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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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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她笑着说:“念完书就回来了,姐,你和我哥要照顾好自己。”  所以说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她不离开,现在大概会更糟糕。  其实她想过的,她想过回来之后,先用妹妹的身份陪着沈眷,等到她接纳她的存在,然后再向她表白,或者说,问一问她,能不能允许她代替哥哥照顾她。  可是现在,她又能照顾谁呢?  连做鬼都做得不明不白,不知道是谁害了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大概是最没用的鬼了。  她现在也只能继续拖累沈眷。  沈眷等了一会儿,白纸上没有出现新的字,顾树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沉默了一下,转开话题,说起了案情:“我总觉得,这件案子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顾树歌从回忆中出来,都不用怎么思考,就下笔写:“没有。”  她是去散心读书的,也是……去忘记对沈眷的感情的,哪有心思去跟人结仇。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背景,也不会跟她过不去,所以这四年她过得很平静,甚至连口角都没跟人起过,更不存在得罪什么人。  沈眷见她写得笃定,当然没有怀疑,说起自己的情况:“我得罪人肯定是不少的,但都是商场上的事。”  顾树歌明白她的意思,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她死会引起顾氏内部动荡,可是如果是对头干的,那么后面偷遗体就说不通了。  这起案子处处都藏着扑朔迷离的内情。  光靠她们两个在家里推断肯定是推断不出的。沈眷让顾树歌把差点被花盆砸到那回的地点,还有那个女孩子的模样描述一遍,然后她联系了驻英子公司的总裁,找了个借口,让他找个靠得住的私家侦探,调查那个地点,那个女孩子,并且叮嘱了不要打草惊蛇。  子公司的负责人是英国人,做这件事会方便得多。  然后她就带着顾树歌出门,找了刘国华来,把从顾树歌这里知道的事情,转述给他。  刘国华听完,就有些惊疑不定。  沈眷没有打扰他思考,端着茶,想着别的事。  顾树歌就坐在沈眷边上,看着刘国华的神情几度变化,然后说:“这事情,不对头啊。”  “怎么说?”沈眷问。  刘国华有些怀疑,又有些迷惑,说:“您看,摔花盆和车祸虽然有共同的特点,都可以装作意外,但是相比起来,前面那件事就粗糙得多了,那个女孩子露的破绽也很随便,完全没有一种精心算计过的样子。而车祸,从一开始就做得很精细,毫无破绽,偷窃遗体就更不用说了,鲸落兰这三个字我怕是这辈子都记得。”  他这一说,顾树歌也觉得两件事落差太大,前面那一件就像是随手做的,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而后面那一件步步算计,环环精心,不止要亡者的命,还要折磨活着的人。透露着波云诡谲,还能感觉到凶手的恨意。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干的!”刘国华总结道。  这起案子更复杂了。  “难道有两拨人要顾小姐的命?”他声音低下来,像是自语,满脸都是思考。  顾树歌真觉得她可能是个假的顾树歌,她挖空了记忆,都没找出一个仇家,结果这私家侦探怀疑有两拨人要她的命。  沈眷开口:“根据我对小歌的了解,她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刘国华叹了口气,得罪过倒好了,至少有个调查的方向。  “也许是挡了某个人的路,也许是无意间掌握了谁的把柄,也可能单纯就是顾小姐处处优越,碍着了谁的眼……可能性太多了,杀人动机没法确定,这案子还得回归到车祸上来。”  就像是拼图,车祸是最大的一块,从它拼起,思路要多一点。  沈眷告诉他前面那件事,是给他提供线索,拓展一下案情。但显然,这条线索让案情更复杂了。  两者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因为发生的时间间隔只有一个星期,不可能这么巧。  “找到这两者的联系,案子就破了。”刘国华喃喃自语。  可是怎么找呢,他一筹莫展。  刘国华很聪明地没有问雇主线索是从哪里来的,他倒没想到沈眷直接把受害人的灵魂圈养起来了,只以为她们富贵人家有什么弯弯绕绕的门道。  沈眷跟他碰完面准备去公司,上了车,才发现顾树歌特别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小歌。”她叫了一声。  顾树歌伸出手指,在她手背上点了一下。  沈眷见她在,就放心了。  因为那一句“如果你四年前没有离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顾树歌不大自在,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沈眷相处。  沈眷感觉到她的沉默,到停车场后,没有立刻下车,但她好像也陷入某种制约里,跟着沉默起来。  沉默的一人一鬼造就了沉默的停车场。  顾树歌想不能这么下去了。她把注意力转移到案情上,然后想起来,她不是独自思考的,她脑子里有个恶念,或许她没注意到得罪过什么人,恶念注意到了呢。  顾树歌觉得自己有点机智,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沈眷,顺便跟她解释了恶念是谁。  沈眷了解后,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第二十八章   沈眷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温缓着语气,小心地问:“小歌你现在是双重人格了?”  顾树歌愣了一下,想起双重人格的定义。  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并以原初始人格(未分裂出其他人格时的患者)为主人格,分裂/衍生人格为亚人格的一种精神变态现象。  这么一对照,除了她现在是鬼不是人,其余都很符合。