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钟离，你收手吧(上)

    第二天，空中午按照约定去北国银行找公子，结果发现公子并不在那里。便去询问招待员叶卡捷琳娜公子的去向。结果却被误认为是愚人众成员。自己一通解释下来效果甚微，反而被对面灌输了一通对冰之女皇崇拜。之后才说道：“公子大人，他在琉璃亭等你们。”
    派蒙兴奋地说道：“琉璃亭？啊，这个我听说过！”然后拉着空的手便向外面走去，在路上给空讲述关于琉璃亭的传闻。空听着派蒙如此详尽的介绍，无奈地说道：“派蒙也只有谈到吃的时候是个好向导了。”
    派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叉着腰说道：“反正有吃的嘛，快去快去，我在雪山的时候就说过让你带我去吃的！结果你到现在都没带我去吃！”空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带你去了吗？”“能一样嘛！”...
    到了琉璃亭门口。公子在等待着他们，看到空向他走来，挥手说道：“嗨，你们来了，走吧，那个人就在里面。”然后向他解释道：“抱歉，因为琉璃亭和新月轩的房间都需要提前预定，所以我并不知道定在哪里，才让你先去北国银行的。”
    空点了点头，表示并不在意，派蒙兴奋地说道：“走吧，我们快进去吧！”公子笑着走在他们前面，为他们引路。琉璃亭门口，招待员和经理一起站在门口，看着走来的公子，鞠躬说道：“有幸又见到公子，小店蓬荜生辉。”然后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说道：“雅间已经备好，钟离先生在等二位。”（气抖冷！派蒙又被忽略了！派蒙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美食在前，派蒙也没有理会两个人的忽略，兴奋地跟着公子走了进去，走进了雅间，空和派蒙边看到一个人在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看到三人进来，他做了一个做的手势，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典雅的感觉。
    之后空就不出意外的被埋怨七星请仙仪式如此隆重、却不重视送仙仪式的钟离以“有办法让你见到帝君的仙体”为许诺给“招安”了。当然，中间也闹出了派蒙听公子介绍钟离是道上的朋友，又听钟离自我介绍为往生堂的客卿之后因为对往生堂名字的认知错误而误以为钟离是杀手的乌龙...
    最后，空并没有忘记叶玺的拜托，他向公子问道:“公子，我其实有个朋友也想筹备送仙仪式，能否也叫上他和我们一起呢？”公子摆摆手说道：“关于这件事我可并不做主，我们只是提供资金罢了，你问钟离先生便可。”空又扭头看向钟离，钟离则是平静说道：“无妨。”空向钟离说道：“多谢了。”
    钟离说道：“若你应允，就随我来吧，详细情况我们路上再说。”说着便走出去了。（话说他是不是怕自己付钱才走那么快的）独留公子与空坐在座位上，公子笑着说道：“我牵线搭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结果怎么样？可否满意？”空点了点头，公子接着说道：“你们要走的话便走吧，不用管我，我也许会在这里再喝几杯...顺便熟悉一下【筷子】的用法。”空点了点头，便和派蒙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钟离在门口等着他们，钟离见到他们走来，问道：“空，经历了【神离开的国度】，你对璃月这【有神之地】感觉如何？”空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就如今的观感而言，我更喜欢蒙德。”
    钟离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么筹办【送仙仪式】的过程，会增加你旅途的见闻的，它会让你领略到璃月这一座城市三千多年的文化底蕴的。”空问道：“愚人众为什么对【送仙仪式】这么上心呢？”
    钟离说道：“璃月既有七星坐镇，又有神灵镇守，愚人众的许多外交手段施展不开，而七星之一的凝光，有对愚人众层层提防，这也许就是公子为何要借往生堂的关系办事的原因。”派蒙听完后说道：“那我们举办送仙仪式到底对公子有什么好事呢？”
    钟离很淡然地回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我来说，愚人众只是提供资金支持，我只希望璃月的传统不会被人遗忘。”然后问道：“你所说的那位朋友呢？先去找他汇合吧。”空点了点头，带着钟离向吃虎岩走去，没走几步，空便听到了叶玺的声音，“嗨！”抬头看去，发现叶玺正在右侧商铺的二楼向空笑着打招呼。
