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面反击——要拿就拿最大的

    王博和吴俊一个跑上跑下缴费办手续，一个陪同陈家兄弟做各项检查，光是肋骨，两人加起来就断了七根，其他软组织损伤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偏偏没有一丝皮外伤。
    走廊上，赵东拿着名片百思不解，恒盛集团的名声赵东听过，兴节市的人可能不知道市长是谁，但一定知道恒盛，有没有其他产业或许不清楚，排名前二的房开那是稳稳的，兴节市三分之二的高端楼盘就是出自恒盛。
    可人家为什么要帮忙，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跟人家比起来，自己就是蚂蚁。他赵东可不相信天底下有无缘无故的好，帮了你肯定是在你身上有所图。可图什么呢？能打？拜托，光是今天看到的那几个黑西装，很明显都是练家子。长得帅？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赵东赶紧否定。
    还有，这位助理来帮自己，是他个人的想法，还是另有其人，聂向阳的头衔是董事长助理，会不会是那位董事长授意。要是的话，更说不通了！
    赵东往后靠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叼起烟头狠吸一口。妈的，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或许明天早上见面，一切都有分晓。总之，不管怎么说，这关暂时是过了，官面上没证据，杨刚的事暂时就扯不到自己这边，又有了顺理成章的借口杀回来，等到明天探明情况，该是着手打进东城的时候了。短短几天，虽然几人都负伤，但成果是显着的，只要后续不出太大纰漏，赵东已经看到自己这几个农村古惑仔站稳东城的风光。
    明知不可为而安之若命，对别人来说是修行，对他赵东，却是明知不可为定要逆天改命！
    “东哥，这楼好高”
    站在恒盛大厦底下，两人仰头往上看，王博揉揉发酸的后颈，发出感叹。吴俊在医院守着陈家兄弟，不放心赵东一个人，死活让王博跟着。
    “你在这等我”
    赵东朝大厦走去，电梯直接升上最顶楼，透过落地窗，三分之一的兴节市区尽收眼底，赵东不禁生出几分豪迈。一个荒诞的念头划过，有一天我也会有这样一栋大厦。
    “八点五十，提前到是个好习惯”
    聂向阳推推眼镜，微笑着向赵东示意，两人走进一间会客室
    “今天叫你过来，想听听你下一步计划”
    开门见山，赵东在盘算要不要讲实话
    “别和我说，经过这一次准备回家种地”
    好了，真人面前还买什么假药
    “打进东城，趁现在没了杨刚，东城局势混乱”
    “怎么打？”
    “呃......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也就那些手段”
    “代价呢？想过没有？”
    “聂哥，这种事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我只能是尽量规避”
    提到这点，确实是赵东昨天晚上一直头疼思考的问题，怎么在把人手损耗降到最低的情况下，在东城站住脚。毕竟年代不同，可不用点血腥暴力，哪会有那么简单。
    “思考过这次你差点翻船，问题出在哪没有？”
    “想过，底子太薄，人手不够”
    “错！”
    赵东不解
    “你输在...！”聂向阳手指往上连点几下
    这点赵东也明白，要走这条道，上面没人根本行不通，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几人弄进去打个半死。可这种事急不得，没见罗方那没出息的，打点多少年，关键时候能拿出手的就一颗小绿豆。自己现在要啥没啥，拿什么去玩那种？
    聂向阳掏出便签，用钢笔快速写下两个号码，递给赵东
    “今天就约这两人吃饭，说我介绍的就行，晚点我会和他们打招呼”
    “都是谁？”
    “别管，到时候你就知道”
    “人家不认识我，能...能来吗？”
    “认识我就行，好了，回去吧，吃饭前买套像样的衣服。”
    呃......没了？赵东迷糊，又是帮忙捞人，又是介绍关系，话说到这份上，赵东要是还想不到介绍的这两人对自己有帮助，那也别玩了。而目前，对自己有最直接帮助的，除了衙门还有啥？犹豫片刻，赵东还是问道
    “聂哥，需要我做什么吗？”
    “哟呵，聪明人。别想多了，没有要你做的，至少现在没有，以后再说。”
    说完起身，暗示赵东可以走了。人家不说，也不便再多问，赵东起身，离开时眼睛不住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上瞟。
    “咚咚咚...”敲门声停顿三秒，聂向阳走进办公室。
    “董事长，人走了”
    “嗯...！”
    ......
