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知道，我当然明白这些，但是你们不懂，当时他对着我说出那句话时候的样子。我的直觉告诉我自己，除了罗伊他不可能是另外任何一个人。只是那种笑容那种的眼神，又好像都不一样了。”托尼挠了挠头，他感觉自己几乎就要接近真相，却又觉得差了一点什么。这种无力感，让他整个人坐立不安。　　“如果你坚持你所谓的直觉的话，或许我们需要做另一种假设。”　　托尼不解：“什么意思？”　　在心思缜密这一点上，大概没有人能比得上这位哥谭的守护神，布鲁斯略微思索了一下，“能让贾维斯调出阿尔夫的照片？”　　“当然。贾维斯照他的吩咐。”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阿尔夫·雷纳特的清晰照片，就是在上午他进入斯塔克大厦会议室时的监控影像中截取的。虽然不及托尼见到真人时候的惊艳，也依然是年少英俊，气度不凡。　　托尼觉得这张照片已经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就足可以直接登顶下一期的时尚杂志封面。　　“贾维斯，试试把阿尔夫的发色和瞳色都换成黑的，年纪大概降低到十七、八岁左右。”　　贾维斯，“好的，韦恩先生。”　　电脑屏幕上原本金发碧眼的俊美青年很快就变了样，虽不似原先明艳出众，又更添了几分孩子气的幼稚，不过依然是一副值得让人称赞的好皮囊。　　“喔……真的是……”　　看着屏幕中的变化，托尼发出一声惊呼，几乎移不开视线。　　果然，距离记忆中的景象更近了。　　托尼紧接着补充道：“贾维斯，头发短一些，再柔化一下他的五官，颧骨、鼻子、眼窝，不需要这么突出，稍稍偏向亚洲人一些。”　　贾维斯按照新的要求，更进一步对照片做了修改。　　终于……　　这一次，不仅仅是托尼，电脑屏幕前的另外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托尼也注意到了身旁两位不寻常的眼神，“你们也认识他？”　　只是那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布鲁斯的表情中再看不到任何异常，他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只是将手边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不，并没有什么，只是对这样的转变有些吃惊。”克拉克掩盖了自己不善于说谎的事实，“这么看来，那个阿尔夫真的是当年曾经和你一起被恐怖分子关押的男孩罗伊？他没死？还是被人救了？”　　托尼这时候已经无暇去顾及旁人的疑问，“贾维斯，给我定位阿尔夫·雷纳特的住址，顺便联络他，我今晚就要见他，必须要。”　　即便阿尔夫不是罗伊，就凭着这张照片，也足以断定他们关系匪浅。　　交代完这一句之后，托尼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一阵风似得离开了房间……第8章 .chapter 08　　被炫富的钢铁侠　　阿尔夫·雷纳特的住所可不是什么秘密基地，贾维斯在托尼还没坐进他那辆拉风的艳红色跑车之前就已经将坐标输入到了导航仪中。　　只不过这一次意外的到访却打扰了另两个正在叙旧的人。　　静谧的房间里，连手机的震动声都显得那么突兀和不合时宜。　　洛基不耐烦的眯起了双眼，尤其是当他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姓名，“托尼？你别告诉我，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轻狂又浮夸的家伙。”　　阿尔夫不置可否，“如果，我们同时认识的叫托尼的家伙只有他的话。”　　手指划过屏幕，阿尔夫接起电话，顺便朝着洛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晚上好,斯塔克先生。”　　“阿尔夫，你现在在哪儿？”　　相对于阿尔夫的客气，托尼的直截了当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虽然对方是个盛名在外的花花公子，虽然上午的见面托尼看他的眼神也明白的表现出了兴趣，不过他们两的关系，应该还不至于进展得如此快，可以到直呼对方名讳的亲密。　　“斯塔克先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现在。”　　“时间不早了。”阿尔夫很明显的开始感觉到了身后某个人渐渐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恐怕不是很方便。”　　不论阿尔夫拒绝的态度是否明显，手机信号已经指明了他此刻的所在的方位，正是阿尔夫在纽约所购置的私人公寓内。　　“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托尼·霸道总裁·斯塔克根本不会给人拒绝的机会。　　“好吧。”阿尔夫此刻的表情也很是无奈，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宇宙魔方，后者立刻被玻璃台面里升起的一个形状古怪的金属罩覆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后现代风格的艺术摆设，“斯塔克先生，那就只能恭候您大驾。”　　私心里洛基是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离开的。　　不是因为对托尼·斯塔克的不满，而是在搅合了索尔的加冕典礼，阻止了他们对阿尔夫的追查，将神域搞得一团糟，又顺便去某个神秘的星际霸主那里骗了个权杖的他，此刻比较想要的是一个悠长假期。　　毕竟他可从来不是自己那个任劳任怨的雷神哥哥。　　而对于洛基来说，最好的度假方式就是找一个他比较欣赏的美人，一起看看风景，喝点酒吃点美食，顺便……干点坏事。　　“洛基，我倒是不介意你留在这里会一会我们的老朋友，不过在中庭要同时隐藏我们两个的痕迹确实有些难度，若是让那家伙见到你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索尔就会顾不上被毁的彩虹桥来找你叙一叙兄弟情义了，毕竟你现在是整个神域的通缉犯。”　　要从神域逃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海姆达尔的双眼可以看到九大国度的所有生灵，这一点来说他应该感激洛基教会了他隐藏自身的方式。　　“如你所愿。”　　