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报的筹集

    到达北国银行，空和派蒙发现公子就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仿佛知道了他们的到来一般。公子看到他们，打了声招呼，“嗨，绝云间之行，结果如何？”空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经过...
    听完空的讲述后，公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留云借风真君、降魔大圣...嗯，这些名号，有些在愚人众掌握的情报中也没有出现过呢。”然后笑着说道：“作为回礼，我也有情报提供给你。”
    “首先，你的通缉令，不知为何，仅仅半天就解除了，像是有人在幕后指示一般。然后便是...对于帝君之死，璃月七星的反应十分耐人寻味...他们对外宣称：因为未能查清帝君死因，所以不允许任何人瞻仰仙祖法蜕。还尝试对外封锁消息，但请仙仪式现场人多嘈杂，即使七星也难以禁绝流言。”
    派蒙疑惑地问道：“仙祖法蜕？”公子解释道：“毕竟在璃月人的常识中，岩王帝君也是一位仙人嘛。岩神是契约之神，同时也被称为万仙之祖。”派蒙恍然大悟。公子接着说道：“如今的三眼五显真人。当年都曾立下守护璃月的契约。”派蒙说道：“这样啊...难怪祂们对璃月对璃月的事情如此上心。”
    公子点点头，“没错，祂们既有责任，也有资格。如果守护璃月的七星出了差错，那么祂们就有了兴师问罪的资格。”接着又说道：“岩神的灵魂升入高天，留下的躯壳，为何会被七星藏匿...实在可疑。”空也说道：“我也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派蒙在旁边帮腔道：“对啊，我们原本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到这位神明，如果七星不让任何人接近的话，空想要寻访七神的目标，可就全部落空了。”公子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们为什么要寻访七神呢？”空冷漠地回道：“与你无关。”
    公子故作伤心，“哎呀，可真是冷淡呢。”接着表情一变，笑着说道：“不过，做的不错。能轻易被愚人众套话的骑士，可不是一位好骑士。”然后说道：“不过，这次我还是可以帮你。”派蒙惊讶地问道：“真的吗？”
    公子笑着回答，“当然，我已经找到那个可以帮你突破僵局的人了。明天中午，你去...嗯，先来北国银行吧。我会为你解决现阶段的难题。”空点了点头，“啊...真有意思，布局阶段压抑得多平静，最终爆发出的混乱就越激烈...为了亲眼目睹暗流的决堤，一定要坚持到活着与我再相见哦。”
    说完这番不知所云的话后，公子大跨步地离开了。空看着公子离去的方向，想了一会儿，向着吃虎岩走去...敲开叶玺的门，空发现屋子里不仅有叶玺，还有那位当时在请仙仪式上和叶玺一起的女子。
    叶玺看着空，笑着让出身位，让空和派蒙进屋，然后说道：“空回来了，绝云间之行如何啊？”空看着叶玺身后的胡桃，欲言又止，叶玺注意到了空的眼神，说道：“对了，你们还没有认识，这位是我的...嗯，妹妹，胡桃。”接着又向胡桃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提到很多遍的旅行者，空。”胡桃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你好啊，空。”接着向叶玺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阿玺。”
    空听了叶玺的介绍，说道：“原本就是我们冒然登门造访，打扰了你们，如果胡桃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听一下，毕竟也没有什么事。”胡桃虽然很想顺坡下驴，直接坐下来接着听的，但还是眼神请示了一下叶玺，叶玺看着那对梅花瞳里的快要溢出来的渴望，无奈地对空说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空。关于你的事情，我会管着她，不让她到处乱说的。”
    胡桃听了叶玺的话后，几乎要开心到跳起来，她飞速地坐在了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快速地点了两下头。空看着胡桃的样子，突然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妹妹一般：荧如果还在自己身边的话，想必也是如此吧，会像小孩子一样，缠着某样东西好奇地问东问西；对任何事情都很好奇，就像以前他们在各个世界中一样...
    “空？”派蒙看着发呆的空，疑惑地叫了一声。空从沉浸中被叫醒，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盯着胡桃，好像看了很久。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刚才在想些事情，没注意，实在对不起。”胡桃半笑着对叶玺喊道：“阿玺，你难道不管管吗？”
    叶玺一脸的凶神恶煞，攥着拳头缓慢地向空走去，然后作势向空的肩膀砸去。空原本就闭上双眼，准备挨这一下了，毕竟原本就是自己的不对。谁知叶玺在快要碰到空的时候突然化拳为掌，轻轻拍了空几下，说道：“没事的，你肯定能找到你妹妹的。”空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起头，便看到叶玺在温和的微笑着。
    就在刚才叶玺看到空看胡桃的时候，说实话，他确实有了拔刀的欲望。但他却发现空看胡桃的眼神非常特殊，就好似再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一般，而且再看着他眼中流露的亲情，叶玺和胡桃也就很轻松地猜到了一切。所以胡桃和叶玺对了一下眼神，设法安慰了一下空。
    叶玺安慰了一下空，就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他转过身去，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好了，说说你的事情吧。”空开始讲述了起来自己在绝云间、望舒客栈经历的事...派蒙还说道：“那个望舒客栈的小冥真的很吓人呢！还唱着什么‘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的歌谣...”
    叶玺听到这里时瞥了一眼胡桃，“你什么时候教的？”胡桃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就是咱俩上次去望舒客栈的时候嘛，我晚上闲着没事，发现了她，就顺口教了她几句。”叶玺听了胡桃的话，捂了捂脑袋，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自己晚上去找金鹏聊天，胡桃晚上教鬼魂唱《丘丘摇》...
