗鼓，又有什么用呢？沈浪想要的，无非就是两个字：公平。
    只可惜，天下没有绝对的公平，不论是银钱还是万物都数量有限，哪怕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哪怕生在一个娘的肚子里，天资也各有不同，哪来的公平可言呢？
    纵使百姓之中选拔出来不错的人才，难道这人便跟定沈浪了？不一定吧？
    只要找个庶女联姻便是了，他们在朝中又有了倚靠，可以发挥真才实学，又不必那么辛苦，还能抱得娇妻，这群百姓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最重要的是，世家的庶女也算不得多金贵，原本养大了许人家就是一件头疼之事，如今又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还要感谢感谢沈浪。
    况且，他已经收到了兄弟王天罡的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现如今的大云始终在往好了发展，世家吃到的肉不仅没有少，反而更多了。
    因为大部分的窟窿都是沈浪在补，这小子有钱了便不会想着去挖别人的钱财，自十三王爷死了之后再也没有针对谁做过什么太大的动作。
    可见，此人兴许可以不为敌。
    所以，王相便也很是闲适，甚至还向王天罡打听起来电灯的事情。
    终于，有一个盛夏时节，大云迎来了第一次京考。
    也就是传说中的会试。
    京城又一次迎来了人流顶峰。
    在此之前，沈浪的店铺已经开遍了全京城，涉足几十种不同领域了，而且由于与朝廷官员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他只是稍微交际一番，便买到了京城内一片没什么人住的区域，建成了京中最为独特的商业民宿区。
    民宿区内通铺水泥路，有客栈，有酒楼，有商摊，都配备了自来水管以及马桶设施，甚至还通了电，可以供那些学子们挑灯夜读。
    京城终于有了一丝丝现代感的样子，这种新奇的感觉导致周边的房价都在噌噌噌地上涨，沈浪的邻居们都赚了不少银钱。
    会试前七日，沈浪便在府中很为难地用了早膳，与秦止月依依不舍地告别，秦止月为他装好了用度，眼神中都是温柔。
    她很少这般看人，通常她的眼神都是带着些气势的，唯独对待沈浪不同。
    “顺顺利利，早去早回。”
    沈浪笑着捏起她的脸蛋亲了一口，“在家和星星好好玩吧！等我回来。”
    说罢，便直接赶往审卷人聚集地。
    这里乃是为了公平特地开辟出来的新房，考官们实行互相监督制，都是些大老爷们，每日不论是吃喝拉撒还是洗澡放屁，都在一起，就连出恭也要两三人结伴而行。
    没办法，出卷人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唯有如此才能做到丝毫不外泄。
    其实这层防护对别人或许有用，对沈浪来说倒是一丁点用处都没有的，毕竟他和秦止月有直播间连着，有那么多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观众，早已经将题目都说给秦止月听了。
    好在秦止月识大体，并不会因为知晓题目而带头做出徇私舞弊之事，否则的话恐怕这会试恐怕会变成江都学子的游乐场。
    到了地方，沈浪看到门口有两名侍卫正在对官员们进行搜身，他前头的一人刚被搜完，此人正式张淮风。
    “哟，沈大人这么早便来了？”张淮风笑道，“还以为像你这种成家立业的都会晚上一会才到呢，毕竟还要同家人嘱咐一番。”
    沈浪一边伸开双臂让侍卫搜身，一边笑着接话：“我二人分别的时刻有很多，这一次也只能算是小别了。”
    张淮风这才想到，这两口子从成婚开始便习惯性分居，能有相聚的时刻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希望日后国泰民安，不要再起战事。”
    沈浪笑了：“若是再起战事，我就陪她一同去，不过大云如今的军力，恐怕再起战事的几率不大，毕竟咱们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
    两位侍卫搜完了身，又将沈浪的包袱打开仔仔细细瞧上半天，这才对沈浪行礼，“沈大人请。”
    沈浪对二人点了点头，同张淮风一起进入了之后七日要共同生活的地方。
    由于一半是临时征用，一半是刚搭建好的，所以这地方并不大，进入其中之后，沈浪便看到已经有官员在里头了。
    作为出卷人，王相自然也是在其中的，他与其余官员隐隐约约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众人虽然都与他交谈，但大多都不想往他身边凑，生怕冒犯到他。
    眼看屋中只有一个大通铺，过于潦草与简单了，王相这岁数也不小，恐怕接下来的几日便要吃辛苦了。
    沈浪自己无所谓，他有月落星河，只要不是在水里睡，在哪里睡都问题不大。
    众人到齐之后，李公公赶来，宣读圣旨，以及这里的规则，三人一组，抽签形式，好巧不巧，沈浪和张淮风，以及王相被分到了一组。
    张淮风一副要便秘的表情，一个劲儿的给沈浪打着眼色，沈浪憋着笑也没出声。
    不过其他官员看到王相被分到沈浪的那一组，都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与当朝相爷分在一组的话，你说你是伺候还是不伺候吧？
    若是怠慢了人家，回头上朝，人家的徒子徒孙给你穿小鞋能给你穿到脚底板冒火星子。
    沈浪确是不同，他原本和王相也不咋对付，谁都不用照顾谁。
    很快，圣旨宣读完毕，众人知晓了其中规则，便有李公公派人给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上笔墨纸砚，众人便开始出题。
    必须要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规矩来才行。
    这其中，当属沈浪出题最快，刷刷刷便将自己要出的题都写完了，一脸好奇地看着别人出题。
    然而，一直过了两个时辰，出完题的人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出题也有讲究，既不能太难，让人觉得好似是在难为人，又要出得有水平，其中还要埋下一些陷阱，以便淘汰掉那些不够仔细，做事不够周全之人。
    众人看到沈浪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都很不爽，但碍于对方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唯有王相见他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问道：
    “沈大人如此迅速就将考题出完了？”
    “出完了。”沈浪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科举大事乃是你沈浪一力促成，也算是个好事，但在场众人都在认真出题，唯有你拿到纸便写了起来，是否有些太过儿戏了？”
    沈浪诧异：“王相怕是有所误会，科举之事下官在家时便茶不思饭不想，每日想得头都要丢了，终于才想出该出什么题目，今日便写了下来，诸位莫非在家中没有想过？”
    王相吃瘪，轻哼一声：“自是想的，只是今日非同寻常，自然要再用心琢磨，你既将题背了下来，怕不是早就漏题出去了吧？”
    沈浪笑了，“王相，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咱们是每人出许多道题之后由圣上进行抽签，二十选三，纵然我都背下来，也拿不准陛下会抽到哪一题啊！”
    “既如此，那老夫倒要看看，沈大人如此神速便出来的题究竟成色如何，毕竟是大云现如今最重要之事，只盼沈大人莫要儿戏对待。”
    沈浪点头，伸出手便将自己手中的纸递给了王相。
    笑话。
    这科举题，那可是他提前准备了许久的，而且是华夏经过全民投票决定的，众人参与度极强，光是几位历史与文学的大佬开设的科举题讲解视频就已经占了一半的热搜。
    可以说是全民投票选出来的题目，能被你老家伙看出什么毛病？
    果不其然，王相看到沈浪拟出的这些题目之后，抬起头又深深地看了沈浪一眼。
    众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很是好奇，便都围了过来。
    “水、火、金、木、土。”
    “此题颇为阴险啊！”一个官员看向沈浪，眼中露出浓浓的恐惧之色。
    张淮风也凑了过来，“真是想不到，你竟如此阴险，若不是读了四书五经，恐怕连这题在说什么都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