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凝气

    杂役，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是最底层的存在，他们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的却是最少的资源。
    然而就是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又怎么样，只要不甘平凡，愿意付出汗血去打拼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就算怀着这样的心，很快就在归真干了足足一年的的杂役又怎么样，他方浩还不是每天笑嘻嘻的。
    只是心态就是再好，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方浩也是心里一阵麻卖批。
    “方木师弟，你就从了师姐吧，师姐只要通过了几天后的测灵，就能成为外门弟子了，到时候师弟你不就跟着我平步青云了吗？”
    一名魁梧如牛，长相算不得漂亮，却也不算丑陋的麻脸女子，整日守在方浩所在的庭院，不厌其烦地呼唤着方浩。
    躲在房间里只敢通过门缝，看清外面情况的方浩，脸上写满了惊恐。
    约莫在半年前的时候，许凡因为事务繁忙，实在处理不过来那堆积如山的杂务。
    方浩这里出于好心帮了他一把，就是这么一帮，他遇到了这麻脸女子。
    那时候本来是许凡去给这麻脸女子送灵草的，结果他抽不开身就由方浩代劳了。
    在那次代劳后，这麻脸女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拉住方浩就想和方浩双修。
    先不说方浩的腰吃不吃的消吧，他这次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怎么可以醉倒在这种温柔乡里？
    所以这半年来，方浩也记不清他拒绝了这麻脸女子多少次了。
    可这麻脸女子就跟凤舞附身似的，对方浩的拒绝置若罔闻，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地来他们的庭院外打卡，并向方浩抛出“组队”邀请。
    “师弟，你别看这文师姐才二十多岁的样子，她加入宗门十年时间里，就已经换了二十多个道侣了。”
    “我丢，这么猛，难道文师姐那翻云覆雨之术是真的？”
    “可不就是真的，我听说在这之前有不少壮得跟牛似的师兄，跟文师姐双修后只剩皮包骨了。”
    “我丢，那方师弟要是和文师姐双修，绝对会被榨干吧？”
    还没起床的许凡他们几个，看着在门口观察情况的方浩，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他们这番对话，吓得本就害怕那麻脸女子的方浩，身子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起来。
    这抖动让方浩可以肯定，他就是面对各种老怪，也没眼下这么怕过。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方浩双目紧盯屋外那因呼唤无果，迈步走进庭院的麻脸女子。
    “方师弟，你再不回师姐的话，师姐我可就直接进去了！”
    麻脸女子边走边说，她那布衣也遮挡不住的腱子肉，吓得方浩慌乱地向着四周张望。
    “文师姐，你就饶了我吧，宗门里有那么多比我帅比我壮的师兄，你为什么偏偏缠着我呢？”
    方浩说话时手上也不敢闲着，屋子里能搬的东西，他都搬来挡住房门。
    不能搬的方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个时候都快中午了，许凡他们睡不睡都一样了。
    “哇，师弟你……”
    被方浩直接从床上扯下的许凡几人，本想说一下方浩，可在看到方浩双目通红地抵着房门，他们一时间不忍心去说方浩什么。
    “师弟开门啊，快开门啊，我是你文师姐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就跟惊雷般炸响，方浩这时双眼通红，硬是运转修为死命抵住了房门。
    “文师姐，你就放过我吧！”
    方浩歇斯底里地咆哮，可把许凡他们听得面面相觑，碍于那麻脸女子的修为，他们对此也没有办法。
    “方师弟，要不我替你去跟文师姐说一下吧？”
    出于一年前的救命之恩，许凡尽管也惧怕那麻脸女子，可还是走到方浩身边打算给方浩出这个头。
    许凡这么有良心，听得双眼通红的方浩这一刻宛若看到了救星。
    “拜托许师兄了！”
    也不管会不会出事了，方浩快速顺走杂物，一把将房门打开。
    “方木师弟！”
    那本打算踹门的麻脸女子，在看到方浩开门，她欣喜得就跟豺狼见了小肥羊似的，一跃扑向了方浩。
    “许凡师兄！”
    方浩眼疾手快，一把将身旁的许凡推到了身前。
    “文师姐……”
    被麻脸女子的气势吓得不轻的许凡，硬着头皮想要阻止，谁曾想那麻脸女子竟恐怖如斯，一个回旋踢就将许凡踢飞出去。
