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周晨是不是不行啊!还有这么慢的时候?

    此时。
    台下的观众们和正在关注直播的网友们全部都期待着周晨上台。
    这次的主题虽然是夺笋网友们起哄地主题。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切就是会那么凑巧，让唱了周晨写歌的邓子棋、赵敏、以及周晨本人接替着上台演唱。
    中间的采访就像是吃瓜群众的狂欢一般，让人期待。
    邓子棋起了头，赵敏回应了，那——
    周晨呢？
    他会怎么做？
    众人无不期待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台上。
    不同于以往周晨爱用钢琴当做前奏的歌曲，二胡声的声音更显得凄凉，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灯光落在舞台上，周晨寂寥的身影出现，他握着麦克风神情认真，眼睫颤颤，落下一层阴影。
    一开口，就直接抓住了在场听众的耳朵。
    周晨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明明他们刚才还想要兴致勃勃地吃瓜，而周晨只需要一秒，就可以让他们直接沉溺在他编织的世界当中。
    他只是单单站在那边，就让人期待——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高音一起。
    台下的观众和观看直播地网友们，顿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头顶流向全身，脊背顿时发麻。
    韩虹等人纵是清晰地知道周晨的创作能力到底有多强。
    可这词，这曲一出来。
    赞叹声仍然是不可抑制地出来。
    一双双眼睛期待地盯着周晨歌曲的高潮。
    台上空闲地乐手们终于等到了时机，鼓手敲击鼓点，在键盘、贝斯的声音当中仍然清晰可闻，节奏感十足。
    有了伴奏烘托，周晨迸发出悲鸣：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又是熟悉而且持续地高音！
    在各种乐器混合当中，周晨的高音显地格外痛苦、无奈以及不舍，甚至还带上了撕裂地哽咽，参加了数不清地感觉。
    难道，他对赵敏还有感情？
    不过也对啊！
    他们可是从校园恋爱走到了功成名就，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境地。
    曾晓东浑身一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一首《体面》只是让他释然，但是周晨这首《离歌》却让他感受到了心酸。
    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何尝不知道女友突然地分手是因为她的前男友回来了？
    既然前男友回来了，他这个在两人分手时趁虚而入的人，就不必再出现了。
    原本以为他得到了在一起了就是幸福。
    可是原来。
    我只是一个匆匆地过客。
    这一段时光就像是我偷来的一样。
    到了时间。
    我这个小偷就无处遁形，迟早要将偷来的宝贝还回去。
    偌大的房间里，最终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当我最后一次拥抱你时。
    沉默着，唱支离歌。
    然后。
    目送你回去。
    再也看不到曾经奢望地永远。
    只能听见自己心中那支被留下来的哀伤离歌。
    曾晓东捂着自己跳动地胸口，周晨的歌声仿佛就是从他心中跳出来的一般。
    他怎么会那么懂？
    他怎么会那么痛？
    只有体验过，感受过，才会有这样充沛地情感吧？
    这首歌不是信乐团音调最高的一首歌。
    但绝对是感情最为复杂地一首歌。
    和《死了都要爱》几乎全程都是高音完全不同，《离歌》则是一点一点升上去的，同时，感情也越来越激烈。
    就像是洪水过坝，一旦将大坝冲毁，积蓄地水就会全部涌出。
    宛如情感。
    一旦有了裂缝，就无法克制。
    等待室里。
    和韩虹、汪一峰等人的沉醉不同。
    赵敏身体挺直，下颌高傲地扬起，眼神睥睨得意。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周晨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下她呢？
    这首歌，就是最好的说明！
    这绝对是他唱歌自己的。
    周晨完完全全地沉溺在歌词当中，随着伴奏声越发激烈，他原本只是想正常地演奏出《离歌》，却在末尾地时候自己都不自觉地升了key。
    他这一升key，伴奏的老师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们再用原本的伴奏，必然会和周晨的歌声产生割裂。