恶念可以说就是她的另一重人格。  她不知不觉间患了精神疾病而不自知,甚至还很得意,想要使唤亚人格。  顾树歌在沈眷的手心写了个“嗯”,就没有别的话了。  沈眷看了看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几乎能想象出她被泼了一盆冷水后的失望和不安。  她其实也有些苦恼,难道她还得去进修一门心理学?可鬼的情况和人的兴许不同,不能按照人的方式去治疗。如此一来,就很麻烦了。  圈养一只小鬼,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时不时就有棘手之事。  但沈眷虽觉苦恼,却一点也不嫌麻烦。她苦恼也是担心有不懂的地方,没把小歌养好。  “别慌,恶念在你体内也不是一两天了,不是也没什么问题?”沈眷柔声道。  顾树歌虽然慌,但理智还是在的,她一想也是,她都是鬼了,还害怕什么精神疾病,更何况恶念作为另一重人格,还很畏惧沈眷,她在的时候,根本不敢出来作祟。  “我不怕,我有你。”顾树歌振作起来,在沈眷的手心写道。  沈眷看着后面三个字,笑了笑,说:“对,你有我。”然后又说,“你把恶念的情况跟我说仔细点。”  顾树歌就告诉她了,第一回 出来是什么时候,她有什么症状,后面一回又是什么情况,都在沈眷手心写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恶念要她强占沈眷的事。  她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恶念很不靠谱,她连身体都没有了,跟沈眷牵牵手都不行,用什么去强占她呢。  可强占二字还是使得顾树歌心热,她悄悄地看了看沈眷,沈眷正聚精会神地感觉她在她手心写了什么字。她们靠得很近。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近过了。  顾树歌回想起以前,高三的时候,沈眷怕她紧张,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都亲自来接她。那段时间,出差也好,应酬也罢,她都推了,把晚上的时间完完整整地留给了她。  那天她有一道题难住了,坐在教室冥思苦想。那道题是超纲了,她能感觉到不是高中生的能力能解的,可偏偏她又摸到了点头绪,就不舍得放弃。挖空了心思,想要解出来。  一解就忘了时间,等她反应过来,沈眷已经坐到她身边了。  春末的天气,夜间也是暖风习习,教室里开着灯,外面天很黑,同学们都走光了,只有走廊上间或走过一个背着书包的高三生。  高三的教室里,课桌排得密密麻麻,各种教参堆得高高的,卷子随处可见,黑板上还有粉笔写了“距高考还有31天!”31这个数字,还是用红色粉笔标出来的,特别醒目。  她穿着宽大的校服,手里握着笔。  转头看到沈眷,哪怕每天都见,这时也忍不住呆了呆。沈眷长发微卷,妆化得精致,漂亮知性,跟这间学生气的教室格格不入,落在顾树歌眼中,就像是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了?题难住了?”沈眷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帮她看题。  她那时候还能跟沈眷肆无忌惮地说话,就把卷子往她那边一推,说:“你看,就是这题,是不是超纲了?”  沈眷就顺手拿过了笔,读过题,在稿纸上计算起来。  她来前,顾树歌的眼中只有试题,她来后什么试题什么高考,都抵不上沈眷的一根头发。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沈眷的身上,悄然间满心都是欢喜和自豪,想着,她可真好,这么好的人,是她的。  她正对着沈眷发痴,沈眷解完了题,一边说:“这里面要用到一个公式,得大学才教……”一边转头看过来。  她这一转头,脸就蹭到了她的唇上。  顾树歌睁大了眼睛,沈眷整张脸都红了,两个人全部僵住不敢动。  她的嘴唇还贴在沈眷的脸颊上,她们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夜风吹进教室,卷起不知谁的试卷,纸声哗哗作响,关门的声音远远传来,不知哪个教室的门关上了。学校里静悄悄的,许多教室的灯都熄了。  顾树歌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沈眷的睫毛,唇下柔软的触觉,像是有一只手,揪紧了她的心,还轻轻地挠了两下。  不知过了多久,沈眷退开了一些,低头看着试卷,镇定地接下去说:“我给你讲一遍,你理解一下。”  她哪里还有心思解题呢,支支吾吾地随意点头,目光却不住地往沈眷脸上瞟。  顾树歌想到这件往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算小时候的亲近,那一回是她动心以后,和沈眷最近的一回。身在异国他乡时,她常将这件事翻出来,然后翻来覆去地品味,有时品出来是甜的,有时是涩的,有时是眼泪。  那时候,她是笃定了她跟沈眷彼此有意的,缺的只是说破。但她想,告白一辈子就一次,她一定要郑重,不能慌慌乱乱的。还好那时年少,对感情朦朦胧胧,做什么都力求完美,做什么都容不下瑕疵,她没来及说出口。  “然后呢?”沈眷问。  顾树歌回过神,这才发觉她想得入神,竟然停下了。她看了看沈眷,沈眷的模样仿佛跟那年高三教室里的她重合到了一起。  她连忙低头,继续在她的手心写:“恶念怕你,你在,它就会消失。”  “怕我?”沈眷反问。  顾树歌想了一下恶念两回出现的情景。  第一次是广平寺外,第二次是警局里。两次到沈眷身边,恶念就自动消失了。但也不一定是沈眷,因为沈眷贴身带着符袋。  所以,恶念怕的,有可能是沈眷,也有可能是符袋。如果是后者,可以理解,那个符袋本来就诸多神奇之处,但前者就有些奇怪了。  于是顾树歌就写道:“应该是怕你身上的符袋。”  又是重重迷雾,想是想不出真相的。  沈眷当机立断道:“去广平寺。”  燕京有不少历史悠久的宝刹,各自有许多佛门传说。沈眷去过好几处,但都失望而归。到现在,唯一展露本事的,只有径云大师和广平寺的那个和尚。  径云大师不知所踪,沈眷决定去问问和尚。  她们驱车往城外,两个小时后,到了山脚下,沈眷徒步上山。  半个小时后到山门外,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顾树歌点了点她的手背,沈眷摊开手心,她就在上面写:“我进不去。”停顿片刻,写得更明白些,“有结界。”  沈眷就明白了,应该是佛门中阻挠鬼魅靠近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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