    “许师兄！”
    怎么也没想到许凡被秒了的方浩，被彪悍地麻脸女子吓得瘫倒在地。
    “方师弟，你就从了我吧，师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麻脸女子舔着嘴落地，方浩被她吓得彻底麻木，躺在地上不做反抗。
    “我没了。”
    心中万分绝望的方浩，眼角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那麻脸女子见了，心中对方浩这副模样更加喜爱。
    “方师弟，跟师姐走吧！”
    麻脸女子一把抓住方浩的腿，拉着方浩就往庭院外走去。
    “文师姐，方师弟和我早就约定好了结为道侣，你这样做会被其他同门所不齿的。”
    那扎着双马尾的花雪月，怯生生地拦住了那麻脸女子。
    麻脸女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冷笑。
    “花雪月你算什么东西，你看看你有我漂亮吗，方师弟怎么会看上你？”
    其他畏惧麻脸女子不敢上前的少年少女们，听到麻脸女子这话，不约而同地在麻脸女子背后竖起了中指。
    或许这麻脸女子长相还算凑合，可绝对比不上那虽然还没长开，却已经可爱娇美的花雪月。
    麻脸女子这么自信引来众人中指，她自己并未察觉，反倒是挣扎起来的方浩，吸引了她的注意。
    “文师姐，我和花师姐已经约定好了，我们在进入到外门后就双修，你也不想被其他人说你强抢别人道侣对吧文师姐。”
    抽不回脚的方浩，只好单脚跳起来抱向离自己不远的花雪月。
    花雪月看到方浩抱向自己本想退后，可在想到方浩的处境，她银牙一咬和方浩相拥在一起。
    也怕别人说三道四的麻脸女子见到这一幕，一咬牙松开了方浩的脚。
    “哼方师弟，这小妮子满足不了你的，等进到外门，师姐再来找你。”
    麻脸女子狠狠瞪了花雪月一眼，这才大步流星地走出庭院。
    看着麻脸女子远去的背影，方浩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好险好险，要是被她带走，只需要一晚上我就凉了！”
    那麻脸女子日后虽然还会来找自己，可方浩还是很庆幸，自己躲过现在这一劫。
    “师弟……”
    很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方浩激灵间收回抱在花雪月小蛮腰上的手。
    “多谢师姐救命之恩，这是我答谢自己的礼物！”
    感觉自己吃了人家豆腐，方浩不好意思去看花雪月，而是从自己储物腰带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灵石，低头递向花雪月。
    “好精纯的灵石！”
    脸蛋红彤彤的花雪月虽惊讶于方浩有这么精纯的灵石，可却摇头并没有接过灵石的意思。
    “师姐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有着焚天腕的灵气供应，用不上灵石的情况下，方浩倒是没有吝啬灵石的意思，强行把灵石硬塞入花雪月的玉手中。
    花雪月看了几眼在房间里议论的其他人，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收下了那块灵石。
    “那谢谢师弟了，对了师弟，我还差一点就能突破到凝气四重了，想要你帮我护法助我修炼可以吗？”
    许是觉得收下灵石还是不妥，花雪月厚着脸皮环抱住方浩的手。
    那被凤舞抱麻木的方浩倒是反应不大，点头答应下来。
    “那师弟你快跟我来。”
    有些承受不了其他同门目光的花雪月，俏脸更红下拉着方浩便是往小树林跑去。
    “那就拜托师弟你给我护法了！”
    确定四下无人的花雪月，躬身冲方浩行了一礼，这才盘膝坐到地上。
    “师姐加油！”
    给花雪月打气后，方浩盘膝坐到一旁，为了不让花雪月分心，他还特意地闭眼假寐。
    原本还有些害羞的花雪月看到他如此，这才松了口气。
    她看了几眼方浩给的灵石，摇了摇头后，她玉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取出几块看上去有着驳杂的灵石。
    花雪月抬头又看了方浩几眼，确认方浩护在一旁，这才放下心来，一手一块地抓起灵石。
    “这是第四次了，希望这次可以突破吧，要是再突破不了，可能再想晋级外门弟子，就要等下一次了。”
    花雪月银牙轻咬，下定决心的她摒弃心中杂念，开始运转功法吸纳灵石中的灵气。
    “用我给的那块灵石不是更容易突破吗，里面的灵石可比她这几块精纯多了，这个傻师姐。”
    等到花雪月这里开始修炼，方浩这里才慢慢睁开眼看向花雪月。
    在这一年来的相处里，他倒是挺看好这花雪月的。
    这花雪月平时修炼极为刻苦，早在方浩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只是刚加入归真宗没多久。
    如今一年过去了，方浩这里还是后天大圆满修为，而她已经从开始的没有修为到了现在的凝气三重，可见其天赋不一般。