    打了声招呼，叶玺便从二楼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空一行人旁边。对钟离笑着说道：“听胡桃说你最近在和北国银行的大客户联系的时候我就有了猜测，没想到果真是你啊，钟离。”钟离笑道：“我倒是没有想到空所说的那位朋友会是你，是堂主拜托你来的吧？”
    叶玺则掩盖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见识钟离你的博学多知而已。”空在旁边看得云里雾里，派蒙问道：“叶玺，你怎么刚才会在那里啊？”叶玺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去解决一些私事罢了。”暗处，叶卡捷琳娜捂着受伤的肩膀，低语道：“没想到，夜禁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临近中午时，叶玺被突然到来胡桃拽了起来，说钟离今天去琉璃亭了，让他赶快蹲守过去，防止出现意外，原本宅家的心情被完美破坏，叶玺心情直接跌落悬崖，但还是去琉璃亭旁边蹲守钟离和空去了。结果发现在公子和空进入琉璃亭后不久，北国银行的那位招待员小姐好像也出来了，看样子，好像也在蹲守他们。
    叶玺原本心情就不好，但对自家妹妹又不能发火，这下正好来了个天然的出气筒，叶玺自然如同睡觉遇到了枕头一般，带上面具就慢慢潜伏过去了。在快要靠近时，叶玺暴起发难，原本准备一击解决，不影响之后事情的，但谁知那个招待员还蛮具有戒备的，在最后一刻躲开了，原本砍脖子的一刀砍向了她的胳膊，然后她就飞速逃遁了。
    叶玺正准备继续追击时，就发现了钟离和空走了出来，无奈只能先放弃，摘下了面具，在空和钟离走来的时候若无其事、宛如偶遇般打了声招呼...
    时间回到现在，空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堂主是谁？”空气一时间沉默...钟离向叶玺问道：“空，还没和堂主见过面吗？”叶玺尴尬地回道：“见过是见过，但她不知道丫头的身份...”然后转头向空说道：“钟离是往生堂的客卿，而胡桃那丫头，是往生堂的堂主。”“......”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好在钟离缓解了这个氛围，他拿出了满满一袋摩拉，递给空，对空说道:“这是公子给的第一笔垫付资金，如果用完，可以去找他报销后续款项。”派蒙见到满满一袋摩拉，感叹道：“哇哦。”然后钟离说道：“走吧，第一步，先去取得足以匹配神明的、品质最好的夜泊石。”说完便向吃虎岩走去。
    空提着钟离给的摩拉，疑惑地说道：“钟离，为什么要把摩拉交给我？”叶玺颇为复杂的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走吧，先跟上钟离。”说完向钟离走去，空也收好摩拉袋，紧随其后。随即他们四人就来到了【解翠行】。
    老板石头热情招呼道：“欢迎光临，几位客官要不要解几块璞石试试手气？”派蒙说道：“璞石？不要不要？我们是要什么石头来着？”钟离平静地对石头说道：“夜泊石，品质至少要到【烛照】级。”石头一听，立刻说道：“【烛照】级别的夜泊石？原来不是游客，稍等，我立刻去拿...”
    不多时，他便拿回了三块夜泊石原矿，说道：“这三块怎么样？我们解翠行好歹也是老字号了...”派蒙听着石头的自卖自夸，向空说道：“这三块夜泊石都很漂亮，我们要选那一块啊？”空则看向了叶玺，叶玺摊摊手说道：“论这些的话，我可不在行，还是问问钟离吧。他可是行家呢。”
    钟离则回道：“哦？要我做决定吗？我的答案其实很简单。”然后向石头说道：“老板，我全...”叶玺赶忙拦住了他，阻止他在接着说下去，然后对空无奈地说道：“看吧，就是这样。钟离这个人呢，他...怎么说呢？他对摩拉没有概念。”
    空瞬间理解了钟离为何会将摩拉袋交给他了。派蒙说道：“怎么会对摩拉没有概念呢？”钟离挣脱开了叶玺，解释道：“若凡事都要先考虑摩拉，那就等同于凡事都被摩拉束缚住了手脚。”“？”他接着在叶玺无奈、空和派蒙疑惑的眼神中接着说道：“摩拉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摩拉。”“？？？”
    叶玺捂着额头，无奈地想到：又来了，钟离先生的道理。每当有人阻止钟离先生大手大脚的时候，钟离先生都会说出一番大道理，从而使得对方被自己同化，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些说辞，叶玺和胡桃早已听过无数遍了...
