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寡妇的儿子

    秦京茹两颊绯红，抓住刘光福的手道：“光福，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我都行。”
    刘光福感到秦京茹两手滑嫩，有种触电的感觉，不由自主答应下来。
    下午，刘光福就带着秦京茹来副食店报道。
    最近板栗都卖完了，刘光福打发郑学军等三个孩子骑着板车，回老家进货，没想到，这几人还在家收了三百斤水库鱼。
    鱼一回运来，经理眼睛滴溜溜乱转，想要收购水库鱼，但刘光福不同意。
    “经理，这些计划外的水库鱼，咱可不能平白卖了，怎么也得多卖附加值，保证我给交给你的利润，比你直接卖鱼赚得多。”
    说着，他招呼秦京茹开始杀鱼。
    秦京茹和其他人流水作业，有人拿刀背把鱼挨个拍晕，刮鳞的刮鳞，掏肚子的掏肚子。
    刘光福则副食店借了块铁板，放在炒栗子的灶上，就地开始烧烤水库鱼。
    孜然、辣椒面都是副食店里现成的，刘光福亲自配好调料，将它均匀撒在烤鱼上，顿时鲜香扑鼻，甚至压盖了炒栗子的香味。
    他站在门口大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水库里的烤金鳟鱼了啊，快来买啊，就一百条啊，卖完就没有了啊！”
    唰！买糖炒栗子的队伍立刻分成两半，几十人都朝烤鱼的那一队挤去。
    另外一边，那群原来等着买炸带鱼的人，也都不排队了，纷纷跑来买烤鱼。
    刘光福叫秦京茹去收钱，秦京茹年轻漂亮，对人笑盈盈的，哄得顾客，特别是老头们十分开心。
    炸带鱼的女售货员，暗骂一声狐狸精，酸不溜秋道：
    “哼，有啥了不起，炸完了卖不出去，正好我自己吃！”
    这烤鱼一条有两斤重，卖四块钱一条，两块钱一斤听起来挺贵，但味道实在太香了，做法也十分新颖，顾客们争先恐后，有的甚至直接插队。
    “哎，你戴个眼镜，怎么还插队啊？”
    “我爸得癌症了，就想吃一次烤鱼，插个队行不行啊？”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美女老师哀求道，岁月在她脸上已经稍微留下些皱纹。
    刘光福：“来吧来吧，这不是冉老师吗？你爸病了？需要钱吗，从我这里拿！”
    跟冉秋叶肯定不能要钱，刘光福送了她一条烤鱼，冉秋叶感动地连声道谢，泪光闪闪地走了。
    看到冉秋叶插队成功，还没花钱，别的人也动了歪心思。
    “我家有六十岁老母，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吃一次烤鱼……”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二流子眼泪汪汪地道。
    但很快就有人揭发他：“胡扯吧你，白老三，你妈刚解放就跟人跑保定去了，怎么又出来了？”
    “就是就是，别胡说八道，滚吧你，白老三！卖你丫的驴肉火烧去！”
    白老三：“你们有没有人性？我妈就在协和医院躺着呢，马上就死了，你连个烤鱼也不满足？”
    “协和？她咋不在卫星上躺着呢？”一群人跟他胡扯着，谁也不让他插队，白老三十分无奈。
    刘光福有点迷糊，悄悄问这群顾客，这白老三干啥的。
    不问还好，一问吓了一大跳。
    顾客道：“白老三，保定徐水公社过来的。”
    刘光福一震；“徐水公社？”
    顾客道：“对呀，徐水公社已经解散了，白老三这小子就跑出来，在街上推个三轮卖驴肉火烧那个啊。他妈就是白寡妇啊，拐着厨子跑了那个！”
    刘光福瞪大眼睛，看着白寡妇的儿子，合着就他们把何大清扫地出门的？
    我草，1952年时白寡妇让何大清回老家保定给她拉帮套，也没给何大清生孩子，哎，白家这拉磨的老驴，一下就用了30年了啊！
    等等，那何大清在哪里？
    刘光福一琢磨，想起来了，这事还得赖自己。
    何大清是何雨柱结婚时回来喝喜酒，重返的四合院。
    前几天棒梗找工作，按原剧情，喜酒应该就是这几天办，
    只不过自己把棒梗搅黄了，傻柱跟秦寡妇大婚仪式也就没了，何雨水肯定也就没告诉何大清。
    白寡妇应该就在何雨柱结婚前不久死的，
    我草，算起来差不多就是这时候死的，现在不知道死没死。
    没准真是带白寡妇来协和看病了？不能吧？
    刘光福看着白老三，道：“刚才那个孝子，过来一下，你妈在哪里住院，有你妈的病危通知书吗？要是有，我就送你一条烤鱼。”
    白老三惊得目瞪口呆，自己随便一说，这卖鱼的还当真了啊？
    白老三乐呵呵地跑了过来，道：“我们公社社员，哪儿有钱看病啊，在家里躺着呢。您送我一条，我给她送回家去。”
    众人一片哄笑：“去你的吧，徐水离四九城二百多里，你怎么回去？”
    白老三；“怎么不行？我来这儿卖驴肉火烧，还能每天回公社？”
    听说白家老三住四九城，刘光福决定探探究竟。
    刘光福道：“我们副食店开展送温暖活动，你已经被选中了，但我们也得去核实情况，你带我们去吧。”
    白老三一阵犹豫，这不弄假成真了，他不想让人去自己家，但又舍不得占这鱼的便宜。
    白老三道：“行，我带你去，你把鱼包上。”
    白老三走到路旁，骑上一辆带玻璃格子的三轮车，上面写着“驴肉火烧”四个大字，七拐八拐，带领刘光福来到米市大街旁边的一个四合院，里面有间后加的抗震棚。
    地震之后，这个四合院抗震棚没拆，已经盖成了大杂院，
    现在整个四九城，其实只有禽兽四合院还保持原状，楞把抗震棚给拆了。
    都是因为易中海太缺德，反正自己绝户，找了一堆什么保护环境的家借口，楞让人把抗震棚拆了，根本不管别人家困难，刘光福想起来就来气。
    白老三道；“我妈就在那里面住，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刘光福；“我验证一下行吗？”
    说着，刘光福掀开棉布门帘，里面真的躺着一个将近六十的老太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基本是昏迷状态，显然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