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做贼

    王芷却是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一天，有了前一天的工作经验，在新的一天里，他的工作效率得到提升，当然，锻炼效果也更加好些，只是没有昨天增加那么多。
    通过两天的工作，工友们也发现他饭量大的事实，以前中午的饭菜总会剩一些，但是现在却一点汤水都没有剩余，让送饭的师傅都很惊奇，还以为增加了人手没有通知他。
    直到王芷不好意思的说他饭量大，大家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大家也轻易的想到，王芷同样的干活又多又快，这种力气活，消耗肯定也会多很多。
    一天的工资，他几乎挣得比老袁多一倍。这样的工作也让他对出卖劳动力有了更深的理解。
    按照工友们所说的，现在在公司外，搬运工每天只需要干这里的三分之一，但工钱却有这里的一半，相对没有那么累，缺点就是活时多时少，没有公司里这么稳定。
    用他们的话说，如果不是大家家里的情况都有些重，没人愿意一直干这种大劳动量的工作，这种工作就是前半生用身体换钱，后半生用钱换身体。
    如果不是王芷有着修炼的成果，他也是干不下来的，这么大的劳动量，连老袁他们每次到下班的时候，几乎也是想倒下就睡，所谓的各种夜生活，那不过是他们的臆想而已。
    照旧回家，陪夏婉玉买菜做饭。
    等到饭菜上桌，王芷才想起今天老妈没有给他打电话，难道她没有来？还是还在工作？
    他拿出电话给徐凤卿打了过去。
    看到儿子的电话，徐凤卿才想起自己把宝贝儿子放到一边了，于是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并说了自己的决定，至少要等到他醒过来。
    王芷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出租房位置发给她，让她自己打车回来。
    当然，母亲没有来，也让王芷心里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有些担心夏婉玉，母亲目前对自己找女朋友的事情很积极，已经催过几次，但他现在可脚踩两条船，也担心被母亲训斥为玩弄女孩子感情。
    说起来他现在的确是两个女朋友，但是实际上也就搂搂抱抱，亲吻一下，其余的都属于禁止的行为，自己在等待着她们确定自己的的感情，也许明天她们觉得目前的感情是虚幻的，那就一拍两散。
    一切都很烦恼，但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人都是好色的。
    吃饭的时候，夏婉玉询问他伯母会不会回来，这让王芷知道她其实也很担忧。
    这一切其实都显示出大家都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饭后王芷带着她早早离开家，免得突然与母亲碰上。
    夏日的晚上八点多，正是蓉城刚刚黑下来，宣告夜生活即将开始。
    两人手挽手在街上压马路，感受着一天炙烤后路面的火热。
    “我们去看电影吧。”，王芷提议。
    “好啊。”，夏婉玉高兴的赞同。
    等两人来到电影院，好看的电影倒是有几部，但是都已经开演，下一场要到晚上十点多。
    “我们不出去了，外面太热了。就在电影院等，就算不行，去商场也行。”
    “热？外面三十七度你就嫌热，人家也是三十七度，怎么抱着不嫌热？”
    “你说谁呢？你明明那么凉快，哪里有三十七度。”
    “你好讨厌。”
    两人打闹一阵，最终还是放弃看电影，打算逛商场。
    好在电影院不远就是大商场，两人直奔而去。
    中途却遇到王芷的手机响起，他只好停下来接电话。
    电话是王百季的律师打来的，他询问有没有找到方法，如果没有，他就要打电话告诉警方，他不想再拖下去了。
    王芷这才想起昨天夜里得到的资料还没有转换为证据，他连忙回复，再拖几天，已经有眉目了。
    挂了电话后，夏婉玉也问他目前他朋友到底是什么情况，有办法就尽量帮，如果没有办法也不要充面子，免得耽搁了。
    王芷知道她是好意，其实他本来是打算晚上自己去做贼的，但是现在他却想带着她去，这样会多一个放哨的，当然也更加刺激一点。