洛基不想与他争辩，不是因为他赞同了阿尔夫的说法，更不是怕索尔的追踪，只不过……私心里，他还不太想这么快让索尔见到阿尔夫。　　*****************************************************************　　托尼很快就来到了阿尔夫家门口，不过他还没有按门铃，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　　房间里的风格是非常现代化的，大气且简约，可以看得出来一应家具装潢都用了最高的规格，只是仔细环顾四周，屋子里却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或者说是装饰品。　　虽然不是说每个富豪都喜欢收集古董或是艺术品，不过以阿尔夫·雷纳特如今的身份和身家来看，这个家似乎太简陋了一些。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托尼总觉得，这屋子里缺乏了一点人气。　　好像并不常有人住的样子。　　阿尔夫此刻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前方茶几上的水晶醒酒器内盛放着半瓶红酒。　　倒不像是专为迎接他而准备的，看起来这里之前还有别的客人？　　阿尔夫在夜晚的装束比白天要休闲不少，v字领的浅色t恤和同色系的休闲裤，他交叠着双腿半靠在沙发内，看了一眼正朝着自己走来的托尼，语气慵懒：“斯塔克先生深夜到访，是有什么急事？”　　屋子里本来是没有开灯的，客厅内将近一半墙面的落地窗让整间房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陷于绝对的黑暗，不过考虑到有客来访，阿尔夫还是打开了沙发上方的几盏装饰灯。　　灯光是温暖系的淡黄色，这让坐在光线下姿态懒散的男人看起来更带着一点暧昧的诱惑。　　阿尔夫的身材一直是偏瘦的，v字衣领下的皮肤与他的脸颊一样白皙，看起来他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健身运动的人，可即使在宽松的t恤衫下，也不难看出他虽然不是肌肉壮硕的男人可也算是线条紧实优美。　　还有那双修长的双腿，和白天他在修身西服下的翘臀。　　托尼突然觉得喉头有些紧，虽然说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自制力太好的男人。　　不过现在不是他展现男性魅力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确定。　　托尼在阿尔夫左手边的沙发上坐下，拿了一个空酒杯，看着面前的红酒，“不介意？”　　阿尔夫笑了笑，“请便。”　　托尼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并非为了品尝而只是想平复一下自己有些躁动的心绪。　　红酒的味道意外的好，托尼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品尝或者是欣赏什么陈年佳酿的人，不过这不代表他没有品鉴优劣的能力。　　酒味非常的柔和并且香气浓郁，不是那种水果味的芬芳，而是更绵长悠远的，似乎是经历过了时间的洗礼。　　托尼自认喝过不少好酒，不过眼前这一杯的口感，让他格外的留恋。　　“这酒很不错。哪儿买的？”　　阿尔夫只是微笑，没有回答他。　　“1982年？1976年？”托尼又喝了一小口，让味蕾再一次感受那种香醇，“似乎还要更久远一些，1961年？”　　阿尔夫依然是摇头，不过看起来对方大概是不会放弃追问，终于开口答道：“我自己酿的。”　　托尼：……　　“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又或者喜欢夺人多好，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是怕我把它们都买了不成？”　　“你喜欢的话，改天我会让人亲自给你送几桶这种红酒。有自信是好事，斯塔克先生。”忽略掉对方一脸“我不信，你在骗我”的表情，阿尔夫亲自为对方又斟了半杯酒，“不过盲目自信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别忘了马上你的那些产业都将会姓雷纳特，在你的私人产业和公司财产清楚分割以前，你最好别乱买东西。我没有那种随便给人签单的爱好。”　　托尼：……　　当惯了霸道总裁的托尼，突然有一种脸都被人打肿了的既视感。　　居然有一天，他会被人炫富一脸！　　他快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不能随便买买买的托尼·假富豪·斯塔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觉得，原来有钱这件事，对他如此重要。第9章 .chapter 09　　莫名被秀了一脸优越感的托尼表示很心塞。　　这种郁闷的感觉让他差一点都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踏入这间屋子的。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一直到阿尔夫开始没了耐心，“斯塔克先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这个问题终于让托尼再一次正视阿尔夫，他看着那张总是会让自己忍不住心猿意马的脸庞，试图从中寻找到当年那个男孩的影子。　　良久，他才问道：“告诉我，你就是罗伊对不对？”　　他的语气当中带着很多的不确信，与一种毫无缘由的焦虑。　　连托尼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　　即便是在很久之后，当他回忆起这一幕，他也觉得自己当时的表现真的是怂透了，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洒脱又不羁的托尼·斯塔克。　　他只不过是去寻求一个真相而已，却为什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顾虑。　　阿尔夫对于托尼的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惊讶，其实从他故意在对方面前暗示那段过往的时候，他早也料到以托尼·斯塔克的聪明才智，早晚会洞悉这其中的关联。　　只不过在时间上，好像是比自己预计的快了那么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