    要是这次不出意外的话，她踏入凝气四重，到时候凭借法修的优势，就是方浩堪比凝气五重修为，也未必是其对手呢。
    如此算下来，这比自己一个重生过的家伙，还要有修炼天赋的妮子，他怎么能不看好？
    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用，方浩还是好好执行自己的任务吧。
    “师姐提到过的测灵的话，我应该也可以去试试，到时候要是能侥幸混到外门，也方便我打探黄泉妖刀的消息，就是不知道真气是不是也能通过？”
    归真宗的杂役想要成为外门弟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话，就必须去通过每半年举行一次的测灵才行。
    而这测灵，其实就是测试杂役的修为，杂役只要能有凝气四重修为的话，就可以直接晋升外门弟子。
    方浩如今的修为的话，换算下来应该相当于凝气五重修为。
    只是，这测灵测的是灵力，方浩有些不确定，自己主修的是真气，会不会影响测试结果？
    其实方浩这样担心是有依据的，后天大圆满虽堪比凝气五重法修，可要是真打起来的话，武修前期实在羸弱。
    一个凝气四重的话，估计就能与后天大圆满战个平手了。
    尽管担心，可测灵就在最近几天，要是真没啥用，方浩也没有办法了。
    “实在过不了的话，我又不是没有时间，大不了到时候我直接武法双修，我就不信如个外门这么难。”
    好不容易踏入后天大圆满，方浩自然不愿意放弃体内那枚后天虚丹，所以在过不了测灵的情况下，这算是他的第二套方案了。
    方浩这里思绪万千的时候，花雪月那边突然传来轰鸣，这让方浩不得不把注意力移到她身上。
    “突破了？”
    方浩看向花雪月，很显然她并没有突破，不然她此刻的娇躯也不会止不住地颤抖。
    “看来是灵气不够，这森林中的灵气虽然充裕，却是不够她突破。”
    看了一眼花雪月手中化为飞灰的灵石，方浩粗略估计了一下。
    只怕现在花雪月就是把附近一带的灵气，和她那几块灵石吸收，也未必能突破呢。
    “算了，你也帮我解围，我总不可能看着你因为没突破伤心吧。”
    方浩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花雪月身边又盘膝坐下。
    他扫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这才抬起右手，一把握在花雪月白皙的玉手上。
    刚握住花雪月的方浩，便感觉一大股吸力朝着自己体内冲去，好似要将方浩大口吞食一般。
    可这吸力在方浩体内游移一番后，就像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失望地离开了方浩体内。
    “我丢，这么牛的吗，还挑食不吸收真气的？”
    既然花雪月体内的吸力不要真气，方浩索性在心中呼唤祸东流。
    在祸东流的授意下，大量极为精纯的灵气，如海水般从焚天腕中涌出。
    那刚从方浩体内离去的吸力，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美食一般，再次冲到方浩的右手上。
    这吸力竟直接以方浩的右手为媒介，贪婪地吸收着从焚天腕中涌出的精纯灵气。
    方浩看了一眼后，直接闭目养神。
    反正祸东流说了这焚天腕中有着无尽灵气，尽管不知是不是真的无尽，可方浩还是相信单凭凝气境的花雪月，不可能吸收得了太多。
    既然自己牵个手就能帮到花雪月，方浩就慢慢等吧，他倒是想看看这花雪月能吸多少。
    随着时间的流逝，花雪月那原本因灵气不足颤抖的娇躯，在焚天腕的灵气补充下，开始慢慢平稳下来，直到最后恢复如常。
    慢慢的，方浩感应到右手上那股吸力开始减弱，想来是那焚天腕中的灵气太多，让这吸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这股吸力彻底消失之前，方浩睁开眼赶忙退回原位站着。
    他这刚一站稳，花雪月那紧接着睁开美眸，方浩在一旁明显看到了其美眸中闪过的精光。
    “恭喜师姐突破凝气四重！”
    方浩微笑着冲花雪月抱拳恭贺。
    “只是这点灵石就够了吗？为什么我感觉有人牵我的手？”
    点头回应方浩的花雪月，俏脸上并没有突破的喜悦，她诧异地看向了地上剩下的灵石后，有些不确定地探查自身修为。
    听到他这话，很是心虚地方浩，赶忙上前插话道：
    “师姐你快看天都等黑了，我好饿啊，咱们去厨房弄点吃的呗？”
    全当自己之前出现幻觉的花雪月，倒是没有多想，收起灵石的她，点头便是带着方浩往厨房走去。
    大概是方浩和花雪月的模样，都是比较讨喜的那种吧。
    本来到了这个时候，厨房应该关门了的，那厨房的师兄又见方浩如今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破例给了方浩他们一点吃的。
    本就是故意移开花雪月注意的方浩也没怎么吃东西，便跟着她回到他们的庭院。
    “师弟，我现在的修为肯定能进入外门的，倒是师弟你这里，倘若害怕文师姐骚扰你不如……”
    像是想到什么的花雪月俏脸上出现红晕，显然她这里并没有把话说下去的勇气。
    “知道了，谢谢师姐！”
