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原圣

    王凡悄无声息的出关了。
    出关的时候，他给云喜儿发了一个消息，说自己已经突破到了一纹超凡巅峰。
    云喜儿还没有回复，他就准备到处去走走，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可是刚走出密室，在他所属的府邸内，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无聊的靠着躺椅上，看她手里拿的东西，似乎是手机。
    她看得咯咯直乐呢！
    “这是……云朵？”
    王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女子。
    他也很快确认，这就是云朵，尽管她个子长高了不少，而且更漂亮了，但是就是云朵。
    王凡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而云朵也发现了他。
    她端着手机，不经意的抬头，和王凡的目光一对视，两个人都直盯盯的盯着对方。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云朵才难以置信的从躺椅里爬起来，她放下手机，看着王凡：“你……你……你突破了？”
    “你变化好大。”王凡第一句话说了这么一句。
    云朵赶忙站起来，她理了理自己乱成一团的裙摆，刚要弄头发，突然想起来王凡就站在自己眼前，她两只手抓着并不是很乱的头发，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了？想起什么事了？”
    王凡非常自然的走过去，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
    这小姑娘还真的是长大了，以前个头到他的鼻子那里，现在已经到了额头。
    “我变矮了？”
    王凡心里不由得升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
    “你……你……你好鸭！”
    云朵语出惊人，居然说了这么一句。
    王凡愣住了，看着她。
    云朵脸刷一下的红了：“太突然了……你……也不通知一下……就……”
    “我今天刚突破，就出来了，就是为了见你，没想到你就在我家。”王凡道。
    “你……先坐……要不要吃水果啊，我切几个给你吃。”云朵慌忙的说道。
    “太激动了？”
    王凡手掌上移，理了理她几根飘逸的头发：“我二十四岁了。”
    “再过一个月，我就十八岁了。”云朵小声的说。
    “要举办成人礼么？那我可不能缺席。”王凡兴致勃勃的说道。
    “嗯，那现在……你……你想干嘛？”云朵说着，她看起来有些不习惯。
    “变陌生了么？”
    王凡内心有些怅然，难道当初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没有回答，静静的站着。
    还是云朵打破了沉默：“要不，抱一个？”
    王凡看着她，女孩见状赶紧低下头去，不敢看自己。
    “你可真大胆！云朵！”她在自己心里都惊叹于自己的胆大。
    王凡笑了，他看到了女孩眼里的急切。
    这是骗不了人的。
    他点点头：“可以啊，久别重逢，是得抱抱。”
    他说着，主动上手，两只手就环住了女孩的腰，将她给勾了过来。
    “哎呀！”
    云朵很娇羞，欲拒还迎，最终还是妥协了。
    被王凡就这么抱着，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感觉你长大了。”王凡忽然说了一句。
    “所以呢？”云朵道。
    “可以下手了。”
    “啊？”
    ……
    云喜儿很快发回来了消息，说原圣要见他，而地点在云家第六分部，需要在那里转传送阵，才能去原圣待的地方。
    此外，云喜儿还说，豪圣希望王凡回来一趟，出关的时候。
    “豪圣，还真是不死心……”
    王凡摇摇头，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无论是让他娶云蓉儿，或者是继承血毒，自己都不会答应，这对他，还有身边的人，伤害都太大了。
    不过，都是云家的。
    他可以帮云蓉儿压制一下血毒，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云朵收拾了一阵，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挽着王凡的手，就离开了西燕城。
    云家第六分部在最西边，再过去三四十万公里，就是幽灵占据的地盘，因此，第六分部，实际上是处于抵御幽灵入侵的前线。
    由一位叫“沙圣”的圣者坐镇，他也是云家圣者，同时，也是圣庭长老会的成员。
    路上，王凡听到一个消息，当初和他一起参加冥冰之域任务的金杰堂，徐绍安，死了一个，就是金杰堂，他突破时走火入魔，自爆而死。
    令人不免唏嘘。
    而如今，过去了快一年的时间。
    上境又迎来了很多新的超凡，云家就有三位新晋超凡，正在执行第一个试炼任务。
    云朵也即将突破超凡，她也跃跃欲试，想要和王凡一起，去测试一下，自己的天赋，究竟如何。
    就这样，两人一起来到了第六分部。
    和第四分部不同，第六分部并没有那么豪华，而是一处破败的边关要塞，天是血色的，充满了苍凉感。
    “那是因为幽灵血魔的一位圣者，七十年前，强攻这里，结果被沙圣还有灵圣联合斩杀，它的气息，至今未曾散去，也是震慑了不少低级幽灵。”云朵解释道。
    “你来过这里么？”王凡好奇的问。
    “之前两个月，我跟着二师姐在这里历练的。”
    云朵有些骄傲的说。
    “很棒，对了，你的师傅是谁？还有你的那些师兄师姐，我只见过红云师叔，其他的都没见过呢，什么时候引见一下？”王凡笑道。
    听到这话，云朵傲娇的说道：“本姑娘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你没见过的多着呢，喏，你看，我二哥来了！”
    云朵说着，指向了远处飞来的一道人影。
    “云破妖，等级：21级，剩余信息未知。”
    王凡现在能隔着数公里探查一个生灵的数据，那人影的数据，他远远的就发现了，根本查不到。
    王凡无奈，停止了。