    第二天晚上，偌大的包厢内，只有罗方和赵东两人，一桌子菜基本没动，连干三杯，罗方一把搂过赵东
    “弟弟，这把准备怎么干，方哥支持你”
    罗方豪气冲云，又找到年轻时开山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豪迈，不同的是，那时候尽干傻逼架，而现在，为的是利益。
    “夜幕”
    罗方没听明白
    “啥子意思？”
    “我说，先拿下夜幕”，无视罗方惊愕的眼神，赵东一拍桌子
    “要拿就拿大的，先把夜幕弄到手，其他的小场子，先让那些人捂一下”
    “我说东子，你是不是被揍傻了？夜幕是杨刚的大本营，你想罩？”罗方气乐了，是，杨刚是没了，但他手下人马基本还在，谁会拱手让出来，再说，夜幕本来就是杨刚的产业，全额占股。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是罩，低价抢过来，我问你，你手上有多少钱？”
    罗方下意识往后退，“干啥子？我可真没多少钱”
    “又不是给你抢，干成了，以后夜幕就是你的”
    罗方摇头不说话，且不说人家卖不卖，低价？能有多低？
    “听我的，马上召集你手底下那几个得力人手过来，开个会，从明天起，全部听我安排。我要夜幕破而后立”
    “啥子？啥立？”
    赵东无语，真他妈文盲，自己刚涌上来的一身豪气差点被整破功
    “就是先让夜幕乱起来”
    “杨刚的人马不是摆设，衙门更不是摆设，你知道的，我的关系到不了这边”，罗方死活不同意
    “你到不了，我能到，再说，现在东城乱成什么样子？上面那些人一样希望尽快歌舞升平，不是，平安，平安能听懂吧？”赵东发现跟罗方说话，得尽量不用成语。
    听到这话，罗方眼睛放光，陈家兄弟被放出来，他本就疑惑赵东是怎么操作的，短短一天这么有底气
    “还有，明天早上，你帮我约东城的几个大哥见一面，错开时间约”
    “你要干啥子？”
    “我要让东城最后乱一波，看杨刚的那些马仔顾得了几头”，说完盯着罗方，眼神炙热。
    这气势，这谋划，罗方自认做不到。
    明白了，这是要说动几家大面积出手，分担这边的压力，不让杨刚的人集中火力应对夜幕。这样一来，这边人马去夜幕找事，就会减少很多硬仗，自然少了重伤的几率，衙门里再睁只眼闭只眼。到时候，杨刚家里的孤儿寡母顶不住，保不齐真能成。
    好手段，罗方呼吸粗重，眼神逐渐坚定，用力一拍桌面
    “干！”
    “你他妈吓我一跳！”
    “东子，你狗日的就是我的福将”，罗方眼珠子一转
    “弟弟，哥哥跟你是真心有缘”
    “对，我也这么觉得”
    “要不，咱兄弟俩拜把子，做真兄弟”
    “呃...”这尼玛什么脑回路，跳转得也太快了吧？老蹩脚，老子跟你差了二十多岁，拜把子？脑袋被门夹了。
    转念一想，这是真要跟自己深度捆绑，绑死在一条船上。可这个时候聊拜把，能有几分真心？本就是因利而聚，是不是假了点？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罗方也知道这时候拜把子太假，可丝毫不影响人家这样提议。为什么？不管假不假，先确定这层关系再说，有了这层关系，很多东西会变得理所当然，很多不好说的话也能直接了当。至于有多少真心的成分，不还得看以后？就算现在是假的，只要往后财路顺畅，两人都能各自把握好那个度，时间长了，假的也变成真的。反之，就算现在是真的，往后两人都是利往身前聚，祸往对方身上扔，一样也会变成假的。所以，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好办事，往后看各自。
    就像很多生意人，还有官面上的，总喜欢认儿女亲家，一个儿子拜他妈几十个干爹，孩子自己都记不住哪个叫啥名。可重点不在这。是什么？名分，有个说话的由头。
    赵东很快想通其中关节，虽然有些腻味儿，不重要啦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弟弟我就高攀了”
    看罗方不解
    “高攀，就是...哎！”解释不清楚
    “多的不说了，一会儿当着兄弟们的面，咱们拜把子，往后，你罗方就是我亲大哥”
    “好兄弟，爽快，往后一起发财一起走，有哥一口，有你一口”
    当晚，在罗方手下几个头马的见证下，两人进行了简单的仪式，约定打进东城后再补上一个隆重的。勾肩搭背那叫一个亲热，要不是明天还有大事，今晚必须得喝多。随即，赵东对人马进行部署，严令几个干将必须锁死口风！哪有不踩着鲜血就能完成的权利更替，踩敌人的，总比踩自己人的好。东城即将烽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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