    方浩只是和花雪月客套一下，并没有过多的去品味她的话语。
    那麻脸女子可比花雪月早踏入凝气四重，花雪月都能入外门的话，她自然也不列外。
    等到那麻脸女子去了外门的话，方浩要是没能进外门，那可就暂时不用担心麻脸女子会天天找自己的麻烦了。
    应该是有心事的缘故吧，花雪月一路上并没有和方浩再多些什么。
    等到他们回到他们的庭院时，许凡他们都在各自的床上打坐修炼。
    想来没几天就要测灵了，他们尽管有些临时抱佛脚，可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突破了呢。
    “我也得修炼一下，万一出现一些情况的话，也能及时作出应对。”
    心中想着，盘膝坐在床上的方浩，拿出了一年前许凡给他的归元功。
    这本功法是归真宗专门给凝气弟子修炼用的，他一共有着三层境界，每一层对应着凝气的一至三重、四至六重、七至九重。
    方浩在这一年里，倒也看过几次，只不过在想到自己有赤心诀，他便没有修炼这门功法。
    只是现在想来，他可是在归真宗啊，他在归真宗里要是乱用其他宗门的功法，指不定被人怀疑。
    所以在今天想到能不能武法双修之后，他还是打算修炼一下这功法。
    这功法总得来说也是简单，方浩想修炼的话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只是这功法需要修炼灵气啊，因为它的每一层境界，都需要在体内凝炼出三把灵气小剑，直至达到第三层九剑归一方为大成。
    什么九剑归一的，方浩倒也不慌，就是这灵气小剑让方浩慌得一批。
    要知道他体内可有一个真气凝出的后天虚丹，他有些不确定这法修灵气和武修真气，会不会起冲突。
    “罢了，大不了真起冲突重头再来就是，我还怕了不成？”
    把心一横的方浩，立马将真气探入玉简，旋即三幅图画和一些修炼口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三幅画面，便是对应着这归元功的三层境界：一境三剑劈金碎石、二境六剑劈山断岳、三境九剑归一，一剑开天辟地！
    尽管知道法修不俗，可方浩还是感觉这归元功是不是有些吹过头了。
    倘若凝气境的功法修炼大成都能开天辟地的话，那更厉害的筑基功法那还了得？
    “管它能不能开天辟地呢，反正我好好修炼就是了。”
    懒得去追究这些事情的方浩，开始按照归元功的修炼方法牵引焚天腕中的灵气入体。
    靠着全身经脉穴窍打通的优势，方浩可以轻易地将那灵气按照归元功的修炼方法，游走于周身。
    随着时间的流逝，焚天腕中的灵气在方浩体内游走过了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
    直到上百周天过后，方浩丹田中，那枚后天虚丹之下，出现了一滴滴液态的灵气。
    在确定这些液态灵气，和后天虚丹之间没有反应后，方浩这才放下心里，贪婪地吸收起灵气来。
    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
    直到方浩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吸收了多少灵气，又到底运转了多少个周天的时候，方浩丹田处虚丹下，不再是几滴液态灵气了，而是一滩。
    但这是远远不够，照归元功里面说的，这灵气不仅要液化，还要汇聚到一起，直到出现灵气之溪，方才算踏入凝气之境。
    “还不够，继续继续！”
    这一刻方浩仿佛忘记了时间，脑海中只剩下了运转归元功。
    随着归元功的运转，灵气源源不断地从焚天腕中涌出，再被方浩运转数个周天后凝为液态灵气，最终汇入那滩液体灵气中。
    吸收、运转、凝聚、汇聚，如此反复间，方浩孜孜不倦地继续修炼。
    一天、两天、三天……
    方浩从一开始的尚能有一丝留意到外界时间的流逝，到后来他直接醉心于修炼之中。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当方浩丹田处虚丹下，出现一条完全由血红液态灵气组成的小溪时，方浩那醉心于修炼中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凝气二重！”
    当方浩意识彻底清明，整个人从修炼中走出，睁开双眼时，两道精光从其眼中暴闪而出。
    “想来这凝气也不是很难，就是不知道我修炼了多久？”
    感应了一下自己丹田中，虚丹下出现的两把灵气小剑，脸上露出笑意的方浩本想张嘴吐出浊气，却是像烟囱一样喷出一大口黑烟。
    看着从自己口中喷出久久不能散去的黑烟，方浩一下子懵了。
    他这得是修炼了多久，才能把浊气沉淀成黑烟啊？
    “师兄他们呢？”
    随手拍去自己身上蜘蛛网和灰尘的方浩环顾四周，却是没有发现许凡他们几个的身影。
    且看他们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应该没有修炼多久吧？”
    方浩心中有着忐忑，他分明感觉自己这里也就修炼了几天而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