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答应不丢下她一人

    贤妃见到儿子十分的高兴，看到淼儿眼中满是誉恒，她就更满意了。
    不管将来誉恒的王妃是谁，起码身边都有真心爱慕他的表妹。
    唯有甄氏清楚，女儿眼中看到的不是靖王，而是他身后的端木栩清。
    知母莫若女，甄氏看出前几日淼儿闷闷不乐，可后来听说端木栩清回来了，没有跟随家人流放北疆，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若不是家中管得严，怕是早就跑出去找那小子了。
    现在看到端木栩清，甄氏真的是一肚子担忧。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青年，对秦家又有恩，可淼儿将来是要嫁入王府做侧妃的，怎能心中装着王爷身边的亲信？
    淼儿这傻丫头，究竟看上这小子什么啊？
    “母妃近日可好？”靖王坐下后，对贤妃问安。
    贤妃笑着点头：“好得很，胃口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栩清小大夫，本宫可得好好谢你。”
    站在靖王身后的端木栩清轻笑着说：“您是王爷母妃，替您看诊是栩清分内之事，娘娘不必客气。”
    靖王道：“去给母妃复诊，看看是否痊愈了，还有那日你说，若是以后想要都不发病，还需如何治疗，也细细说来。”
    甄氏顺势站了起来：“既然大夫要给娘娘看诊，我与淼儿便先告辞，不多打扰了。”
    贤妃一听：“嫂嫂这是要回侯府？誉恒刚来，你们怎地就要走啊？今日是誉恒生辰，陛下忙完许是会赐宴，稍后让哥哥也进宫来，都是自家人，晚上我们一同替我儿庆生。”
    甄氏哪里不希望淼儿能多与靖王相处？就算做不了正妃，也要有更深的情分在才好。
    既然贤妃挽留，那：“大夫要给娘娘看诊，不如请靖王殿下带淼儿去御花园逛逛？”
    贤妃点头：“正好，你们一道去慈宁宫给太后她老人家请个安，太后前两日还说誉恒不似小时候跟她亲近，回京这么久，就去探望过她老人家一次。”
    两位长辈将两个年轻人安排得妥妥的，可靖王记得小东西进宫前与他说的话，他不愿一个人待在后宫。
    “不急，待栩清替母妃诊治后，我带他一同去。”
    秦淼一脸欣喜的表示赞同，好不容易见到端木栩清，她有许多话同他说，偏偏母亲觉得她是对栩清有别的意思，不肯让她去找他。
    其实，她就是喜欢跟端木栩清相处，谈得来而已。
    甄氏心中那个闷气呐，偏偏敢怒不敢言。
    唯有端木栩清，心中一股暖意，他真的记得随时带着她，不将她一个人丢在后宫。
    于是替贤妃看诊的时候，更加细心了。
    贤灵宫内室：“娘娘，您可否将嘴张大，让栩清看看您里面牙齿的情况？”
    她在系统的显示屏上看到过，但最好还是具体看一看实物。
    可古代女子脚都不能乱露，哪里能对着个男子张大嘴巴？
    “不能只通过把脉和观面相诊断吗？”贤妃问，毕竟，其他的太医御医，都是这么问诊的。
    端木栩清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可也没办法告诉贤妃：我是个女人，在我面前，你不用难为情啊！
    只能说：“娘娘，太医御医们之所以无法准确诊断您的病情，就是因为没有仔细观察病灶。讳疾忌医，这只能使病情加重。栩清知您心中顾虑，但这里没有外人。并且，您是王爷的母亲，我还比王爷小上几岁，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栩清心中，只当您是跟娘亲一样的长辈，所以，您不必过多在意男女之防，只将栩清当个平常小辈便好。”
    眼前少年眼中满是真诚，加之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性命也是他救回来的，贤妃决定信他。
    闭上眼睛，像私底下让红嬷嬷替她查看一样，尽大可能的张开嘴巴。
    端木栩清拿出提前找靖王借来的夜明珠，仔细看了看，果然一左一右两边牙龈尽头都有萌不出来的智齿。
    她自己的牙齿偏小颗，智齿也长得十分的乖巧懂事，不需要拔除，但有幸在牙科看过别的医生拔阻生齿，贤妃这样的，应该就是那最高难度的阻生齿，还一次性长两颗。
    “好了，娘娘，我看清楚了。”
    贤妃连忙问道：“可有法子彻底根治？”
    牙齿疼痛已经伴随她好几年了，现在已经到了一看到食物，就会觉得牙疼的地步，她做梦都想像正常人一样毫无顾忌的好好吃顿饭。
    端木栩清道：“可以将王爷请进来吗？”
    “好！你去请他进来。”
    靖王进来便问栩清：“母妃病情如何？”
    “现在看来是挺好的，有药物的加持，想必这两天娘娘吃东西也比平日胃口好。但这牙齿生长的位置，就注定了会不停的，反复的发炎。”
    靖王皱眉：“什么意思？”
    “娘娘牙龈的尽头，各长了一颗阻生齿，正常的牙齿牙冠是向上的，可这两颗牙是横躺在牙龈里面的，和邻牙紧紧挨着，吃了东西，食物残渣清理不出来，就会引发红肿，疼痛。”端木栩清一边比划一边说，尽可能的简单，让母子两明白她的意思。
    贤妃听完脸都白了：“本宫生得与旁人不同？”
    在古代，与普通人有异的人，容易被当成不详的预兆。
    “不是不同，只是娘娘脸型生得娇小动人，所以下颚骨窄了一些，因此牙齿没地方长，便挤错了位置。”越是瓜子脸的人，智齿长错位的可能越大。
    “这要如何医治，能让牙齿同正常人一样？”靖王问。
    “拔掉！”端木栩清说：“而且，拔牙的过程，很难，我画给你们看。”
    口头解释太难了，上图吧，就是将牙龈划开，将里面的牙齿弄碎，一点一点取出来。
    贤妃听完看完头皮发麻：“这，这相当于取骨了。”
    栩清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娘娘您好好考虑需不需要拔出，而且栩清说实话，这样的治疗，我只有理论知识，没有试过，所以……”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
    “可还有别的法子？”龙靖修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