    他看向夏婉玉，蛊惑的笑了，“我现在有办法，但是需要你去做贼。”
    果然年轻女孩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兴奋的说道:“安全不？到哪里做贼？那个女人家吗？……”
    看着她的还要说下去，王芷连忙拉着她，“跟我走。”
    两人先去买了手套、脚套和口罩，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纹和脚印，也避免脸被拍摄到。然后打车来到上次跟踪方意到的小区，夏婉玉依旧有印象，就是在电梯里，她主动吻他。
    在她疑惑的眼神里，王芷向她点头，确定就是在这里。
    相同的楼，相同的楼层，两人楼抱着，用头发和身影遮挡着摄像头，王芷不想无谓的暴露出来，物业的也不行。
    和方意当初一样，他们在十七层下了电梯，然后楼抱着进了楼梯间，就像欲火中烧的情侣，恨不得随时随地都可以相爱。
    他们上到楼上，然后从楼梯间偷偷望出去，确定方意没有在门前安装摄像头，过道里也没有人，然后他们才正大光明的走到房门前。
    两人戴上口罩等防护物品。
    夏婉玉看着密码锁，又看向王芷，希望能看到他拿出专业破解工具，就像电影里的特工一样，三下五除二的打开房门。
    哪里知道王芷直接伸手在锁上按了几下，滴答一声，门就开了。
    夏婉玉更加好奇，嘴形问他怎么知道的，但她忘记戴了口罩，王芷根本看不见。
    进了房间，王芷松了口气，当时在梦里，方意十分嚣张，把房间的一切秘密都说了出来，甚至把屋里的几个摄像头位置，该怎么避开，都说得清清楚楚。
    其实也不得不承认，方意的确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虽然他保留着他几乎所有的犯罪证据，但那些都是为了满足他近乎变态的刺激感，或者说成就感，就算如此，他也在入户房间里安放了摄像头，目的不是为了拍到东西，而是利用动态摄像来开启自毁装置。
    王芷看着地上厚厚的灰尘，有人行走过的地方有着迥然不同的痕迹，他不屑的笑了，方意终究还是忘记了开启摄像头后，他就不可能打扫卫生，自然会留下通行痕迹。
    两人沿着痕迹顺利的通过入户间进入客厅。
    到了这里，就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只要进贼了，卧室却是第一个要进的地方，那里却也是空荡荡的。
    方意把东西都存放在书房，在门口看一下就分辨出来。
    王芷压低声音把需要注意的地方告诉夏婉玉，免得她不小心碰到。
    夏婉玉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其中最大的疑惑就是王芷怎么知道那么多，知道开门密码，知道危险位置等等。
    然后两人就开始在书房里寻找起来，书房布置很简单，一张电脑桌，电脑，一个书架，其余的就再没有其它东西。
    王芷给夏婉玉的任务是在电脑里搜寻有用的资料，主要是王乐姿家的录像，要找到事发当天的。
    他却在书架上开始翻找，把书一本本的拿下来，然后开始翻看。
    这些书都很新，除了灰尘外，也看不出什么，甚至没有人为移动过的痕迹。
    王芷翻了几本，上面连个字迹都没有，他认为方意不可能把当初杀人的证据放在这里，因为不管是那个方面的证据，都离不开物证和人证，人证可能得不到，但是作为凶手，物证是肯定有的。
    一排，两排，全部翻过去，王芷都没有任何发现，他有些着急了，到底方意把证据放在哪里？
    他退后一步，看向书架，整个书架从下到上都是最简单的框架，连背板都没有，很通透，可以看到背后的墙面。
    这种地方，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只有书，可是这些书到底怎么藏东西呢？在各种影视剧里，一般都是把字写在书里，或者把书掏空。
    他现在已经把所有的书都打开过，没有发现明显的夹层或掏空，至于在书里写字，真要查就会很慢，他展示放弃这个费时费力的点子。
    “你有什么发现没有？”，他问道。
    “发现可多了，这里面除了监控，还有很多电影。”
    电影？王芷却不觉得方意会放电影在电脑里。
    他靠近一看，果然是电影，只不过是目录，而这个目录下有几段电影，以时间命名。