    台下的普通观众们听不出什么。
    但陪审团可不是好糊弄的。
    既然这样——
    作为乐队的队长，架子鼓鼓手冲众人示意。
    伴奏在众人毫无察觉地时候停下。
    只剩下架子鼓配合着周晨的歌声敲击着鼓点——
    周晨磁性细腻地嗓音越发高昂，即使没有伴奏也仍然能感觉到其中地激烈：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 听见离歌”
    架子鼓地声音渐缓，二胡立即接上，完美地收了尾。
    激烈之后，是永远地寂寥。
    那种痛感仿佛化成了实质，变成了风，吹过每个人胸口的大洞。
    周晨的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泪。
    在唯一一簇灯光地照耀下，熠熠生辉。
    站在台上唱歌的人，把自己唱哭了。
    高清镜头忠实地记录着。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都看到了，
    “啊啊啊这一滴泪，滴到了我心巴上了。”
    “妈的，我控制住了一整首歌都没哭，这一滴泪真的绷不住了。”
    “这首歌真的好心酸啊，周晨一张口我就要哭了。”
    “妈的，周晨的情歌越写越顺手了，特别是情歌，感觉我的情伤又加重了！”
    “某个伟人说过，创作深受环境影响，所以周晨最近的情歌是受了谁的影响？”
    “赵敏吧。不过那个伟人是哪个伟人？”
    “不才，正是在下。”
    “我去，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最后一段，周晨唱的时候根本没有用伴奏吗？只有鼓点的声音，相当于是清唱了。”
    “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感觉到！周晨的声音真的像是吃了混响一样，太好听了。”
    “妈耶，真的绝，这么高的音居然没有一点地垫音，自己就唱上去了！”
    “……”
    直播地弹幕被网友们塞满。
    台下同样传来阵阵瓮声。
    镜头适当扫过，直播上出现众人眼眶通红、垂眼擦泪的模样动作。
    甚至于何老师上台时说的台词都不如之前激昂欢快，他看向周晨感慨道：
    “周晨，你又给我们大家带来了一首经典歌曲。”
    “我能问问你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
    垂眼擦泪的不擦泪了。
    通红眼眶里的眼睛也变得锃光瓦亮。
    纷纷盯着周晨，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们的视线仿佛化成了实质，让周晨完全没有办法忽略。
    他清了清嗓子。
    满意的看着台下的众人为他的小动作提心吊胆——
    “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
    连在等待室里的赵敏，也很期待他的答案。
    会是什么呢？
    是不是他们之间曾经的甜蜜过往？还是什么呢？
    “在想，我怎么那么牛掰。”
    在想我怎么那么……
    嗯？？？
    观众们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赵敏也是脸色一黑。
    玩我们呢？
    周晨这几期都是乖乖的何老师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乖得的都快让何老师忘记他到底有多皮了。
    这一句出来，何老师差点就没接上话！
    妈耶！
    这个周晨，还真是他这辈子采访当中遇到过最大的泥石流了！
    何老师讪讪笑道：“又在和观众朋友们开玩笑了。”
    “真的没有。”
    周晨十分老实，声音甚至有些遗憾：“毕竟歌词十分钟就写出来了，情绪根本酝酿不了那么多。有的时候连头都没起，这歌就写完了。”
    众人：“？？？”
    何老师：“？？？”
    啊这？
    你还真是实诚啊。
    何老师顿时被噎了一下，“那《体面》呢？也是你十分钟写出来的？”
    “哦，那倒不是。”
    周晨摇头否认，这让何老师和台下的观众、网友们都松了一口气。
    嗯，没有那么逆天就好。
    “那个只要五分钟。”
    在众人还没有松完这口气的时候，周晨又极快地补充了一声。他对这首歌太熟了。
    打字完全只需要五分钟。
    当然，这并没有算写谱的时间。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此起彼伏地咳嗽声从场内传来，就连何老师都不受控制地咳了一声，震惊反问：“这样一首经典好歌，你就用了五分钟？！”
    这是什么鬼才！
    不——
    鬼才都没有周晨这么厉害！
    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庞大的作曲库一样，不然怎么解释周晨拿出来的歌首首都是经典。
    周晨‘昂’了一声，看着何老师的表情仿佛在说：这玩意儿用五分钟已经很久了好不好！
