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过是可把玩的物件儿

    “姜芝，你真的……”许辰川望着他无法踏入的别墅区，忍不住再次开口。
    “许辰川，我们结束了。我到底是不是被包养，都不应该是你关心的事。你要知道，从我家出事，你却消失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姜芝头也不回的坐上摆渡车，她希望这个世界大一点，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遇上许辰川。
    “夫人，夫人您可回来了。”姜芝前脚从摆渡车上下来，后脚顾家的管家便上前来。
    “少爷下午就交代了，今晚您一回来，就让您准备下等下八点，少爷的车回来接您参加一个活动。”
    “他怎么知道，我会回来。走的时候苏姗姗不是说了，要一周吗？”
    管家听罢，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回答了姜芝：“不瞒夫人，您跟苏小姐出去，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少爷都是知道的。”
    “他跟踪我？”姜芝哑然。
    “少爷只是不希望夫人走丢。”纵使管家情商再高，此时都有些圆不下去了。
    姜芝心里明白，顾知湛不是跟踪自己，而是囚禁。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那一天，她就应该知道。
    诺大的顾家，甚至更大的川泉市，对顾知湛来说，也不过是另外一座囚禁自己的囚笼。
    “您还是快点收拾吧，等下少爷的车，就要来了。”管家一遍催促，一边张罗着负责妆发的佣人上前。
    姜芝已经开始习惯被肆意摆弄，顾知湛的喜恶总是难以琢磨。有时他的爱好，仿佛就是看着自己亲手把一切美好的事物摧毁。
    比如，他喜欢姜芝妆发整齐，美好的像洋娃娃一样，随即他便想尽办法折腾她，跪在地上擦地，又或者把园子里的花盆从左边搬到右边，又或者整夜不睡站在他的房间门口守夜……
    直到他心满意足。
    等到姜芝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然被打扮成顾知湛最满意的样子。
    乌发红唇，干净又复古的妆容，配上姜芝高挑的身材，纤细的骨架，没的叫人移不开眼。
    她的美与苏姗姗不同，平日素颜不显山不露水，纯粹又平淡。但只要稍加装饰，她总能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
    所以当顾知湛再见到她时，少见的点了点头：“有点姿色。”
    “过奖了。”
    “知道今天，要去见什么人么？”
    姜芝不知道……在顾知湛身边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探听到关于父亲被冤枉的信息，可顾知湛从不允许自己接触外人，即便的独自出行，也随时被人监控。
    “不知道，见什么人，重要么？”
    顾知湛冷哼一声：“哼，确实，对你来说，没有重要与不重要的区别，今天带你也只是为了告诉别人，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看来许辰川送她回山阴别墅的事，顾知湛已经知道了……
    “我跟许辰川早就没什么了。”姜芝生怕有什么是自己没注意到的，刺激到他，谁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有没有什么重要么？”顾知湛高大的身躯躺进办公桌后的靠椅上，一双长腿登登两下搭在桌沿：“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盯着，连想都不能想。”
    姜芝最怕他这样，慢死条例，双目却隐隐透着一股狠意，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不要在这里站着了，继续去你原来的岗位上打扫卫生吧。”
    顾知湛摆摆手，示意姜芝离开。
    虽然现在这身打扮，实在不适合干活，但至少不用跟顾知湛在一个空间呼吸，姜芝瞬间就觉得全身都通畅了许多，赶紧出了办公室。
    原来清洁工的工具，还在工具箱里拜访整齐，姜芝生怕顾知湛再抓个由头折腾自己，拿了东西就要开动。
    “呵。没想到啊，贱人还真是花样多，穿成这样装作清洁工么？”
    冤家路窄，姜芝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久没来顾氏集团，竟然又遇到了唐静如。
    自从上次被绑架后，唐静如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顾家，姜芝更不想与她起冲突，省的惹麻烦，索性低垂眼睛，准备绕开。
    “你瞎啦，没看到我在跟你讲话啊。”
    唐静如不依不饶，伸手用力推了姜芝一把。
    毫无准备的姜芝被推的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幸亏被经过的人扶了一把。
    只是公司的员工向来眼力好辣，这样的修罗场实在避之不及，浅浅扶了一下，便说在忙趁机溜了。
    “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么？还敢在知湛身边缠着不放！”
    唐静如气急败坏，之前顾知湛当着顾家老爷子的面，给自己难看，圈子里都传遍了，自己也成了大家的笑话，想到这里唐静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就要抽姜芝一个耳光解气，眼见巴掌落下，姜芝躲闪不迭，只能闭上眼睛用手臂遮挡。
    “啊！你疯啦！很痛啊！”唐静如尖叫，用力试图挣脱被钳制住的手腕。
    “谁给你的勇气，在我的这里撒野？”
    顾知湛不知道何时出现，黑着一张脸训斥唐静如。
    “知湛，你干嘛啊，很痛啊。”
    “知道痛，就给我记住，打狗也要看主人。”
    唐静如满心委屈，明明在姜芝出现之前，自己跟顾知湛的婚事已经是两家早就商议好的嘞。
    凭什么，姜芝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丫头，而且她父亲还是害死顾知湛父亲的凶手，却可以替代自己的位置呢？
    “知湛，你就当真那么在乎她么？”
    顾知湛轻轻一推，松开唐静如，垂着眼望向姜芝：“不过是要留在手上把玩的物件儿，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
    “既然你没有在意她，就赶她走啊。”
    唐静如不依不饶，顾知湛的耐心却消磨殆尽，眼见无法用言语说通，索性摆了摆手，不远处的贴身保镖上前。
    “跟楼下的保安说清楚，从今天开始，如果再让我在顾氏集团的大楼里，见到唐静如，他们就都不用来了。”
    “知湛！顾知湛！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可是你未婚妻！”
    唐静如气愤不已，失声尖叫，她从小金枝玉叶还从没沦落到被人赶出来的份上。
    只是顾知湛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唐静如的声音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