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决

    叶玺早早来到岩上茶室对面房子的屋顶潜伏了起来，这栋房子刚好没人，正好可以供叶玺潜伏，也不怕被人举报扰民...潜伏好后，叶玺开始观察起了岩上茶室的动静，里面灯火通明，“这么晚了，还没睡，这显然心里有鬼啊...”叶玺看着屋里明亮的灯光，暗中腹诽道。
    很显然，这家的老板不甘心安心还债，准备出逃了。叶玺静静地等待着鱼儿的上钩，一边无聊地猜测着。很快，他的精神振奋了起来，身体却伏的更低了，很显然，鱼儿上钩了。“不过...”叶玺喃喃自语着，“这次怎么有两个人？”在他的视线里，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的身份显而易见，就是债务处理人，但另一个...
    叶玺观察着，“这货怎么这么像资料里的...那位代号‘公子’的执行官——！”他的音调（心里）随着观察猛地拔高了几度，然后叶玺又观察了他旁边债务处理人对他恭敬的态度，然后很不幸地宣布，今天自己钓到大鱼了，是tm的鲸鱼！但是现在属实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依旧按兵不动，观察着两个人的动向。
    公子进屋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观看着面前这一场犹如话剧版的现实，“哈哈哈哈，收获不小，这下，哪怕这里的生意做不下去，也能随时远走高飞咯。”这是利欲熏心、企图逃避责任的生意人；“老爷，可是，债呢？”这是忧心仲仲的夫人；“这就来收了哟。”他听到自己口中说出了这句话。以及...一个收债的恶人。
    “快来人，保护老爷！”夫人喊道。“无论做过什么，都会沉淀成‘债’，我听说在璃月，你们你们把这叫做‘天经地义’”，公子看到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出现，依旧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是...愚人众?!你凭什么私闯民宅！来人！给我上！我们岩上茶室自有待客之道。”色厉内荏的老板大吼道。
    “上！”几个打手收到命令，立马向公子扑去，公子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好对手，算了，就当为之后活动一下筋骨了。”他的手中出现了两把水刃，不出几下就将那几个打手解决，然后向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的茶室老板走去，“该还债了...”
    不多时，他走了出来，手中漂浮着一张符篆，“真没想到，这样的俗人手中还藏着百无禁忌箓，这可是很多年没有现世了。”公子瞥了一眼背后喃喃自语的债务处理人，冷冷地说道：“收债是你的工作，他家有什么宝物，你居然不能查清？”债务处理人低下头，说道：“抱歉，是属下的失职...”
    公子感受到了有人在慢慢接近，说道：“你先把这张百无禁忌箓送回去研究，我来会会他。”叶玺这次并没有隐藏气息，他深知，对于公子这种身经百战的战士而言，偷袭并不能产生什么奇效，因为对方的战斗经验和肌肉记忆会在第一刻作出反应，来抵挡攻击。所以他早在公子进屋后就下了房子，在暗处等候。
    债务处理人听到后，看着提刀走来的叶玺，迟疑地说道：“公子大人，您...”公子向他冷冷地说道：“快点走，我在决斗的时候可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债务处理人听后不再犹豫，拿起百无禁忌箓就向北国银行冲去。叶玺看到后刚想阻拦，一支水元素附魔的弓箭就向他飞来。叶玺一侧身，躲了过去，然后冷冷地看向公子。
    公子手持一把长弓，笑着说道：“朋友，你的对手，可是我——”在说出后半句后，公子又连连拉弓，三支水箭同时向叶玺飞来。叶玺瞳孔一缩，险之又险地避了开来。然后兵行险招，直接向公子冲了过去。
    公子看着叶玺向他冲来，说道：“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就不会冲向贸然的危险。”说着手中长弓消失，两把水刃出现，向叶玺砍去，公子悠闲地看着叶玺，企图从他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却只能看到叶玺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的神态，就像是...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刚察觉到不妙，准备提防时，叶玺已经从侧面绕了过去，一刀直直向其后背砍去。谁知公子身上紫色的雷光乍现，向前闪了过去，躲过了这次攻击。
    雷光消散，公子的身影出现，他的脸上也戴上了一个面具，手中的水刃已经化为了两把紫色的雷刃。他向叶玺赞许的说道：“不错，向我冲来，让我以为你并不知道我的攻击方式，之后再准备一击解决。要不是我有邪眼，恐怕今天就着了你的道了。”叶玺并没有理睬他，而是接着向他冲去。这次，公子手中的短刃合二为一，化为了一柄长枪，向叶玺扫来，叶玺向下一踏，来到空中，手中长刀上雷光涌现，向公子压去。
    公子举起长枪，抵挡住了叶玺的长刀，叶玺继续下压...就在两人正在角力时，绯云坡那边传出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两人看去，发现一队千岩军正在向这边赶来。公子看到后猛地向上用力，将叶玺摆脱开后向后撤去。与叶玺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说道：“你叫的人？”
    叶玺沉默着，继续向公子冲去，公子招架住了他的攻击，“看起来并不是你呢。”他自言自语着，向身后闪去，然后又借力冲向了一家房子的屋顶，向叶玺笑着说道：“看来今晚我们这场决斗持续不下去了呢，你叫什么名字？”
    叶玺看着千岩军越来越近，准备不再硬刚公子，只要拖延住他，等到千岩军到来便可以了，于是便接着向上冲去，说出了今天和公子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夜禁。”但很显然，拖延战术的计划失效了，公子手中的短刃重新变回弓箭（作者yy:没cd了，确信），向叶玺又射出了几支水箭。叶玺看着扑面而来的几支水箭，咬了咬牙，只好作罢，向旁边闪了过去。
    再抬起头时，公子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一句话语在空中飘荡，“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来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叶玺看着快要赶来的千岩军，想了想，也向另一个方向躲去。再想追公子已经是不可能了，而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不要接触千岩军了...