    叶玺很快打断了钟离的施法吟唱，说道：“钟离，我们还是谈一下如何在摩拉束缚手脚的情况下怎么选夜泊石吧。”钟离被打断了吟唱，说道：“夜泊石品质好坏的鉴定，着实棘手。一块原矿不论论好坏，它的质地、色泽以及内部的色泽，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只有当夜泊石制造的器物成型之后，才会发现其中一些成品根本上不了台面。这时去找那些奸商理论，他们又会以‘你的合成台不好’‘火候不对’之类的借口搪塞...”
    派蒙感叹道：“好险好险，原来这东西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吗？”钟离淡淡地说道：“当然，真正的内行还是有他们的鉴定方法的。”然后侃侃而谈，“【如愚见指月，观指不观月】”派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叶玺在旁边解释道：“意思是：当你的手指向月亮时，聪明人知道你指的是月亮，但不聪明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手指，看不到月亮。”钟离接话道：“夜泊石的‘纹路’、‘外壳’这些都是手指。夜泊石是夜间照明用的奇石，‘亮度’的重要性，才等同于天上之月。”之后钟离说出了辨别方法，“优质的夜泊石，会具有更优质的火元素亲和力。也就是说，高温之下，光泽越蓝越亮的夜泊石，品相就越好。”
    空感慨道：“这就是高雅人士的精致生活吗？”钟离并不理会，说道：“玉石界价值千金的知识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接下来就靠实践了。”派蒙吐槽了一句，“感觉这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个价值千金的知识了呢。”
    吐槽归吐槽，几人还是来到石头面前，“友善”地要了三份样品过来。（“把石头给我们烧一下，不然我们就不买了。”“啊这...”）最后，四人看着面前三份薄如蝉翼般的样品，叶玺面无表情地吐槽道：“老板，你这手艺铁定和那家‘兰氏牛肉面’的老板师出同门...”石头赔笑道：“客官这说的哪里话...”
    派蒙问道：“叶玺，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叶玺扭头向空和派蒙解释道：“哦。这个啊，就是那家‘兰氏牛肉面’面里的牛肉也是薄如蝉翼，所以我们都吐槽说他店里的牛工作一年，最后过海灯节的时候身上贴个创可贴就回家过节去了...”派蒙和空听了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这也太损了吧...”
    笑了一会儿，叶玺止住了派蒙和空，说道：“虽然这些样品确实薄，但应该也能测出来了。不过，现在问题来了，我们去哪里测试？万民堂的厨房？”派蒙听到后赞同道：“我觉得可以...”叶玺汗颜，原本就开个玩笑，谁知道派蒙还真当真了，连忙说道：“别了别了，我就开个玩笑，我们还是找个别的地方测试吧...”
    空说道：“不如去达达乌帕谷吧，我记得那里好像有口大锅，在那里测试也不用担心爆炸之类的事故。”（丘丘人：你礼貌吗？）派蒙化身为无情的赞同机器，说道：“达达乌帕谷的那口大锅确实可以，无论什么条件都符合。”叶玺这时疑惑地打断道：“等等，你们说的达达乌帕谷，应该不会是蒙德的那个吧。”
    空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里，叶玺你应该是知道的。”叶玺捂着额头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我们怎么过去？那里到璃月的路途时间就有足足两天了啊...”空自信一笑，说道：“没问题，看我的。”说着便领着叶玺和钟离来到传送锚点旁。
    叶玺看着传送锚点，说道：“这个装置我知道，话说之前这玩意儿不是红色的吗？怎么变成蓝了。”最近几天，叶玺还真没注意这个东西从红变蓝了。空说道：“各位，离我近些。”叶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之后就感觉眼前一黑...