    那人影落到二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是一个身披血甲，面目清秀的青年。
    “二哥！”
    云朵兴奋的打招呼。
    “小朵儿，你怎么今天又来了？哦……这位就是王凡？”云破妖一边说着，惊讶的看着王凡，他发现，王凡的气血旺盛的像一头血兽王！
    “嗯，二哥好，我是王凡。”王凡恭敬的说道。
    “呵呵，二哥都喊上了，那我也不能白让你叫一声二哥，这是我从幽灵血兽体内得到的一枚血种，给你吧。”云破妖点点头，拿出了一枚血色的种子。
    “多谢二哥。”
    王凡礼貌的接了过来。
    云朵儿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好意思让二哥破费呢……”
    “呵呵，算不了什么，对了，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最近幽灵那边有些不稳定，我还要处理事情，可能陪不了你们太久。”云破妖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然后说道。
    “没事，二哥你去忙吧，我们就是借用一下传送阵。”云朵连忙说道。
    “嗯，这里是守护西部三十七座大城的唯一防线，绝对不能失手，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告辞！”云破妖一拱手，和二人告别，迅速的飞着离开了。
    王凡看着他离开，这才转而问云朵：“你亲哥哥？”
    “不是，二哥是我三叔的独子，我亲哥哥只有一个，就是你之前见过的云破敌，比我大三岁，是我和姐姐唯一的大哥。”云朵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家亲戚挺多的。”王凡点点头说道。
    “我爹有五个兄弟，四个妹妹，这还不算别的，要是算别的，起码得有上百个，太多了，我们一般都是从我爷爷那里算的，二哥七十三岁，排名第二，就叫二哥了。”云朵解释道。
    “那你最小吗？”王凡好奇的问。
    “之前是的，我是小九，不过，现在不是了，就在两个月前，我六婶又生了一个弟弟，取名破庭。”云朵苦笑着说。
    “挺好的，家族人多，互相扶持。”王凡点点头。
    “嗯，可能吧，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云朵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伤感。
    王凡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事，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肉麻……”
    云朵娇嗔了一句，瞪了王凡一眼，不过，她心情也是好了许多，很快，就和王凡离开了这里。
    他们很快找到了传送阵。
    而那里，一个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人居然是祁仙！
    “祁师兄！你完成师傅的任务了？怎么回来上境了？”云朵看到祁仙，很是惊讶！
    王凡也是，毕竟他也受过祁仙的恩惠。
    祁仙没有五官，云朵能认出来，应该是很熟悉了。
    而王凡，还是依靠着资料。
    祁仙冷冷的开口：“我回来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一等完美，也算是没辜负师傅的期望，你和王凡的事情我听说了，师兄祝你们能够一直走下去……”
    祁仙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祁师兄，你怎么了？”云朵觉得不对劲。
    “没事，王凡不是要去原圣那里么？去吧，云朵，你注意点分寸，那里面的人都是各大势力的天才，甚至是势力的首领。你不要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少给师傅，还有你爷爷惹点麻烦，知道了吗？”祁仙警告道。
    “嗯……知道了，我明白的，我就是不放心王凡一个人。”云朵点点头。
    “祁大哥，你似乎有什么心事？”王凡皱眉说道。
    “是有点心事，不过不是你们能帮我的，还是快点进去吧，上万号人，等着你们呢。”祁仙催促道。
    王凡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云朵制止了。
    临走的时候，云朵认真的对祁仙说：“祁师兄，别忘了，我们逍遥六仙的约定！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们！还有他，他现在是我的人，一定可以帮你的！”
    “嗯，我会的，你们快进去吧。”祁仙点点头说道。
    “嗯，走吧。”
    云朵拉着王凡，踏上了传送阵。
    很快，就消失在了光华中。
    祁仙麻木得像是木头一样，依旧静止不动的站在那里。
    ……
    经过几分钟的晕眩，终于，王凡和云朵结束了传送，来到了一处神秘的地下广场内，这个地下广场很大，周围还坐着很多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虚影，偶尔有一两个真人，那也是表情麻木，甚至是僵硬。
    如同死尸一样。
    “云家的小丫头，出去等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就在两个人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的时候，一个身材火辣，半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身材高挑，举止轻佻的女子出现了。
    她看了一眼云朵，眼露轻蔑之色，然后说道。
    “讲话放尊重一点，我是云家的少主！”云朵很看不惯这个打扮像风尘女子的女人，很不客气的回击道。
    那女人听到这话，不屑一笑：“毛都没长齐，还让人尊重你？怎么，不尊重你，你就要来把原坛给拆了？”
    “你！”
    云朵被气到了，她刚要上前，被王凡制止了。
    “听话，出去等着，这里都是一些中等势力的首领，还有几位圣者，低调一点，至于这个贱人，我替你收拾。”王凡安慰她说道。
    “好好教训她，她这种人，本姑娘最讨厌了！”云朵恶狠狠的说道。
    “嗯。”
    王凡点点头。