    何老师：“……”
    台下专业的作词作曲人手死死攥着，才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冲上台打人！
    你小汁！
    简直是太欠揍了！
    如果《体面》这样的歌周晨都看不上眼，那周晨能看得上眼的呢？
    想到这个问题。
    他们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周晨的实力，还有藏着掖着的地方啊？！
    何老师看到周晨的表情同样也是一惊，可转念，又觉得理所当然。
    拜托，你让写得出《海阔天空》《死了都要爱》《春天里》……这样歌的人低调？
    高调！
    都给我高调起来！
    不过想是这么想。
    何老师面对周晨的时候还是一脸无奈：
    “可是邓子棋不是说了，这是你对网友们的回应吗？”
    “是啊！他们不都在催我写给邓子棋的新歌吗？”
    周晨无辜反问，甚至还在众人扭曲的眼神当中补充一句：“不然你们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何老师一窒。
    这么一解释，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啊！
    等等！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带着走了？
    这不对啊！
    何老师猛地反应过来——
    “所以，你能在二十分钟写出《大海》十分钟写出《离歌》五分钟写出《体面》为什么不能早点把新歌给子棋呢？”
    周晨突然沉思了两秒，微微仰头，神情也变得忧愁。
    这个表情！
    难道有隐情？！
    吃瓜网友们敏锐地感觉到了有瓜。
    竖起小耳朵认认真真等待——
    “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这是要回应了？
    众人期待着。
    “特别是我家的冰箱，还有三盒凤梨没有吃完。”
    众人：“？”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众人：“？？”
    浪费别人时间也是可耻的，你知道不知道？
    最后，周晨总结：“所以，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拖延。”
    众人：“？？？”
    保安！保安呢！保安在哪里？
    把台上这个人给我叉出去！
    说了就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
    众人失望至极。
    站在台上的何老师嘴角抽搐，周晨绝对是他职业生涯上最大的一个挑战！
    简直是——
    神经病啊！
    家里冰箱的凤梨都扯出来了。
    真是够了。
    何老师现在只想要赶紧将人赶出去拉倒！
    但周晨却在这个时候神情一凛，对着麦克风道：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很关心，但是请相信我会处理好。”
    “请大家，离我的作品近一些。”
    “谢谢！”
    说罢。
    他朝着台下观众诚恳鞠躬。
    这算是周晨对网上这几天有关自己的回应。
    台下人还以为周晨会直接糊弄过去，没想到都到了最后了，他居然又自己提出来了！
    热烈的掌声顷刻响起。
    他们相信周晨会给他们这些热爱他的粉丝一个交代！
    后台赵敏的心随着他揪起又放下。
    听到这里。
    她冷笑一声。
    她倒要看看，周晨到底要怎么处理，要怎么给粉丝一个交代？
    “哦——”
    周晨站起来，继续对着麦克风道：
    “《体面》真的是我五分钟写出来的。”
    “邓子棋你可不能打我，黄玲玲那首《小情歌》也就比你这个多五分钟。”
    毕竟《小情歌》的歌词比较多。
    台下作词作曲人：“？？？”
    好！嚣！张！啊！
    你怕邓子棋打，就不怕我们现在就上台把你打一顿吗？！
    后台等待室。
    邓子棋嘴角直抽抽。
    五分钟！
    想到自己每天要死要活地催他赶紧写歌，结果，这人只用了五分钟就‘敷衍’了。
    还有——
    你丫的五分钟就写完了，为啥不给她找点写完？！
    一旁的黄玲玲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道：
    “还好我这首歌用了十分钟写。”
    “嗯？”这有什么意义吗？
    似乎看出了邓子棋的意思，黄玲玲微微抬起下颌，骄傲道：“比你多了五分钟呢！”
    邓子棋：“？？？”
    你这个表情怎么看起来那么欠揍啊！
    汪一峰嘿嘿一笑，得意道：“我的那首《春天里》可是周晨和我一起用了一下午呢！”
    邓子棋和黄玲玲一脸震惊：
    “！！！”
    “周晨还有这么慢的时候啊？”
    “他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