    派蒙看着突然聊得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问道：“叶玺，你们在聊些什么呀？”叶玺无奈地说道：“派蒙，对不起了，你说的那个歌谣，是胡桃编的，叫《丘丘摇》，平时还听受人们喜欢的，没想到让你这么害怕，实在是对不住了。”派蒙惊讶的说道：“啊这？！”胡桃也是双手合十，吐着舌头，萌混过关，“对不起了，派蒙。”
    派蒙短暂地惊讶了一会儿后就将这件事翻篇了，然后又对着叶玺说道：“话说，叶玺你藏得真深啊，竟然和魈认识，要不是你，我和空可能都没法见到祂呢。”叶玺的笑容一滞，他心里冒出了许多问号：魈是谁？我什么时候和他认识了？降魔大圣不是叫金鹏吗？...但他隐藏得很好，空和派蒙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
    但某位和他从小玩到大的胡堂主就不同了。她笑着拆穿了叶玺的伪装，故作惊讶地说道：“阿玺，魈是谁啊？我记得，你好像是叫人家‘金鹏’的呀...”叶玺听着胡桃肆无忌惮的嘲笑，低下头尴尬得无地自容。
    笑了一会儿，胡桃给一脸蒙圈的空和派蒙讲解了一下原因，空和派蒙听到后也是一脸的复杂神情。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尴尬啊...叶玺抬起头，尴尬地意图转移话题，“那什么，不要再纠结这些了...对了，空，你和公子都说了些什么啊”
    空很显然和叶玺还并不是很熟，下不去那个手，也顺势转移了话题，开始讲述起了公子与他的对话。叶玺长吐一口气，暗道如果今天是普洱和胡桃在这里的话，吾命休矣...胡桃很显然并不满意这种进展，但为了叶玺在空面前的面子，也是停了下来，并对叶玺亮了个挑衅的眼神。表示：如果不是今天要顾及你的面子...叶玺心道：如果今天不是空在这里的话，丫头，你今天难逃一劫...
    空丝毫没察觉到叶玺和胡桃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问道：“对了，叶玺，公子说我的通缉令突然撤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叶玺结束了和胡桃之间的眼神交流，对空说道：“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市民。不过我猜测，可能是从绝云间回来的千岩军带回来了消息，使得璃月七星之类的大人物迫不得已把通缉令撤了。”“原来如此，这确实很有可能。”空若有所思。
    胡桃在旁边看着某位自称小市民的‘璃月七星之类大人物’，偷偷地比了个中指。然后想起了什么，问道：“空，你之前是不是说公子答应可以帮你见到帝君的仙祖法蜕？”空疑惑地说道：“对啊，怎么了？”
    胡桃叹了一口气，对叶玺说道：“阿玺，我好想知道愚人众打的什么算盘了。”叶玺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不明所以的空问道：“空，问你个事情，你砍价的技术怎么样？”空听了叶玺的话，又看着像是打哑谜的两人，回答道：“还行，怎么了？”
    叶玺并未明说，只是说着，“没什么，希望你说自己砍价技术还行是在自谦，不然的话明天你可能会血压飙升...”胡桃拉着叶玺的手，说道：“阿玺，明天要不你也去吧，虽然花的是北国银行的钱，但我很怕那些预算真的不够。然后他习惯性的说一句‘账单寄到往生堂’...”
    叶玺听了胡桃的请求后，对着空解释道：“空，关于你明天要见的人，我们两个可能认识...我们就不透露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你可以在公子和他面前问一下，能否多加一个人，让我也一起，好吗？”
    空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我帮忙问一下。”毕竟对于愚人众执行官和素未谋面的人来说，还是这位琴团长介绍的人信赖程度更高。如果有他在的话，自己也能更放心。叶玺和胡桃同时双手合十，“感激不尽。”...
    再聊完之后，空和派蒙便告辞了，准备迎接明天的那位所谓“能够打破僵局的人”，走在路上，派蒙虚空跺着脚，说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好好奇！”空安慰道：“派蒙，别好奇了，明天就能知道了。”...
    胡桃和叶玺依旧坐在屋里，胡桃问道：“所以，关于公子说的璃月七星藏匿法祖仙蜕这件事，你怎么看？或者说，事情的内情是什么？”叶玺慢悠悠地说道：“没什么，其实真实目的很好猜，为了钓鱼。法祖仙蜕藏匿的越久，水中的鱼就会越迫不及待地露出水面。到时候...”
    胡桃皱着眉头说道：“但你也听了，现在仙人听了这件事情后极其愤怒，好像有插手此事的倾向。”叶玺手向下压了压，说道：“所以啊，这就是一场拉锯战，就是看哪一边先承受不住压力，到底是璃月七星这边先承受不住压力，松开‘钓鱼竿’，还是愚人众先承受不住压力去咬饵...”
    胡桃听了后摆了摆手，“算了，这就是你们这些老阴...谋家要算计的事了，回去睡觉。”叶玺笑着挥手送别。胡桃突然转身，说道：“不过，阿玺，明天要是有可能的话，一定盯紧钟离，别让他惹出来什么幺蛾子来。”叶玺挥了挥手，“安了，没问题的，明天我就算是绑也会绑住钟离的。”
    得到叶玺肯定的回答后，胡桃安心走了回去...叶玺回到房间，关上门，伸了个懒腰，舒缓了全身的筋骨，自言自语道：“忙了一天，洗澡，睡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