    再次恢复视线，叶玺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达达乌帕谷的入口处，叶玺扭头向空问道：“原来这个装置是这样用的吗？”空解释道：“我也并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莫名其妙知道这个装置的用途，并且可以灵活运用。只要是在我所激活的锚点中，我都可以从一个锚点传送到另一个锚点。还有七天神像，只要是我所触摸过的神像，我也可以传送到旁边。”
    这些知识使得叶玺有点小懵，他转头问向一脸平静的钟离，问道：“钟离，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吧？”钟离一脸淡定地说道：“不，我不知道。”叶玺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希望变为失望。但钟离的下一句话就有给他带来了希望，“不过，我倒是有些猜测。”
    “曾经，有一棵大树贯穿了整个提瓦特大陆，它的根系盘根错节，遍布全大陆，构成了现如今的地脉，而地脉也会有薄弱处，有些不稳定的薄弱处会涌现出地脉之花。空你应该见过那些地脉之花。”空点了点头。钟离接着说道：“而地脉的薄弱处也会有稳定的，那些稳定的地方...”
    叶玺问道：“那些稳定的地方，就是这些锚点和神像？”钟离听了叶玺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对，但不完全对。那些稳定的地方，我推测是有人把一种未知的装置建立在了那里，以供地脉能够为自己所用。而那些七天神像，我查阅过古籍，确实是提及建立过是建立在地脉之上的。”然后说道：“当然，这些仅供参考，毕竟我也并没有多大把握。”
    叶玺笑着说道：“多谢钟离的解答了，当你说自己并不知道时我还着实惊叹了一下呢，毕竟在我的印象中可是没有钟离所不知道的东西呢。”钟离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只是一介凡人，又怎么会全知全能呢。走吧，去实践吧。”
    到了那口大锅前，叶玺对空说道：“你和钟离先生去测试吧，我来帮你挡住这些丘丘人，保证你们不受打扰。”派蒙担忧地说道：“叶玺，你一个人，可以吗？”叶玺扯起了衣服中的神之眼，笑着说道：“没问题，放心吧，我好歹战斗经验还是蛮丰富的。就放心交给我吧”
    就这样，叶玺在清理着丘丘人，空和钟离在控制着火候，观察着锅中三片样品的亮度...“就是三号夜泊石了！”空一经选定，对叶玺说道：“走了，叶玺！”叶玺随手一刀又砍飞了一个丘丘人，二话不说跟着空他们跑到了传送锚点旁，下一秒就又回到了吃虎岩。
    派蒙看着收起刀的叶玺，绕着他转了好几圈，感叹道：“叶玺，你的战斗经验好丰富啊，战斗了这么久身上竟然都没有半点伤痕...”叶玺笑着回应了几句，回到解翠行，空对石头说道：“我们选三号夜泊石。”
    石头笑着说道：“好嘞。”钟离说道：“三号夜泊石，整整来一箱。”石头好奇地问道：“客人一次性要这么多的夜泊石，仅仅是好奇，能不能告知我一声是做什么用的？”钟离说道：“告诉也无妨，我们是为了举办【送仙仪式】。”然后石头听闻了用途后向钟离说道：“竟然是为了举办送仙仪式吗？那这样吧，你们所要的夜泊石，我按半价出售给你们。”
    派蒙惊讶地说道：“为什么一听是举办送仙仪式，这夜泊石就半价出售了呢？”叶玺解释道：“岩王爷又被称为‘贸易之神’，璃月的诸多贸易都认为是靠祂的护佑，自然对祂会加倍敬仰...”这时，石头也在说道：“....当年岩王爷微服私访时，用的就是我解翠行的玉勺...”
    派蒙在旁说道：“嗯，老板的心意一定可以传递给岩王爷的。”钟离也说道：“在璃月七星和各位脚踏实地的商人共同努力之下，璃月一定会一如既往的繁荣下去吧。”然后说道：“那走吧，我们去玉京台安置夜泊石。”
    派蒙说道：“这家伙，忘付钱了。”叶玺在旁见怪不怪，“众所周知，钟离出门带摩拉的几率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就算他想起来也会没摩拉付账。”派蒙虚空跺脚，空则掏出了之前钟离递给自己的资金，说道：“这些够吗？”
    石头掂了掂重量，说道：“没问题的，既然是半价，这些就足够了。”然后派蒙说道：“摩拉...没有了...”叶玺招呼道:“走吧，先跟上钟离，下次遇到公子，再问他要资金不就行了嘛，反正他说过后续资金可以找他完全报销的嘛。”派蒙精神一振，“也是噢。”然后便跟上空他们几个，向玉京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