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刘何私房菜

    吃罢了饭，刘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套间，房地产也都还没有崛起，基本住的都是四合院或者大杂院，几大家子人住在一块儿。
    刘强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住在大杂院里的，虽然吵闹了些，不过也不失人间烟火气，想起来，倒是也挺有意思。
    他的家，在隔壁的小板凳胡同，靠近门口有两间屋子，虽说家徒四壁，但也算是父母给他留下的一笔宝贵的财富了。
    毕竟只要他不败家，几十年以后，这两间屋子也能值个千八百万的。
    但以后是以后，现在的日子，还是得过好的。
    “上辈子我在群雄林立的年代白手起家，尚且能建造一座商业帝国。然人到中年，却感觉自己一事无成。现在，既然给我送到这个蓝海遍地的年代，岂能颓废度日？”
    “不醒掌天下，安敢称大丈夫呼？”
    刘强不免意气风发。
    对将来，他简单有了些规划。
    “柱子说，这会儿是八零年代，原着里，六七十年代的时候，他都三十了。但他看现在的年纪，绝对没有四五十，就算长的老，但精气神骗不了人。那么就是说，这个时间线，其实是往后移了二十年？”
    摇了摇头，刘强也不去想那些。
    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搞到第一桶金，许大茂这三十块钱，只能解燃眉之急，却无法撬动这根杠杆。
    这是个很尴尬的年代，虽说遍地黄金，但是忌讳也多，稍不注意，就是牢狱之灾。
    刘强在房中来回踱步，眼珠子咕噜一转，有注意了！
    跟许大茂说的事儿自然是假的，有没有孩子，跟有没有祈福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个心理安慰。
    但是，刘强说的，让许大茂能当鳖······不，当爹的事儿，那是真的。
    他知道，生不出孩子，是许大茂的事儿，跟娄晓娥没有关系。所谓的贵人相助，也是真事不假，这个事儿，倒是不难操作。
    反正对许大茂这个人，他是不会有心理压力的。
    至于下一步棋怎么走，他也有了眉目。
    “刘何私房菜？”傻柱的眉毛拧到了一起，这个词儿他不陌生，但不知刘强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没错。”刘强倒是很兴奋，“整个北京城，川菜水平有你这个级别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别屈指可数，我那是首屈一指。”
    对于厨艺，何雨柱是绝对的自信。
    “这不得了吗？你这么好的手艺，就在轧钢厂，一个月挣呢三十多块钱，你能甘心？”
    “不少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晚上还能吃点人家领导吃请的剩，可以了，不怎么花钱。”何雨柱这人倒是不争名逐利，对金钱不是很看重，至少这个阶段是这样的。
    “那你媳妇儿呢？”
    一语中的，傻柱不说话了，也愣在那儿了。
    刘强知道，他说到点子上去了。
    “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妹妹雨水过几年嫁出去了也不用你管，那你总得结婚吧，你得过日子吧，你可以不在乎，你媳妇儿能不在乎吗？你儿子能不在乎吗？你丈母娘能不在乎吗？”
    “我······”
    “柱子，咱俩十几年的交情，我不想让你埋没了。我跟你说，未来二十年，是经济的爆发期，就从未来几年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现在能在轧钢厂后厨当厨师长，人人都敬你，那是你有能耐，人家跟你学艺。
    “可到了以后，就不再是会一门手艺就能一世无忧了。再者说，你可是得到了老师傅的真传，你就打算这么埋没了？难道你就不想让你这手艺发扬光大吗？”
    看傻柱沉默了，刘强从怀里拿出一瓶酒来：“咱哥俩······喝点儿？”
    男人的事儿，很多都是酒桌上定下来的。
    倒不是说男人都爱喝酒，都是酒鬼。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人更容易表露内心，也更容易被说服。
    没有小菜，就这一瓶二锅头，三五杯下肚，也是有些晕乎。
    两个钟头的时间，刘强跟傻柱讲了未来几年的规划，从现实到梦想，从现在到将来，从邻里关系到娶妻生子。可能是因为喝醉了，说着说着，俩男人竟抱着哭了起来。
    傻柱是哭自己命运多舛，自小孤苦，刘强是哭自己忙活半生，尽皆虚无。
    一瓶酒不够，又喝了一瓶。
    俩人都醉了，也都袒露了心扉。
    傻柱是很轴，典型的老派思想。空有一身能耐，却多年碌碌无为。
    但二人关系摆着，话都说透了，说开了，也没有什么事是说不通的。
    俩人搂着睡了一觉。
    待刘强醒来时，傻柱已经去轧钢厂上班去了。傻柱的资历老，一般没什么事可以早走但不能晚到。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刘强露出了笑脸。
    傻柱这一关已经过了，接下来，就是销售了。
    在这个买卖靠吆喝的年代，刘强有无数的套路可以供他使用。
    他先是找来了胡同的几个小孩儿，教他们了一首小调，让他们走街串巷的去唱，唱一天给一毛钱。
    一毛钱不多，即便是这个年代，大人也看不上。但是对小孩子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七八个小孩高高兴兴的蹿了出去，或聚或散，开始四处去唱。
    小调很简单：“胡同刘何私房菜，川菜、淮阳、谭家菜，八大菜系样样有，足不出户吃大宴。”
    说是小调，不如说是广告语，简单加了个调调，比较好上口。
    小孩儿们临走刘强交代了，多去单位门口和小洋楼门口去喊，如果有人问什么是私房菜，就说是大厨上门烹饪，又方便又有面儿。如果有人想点餐，就记下地址，告诉他生意比较忙，先登记预约，回头有人回访。
    趁这个功夫，刘强又去订了身衣服。
    这个年代，还不兴服装店那类的，还是裁缝铺和布庄比较多，而且买衣服还得布票。
    这个年代的各种票都是按人头给的，刘强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钱，这些票子倒是攒了不少。
    经过询问，西装之类的不好做，裁缝不明白，寻思着这时候还不兴西装，干脆，就订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跟陈真同款。然后又按照记忆里米其林大厨的主厨服，给傻柱订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