    在两个人都离去之后，千岩军才匆匆赶到，他们看着地面上战斗过的痕迹，对旁边的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往生堂当代堂主说道：“你的报案属实无误，这里的确有人战斗过。”胡某人点了点头，确信地说道：“是啊，我看到有两个愚人众私闯民宅，出来后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起来了，其中一个是债务处理人，另一个我不知道是谁，反正用着两柄水刃，两人打得...可厉害了...”
    先不说胡桃那里是怎么混淆黑白的，叶玺离去后，前往接头人所在地点与其见面，说道：“今晚的行动失败，北国银行不仅出动了债务处理人，而且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今晚也出现了，他们拿走了百无禁忌箓...”在汇报完工作，接头人整理资料，准备明早汇报给凝光时，叶玺走了出去。
    他摘掉面具，在街上闲逛起来，向自己家走去...然后，就在自家门口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丫头，你呆在这里干什么？”叶玺边走过去，边问道。胡桃见到叶玺回来，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夜里出来闲逛，偶然想来阿玺家玩，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开，本堂主好伤心啊。”叶玺一边开门一边“指点”道：“麻烦你在装可怜的时候把语气改一下，好嘛？”
    胡桃一秒切换状态，笑着问道：“阿玺今晚干嘛去了呀？跟本堂主透露一下？”叶玺瞥了一眼这个戏精，迅速戳穿了她，“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胡桃愣了一下，然后大惊小怪道：“哦呦呦，没想到阿玺这次居然这么坦率，直接就承认了。不多隐藏一下？”叶玺一边烧水沏茶，一边说道：“莫名其妙的，千岩军赶来了；又莫名其妙的，你刚好在我家门口等着我...所以，我现在只感兴趣一件事——”
    叶玺将沏好的茶端到胡桃面前，继续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胡桃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没多久，也就从你蹲守其老板开始。”叶玺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吐出来，他咳嗽着问道：“那你不是从一开始就跟踪我了吗？！”胡桃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叶玺又“夸赞”道：“不错嘛，跟踪我的技巧挺熟练的，我竟然都没有发现。”胡桃得意地扬起了她的头，“那是！我可是研究过你的反侦察能力的，保证和你保持20米距离，以防被发现...”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玺“微笑”着赏了一个脑瓜崩，“不错嘛，丫头，学以致用的能力挺快的。”叶玺听着胡桃的话，决定再加强一下自己的反侦察能力...
    然后切回正题，“你今天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应该不是单纯的找我聊聊天吧？”叶玺说道。胡桃捂着脑袋，说道：“是钟离，他对你上次说的‘有空聊聊你的刀法’很感兴趣，特地要我明天约你去琉璃亭吃饭，还特意说他请客呢。”
    叶玺沉默了一会儿，胡桃以为他不想去，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话，就算了，没事的。”叶玺看向胡桃，说道：“不，我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钟离先生，真的说他请客吗？”胡桃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了。”叶玺得到答案后眼中充满了难以言述的神色，对胡桃说道：“那你觉得，钟离先生身上真的会有足够去琉璃亭的摩拉吗？”
    胡桃听后也沉默了起来。此刻，两人的脑海中仿佛都浮现出了一句话：“账单就按惯例，寄到往生堂吧。”虽然有胡桃在旁边，但最后的饭钱也一定不会由钟离先生付。刷碗抵债也不现实，毕竟请仙仪式近在眼前，也不能让璃月总务司的人天天去琉璃亭后厨找钟离先生...也就是说，最后，账单，一定会从胡桃和叶玺两个人中选一个去承担...
    之后，叶玺叹了口气，说道：“丫头，如果钟离先生不介意的话，明天中午在我家吃饭吧，我下厨。”胡桃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明天他就算不想来，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