    王芷点开时间最早的一段，一出场就是三个人在喝酒，其中一个人赫然就是方意。
    他立刻明白，也许这就是当初方意杀人的一个部分，他看看时间，果然是十年前，他回忆起方意提过。
    录像里，三个人，除了方意外，还有一个长得比较胖，特别是肚子，神情看上去像领导，也一直端着架子，方意叫他张局，另外一个人却很普通，方意称他为刚哥。
    三人喝酒，到中途，方意提到一笔款子，说是请刚哥帮忙，刚哥不愿意帮忙，反而请张局做主。
    张局说:“大家兄弟，能帮就帮，反正你钱多，还都是现金，拿出来用了，大家可以用商业款项给你还回去，这样也有了来路。”
    刚哥说:“这钱是兄弟们卖命得来的，不能随便动。”
    一时间场上有些安静，还是方意打开话题，“刚哥，我们也是你兄弟，又不是要吞你的，以后兄弟渡过难关，几倍还你都成，况且张局面临升迁，适当交好上司，也对大家都有好处，说不定把你拉进体系也可以，互惠互利才能长久。”
    说完，两人都看刚哥，但是刚哥一拍桌子，“难道两位今天摆的鸿门宴？怎么着，都打我那笔钱的主意？我就明着告诉你们，不行。”
    这话让方意和张局都十分不高兴。
    方意终究是做生意的人，长袖善舞，连忙劝酒。
    气氛很快缓和下来，就在刚哥有些醉意的时候，方意两人突然暴起，击杀了他。
    这暴起发难的过程连王芷和夏婉玉都被吓了一跳。
    后面就是方意两人清理现场什么的，但是就这一个场面，两人都意识到这就是一次谋杀的现场录像。
    王芷也想清楚方意为什么留下证据和录像，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变态，要经常查看自己的功绩，而是拿住某人的证据，让他们形成利益共同体。
    既然如此，也有可能还应该有真正的凶器，就是杀死刚哥的刀和绳子，以及后期处理过程中的一些物品，那么方意到底把这些关键性证据放在哪里？
    他再次看向书架，他总觉得其中有个秘密，但总不知道应该在哪里。
    当然，现在他要做的肯定是优先安慰夏婉玉，好在现在的女孩神经都比较大，而且毕竟只是一段录像，她没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她也知道这里的东西十分重要，询问王芷该怎么办？
    王芷也没有一个好主意，按照他的目标，本来只是拿到一些证据，让方惰不要告朋友，现在这东西就成了烫手山芋。
    他很想只拿走自己需要的，其余的东西保持原样，这样也不用去得罪方意以及那个张局，也许还有更多的人。
    但是他毕竟曾经是体制内的人，有一定的觉悟，看不惯那些不良现象，于是他说道:“拿走。”
    既然决定拿走，那么肯定只有硬盘，而这肯定会带来问题，让方意察觉到什么，他必须伪造一个现场，让他以为是有贼入内，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于是销毁了一些东西发泄。
    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他怎么说也对电脑很熟悉，轻易的把硬盘都取了下来，然后才把它拿着，带着夏婉玉一起离开。
    没有电影中的情节，每到关键时刻，总会出岔子，他们很顺利的离开了。
    离开后夏婉玉终于兴奋起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然后还想起最初的那些疑问。
    王芷肯定不能直说，而是说他找了人专门调查，如果不知道方向，要查东西很困难，当知道是哪个地方，哪间房子，要知道很多东西就容易了。
    夏婉玉自然的相信了，她关注的重点很快转向如何处理得到的硬盘。
    王芷现在考虑的不仅仅有处理硬盘，还有要重新制造现场的事情。
    听见她的询问，于是告诉她，事关重大，谁也不知道涉及的人有多少，也不知道那个张局是做什么的？现在在哪个位置，因此不能轻举妄动，要从长计议。
    安排她拿着硬盘先回去，放自己家里，他还需要收收尾，这样才能让方意暂时不把重点放到硬盘的事情上。
    夏婉玉想到电影里的情节，也开始谨慎起来，眼睛看向四周，颇有些杯弓蛇影的样子。
    王芷拍拍她的头，“别那么紧张，像平常一样，不然别人都以为你是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