    云朵这才离开。
    留下了王凡，和这个女人对峙着。
    “看什么看，怎么，你要动手打我？”女人挑衅十足的说道，她听到了刚才王凡对云朵说的话，因此非常不客气。
    王凡眼神冷了下来，他不清楚，这个实力只有一纹超凡高等战力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他正准备发作，旁边走来了一个身着西服，气质优雅的男人，挡在了他和女人中间。
    “认识一下，我叫李墨然，是青华剑派的少主，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男人主动说道。
    “胜利会，白艺。”那个女人见到李墨然，立马两眼放光，凑了过来：“原来您就是墨剑公子啊，白艺对您可是仰慕已久啊，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本尊。”
    “呵呵，白姑娘客气了，墨然就一俗人。”李墨然客气了几句说着，他再看向王凡：“我来这里五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血族的传人，不知道阁下是……”
    “他啊，是王凡，对，就是云家新招的那位顶级客卿，年少有为呢！”白艺阴阳怪气的说道。
    “嗯，我是王凡，李兄，听你说，你来了五次，那不知道，你的天赋如何？”王凡正准备探些底细，但是李墨然摆摆手，似乎是不准备多言。
    “王大天才，待会见到了原圣，就什么都知道了，何必问李公子呢？”白艺有些嫌弃的说道。
    “这样么，那我明白了，不打扰了。”
    王凡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而他也发现，很快李墨然就甩开了那个白艺，回到了位置上，白艺还不知廉耻的想凑过去，但是李墨然旁边一个漂亮的女人，她锐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剑一样。
    一道眼神，就吓退了白艺。
    白艺不甘心的在旁边坐下了。
    王凡静静的等待着，他发现这地下广场像是个斗兽场一样，起码能做上万人，来的人应该不少。
    “这么多人找原圣测试天赋，不知道能不能有我的份。”王凡这么想着。
    很快，一个身高二米的壮汉就走了过来，看着王凡：“王凡兄弟，是准备测试天赋么？”
    “是的。”
    王凡站了起来，他的回答，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目，包括李墨然等人。
    壮汉点点头：“好，鄙人武长元，是原圣的记名弟子，负责登记，你过来吧！”
    “有劳了。”
    王凡跟着走了过去。
    一伙儿，他发现陆续有人起身，跟着一个人，离开了座位区，很快来到了旁边的密室内。
    武长元领着王凡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
    他们正襟危坐的坐在位子上。
    在对面，坐着一个虎头人，他身边还站着两个超凡。
    王凡在第四个座位坐了下来。
    武长元则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会儿，陆续又进来了几个人。
    大概五分钟之后，一共十三人，似乎是到齐了。
    “好，你们就是今天测试天赋的十三人，丑话说在前头，任何结果，都不要诋毁，或者反驳原圣，懂吗？”那虎头人粗声粗气的说道。
    “明白！”
    “明白！”
    众人尽数答应。
    “好，闭上眼睛，祝你们好运。”
    ……
    很快，王凡感觉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正伸手往他的脑门摸来。
    冰凉的触感。
    王凡感觉有什么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他下意识的想反抗，突然，发现一切结束了。
    手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公布结果，一号，曹兵，潜力已经用尽，终生止步二纹超凡，难有寸进，乃人阶原士。”
    “二号，朝仓正一，潜力已经用尽，终生止步二纹超凡，难有寸进，乃人阶原士。”
    “三号，王凡，潜力已经用尽，终生止步一纹超凡，难有寸进，乃人阶原士。”
    “四号，薛辞，潜力还有一半，有圣人之资，不过机会并不大，乃人阶原士。”
    “五号，张妍……”
    一个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将十三个人的命运都给决定了！
    这十三人，除了四号薛辞以外，居然潜力都用尽了，都是止步不前的评价！
    十三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
    他们发现，自己坐在了广场中央，而周围都是成千上万的超凡！有真身，也有投影。
    他们听到了刚才的消息，都很复杂。
    有难过，有不忿，有绝望，有不甘。
    但是最终都承认了。
    一个两个，落寞的回到了座位上。
    除了一个人——王凡。
    “你似乎不服气？”
    之前那个声音响起。
    “嗯。”
    王凡轻轻的点头，而他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他轻轻的一个“嗯”字，却是引发了极大了反应！
    不少人震惊的看着王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王凡，你从一开始，到现在，过去了接近一年的时间，停在了一纹超凡的巅峰，实际上……这已经是99%的人都达不到的高度了。”
    李墨然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他劝说着王凡：“我十九岁穿越过来，用了二十五天，成就超凡，比你更早一些，后来，还突破到了二纹，被称为第二层世界第三天才，可是如今，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依旧是二纹超凡。”
    “王凡，虽然原圣测出你的天赋已经到头了，但是实际上，你依旧可以再拼一把，用不着如此。”
    武长元也前来劝慰王凡，毕竟，被原圣判断天赋已尽的人，基本上都宣判了死刑。
    王凡进阶飞快，在以前，就像是现在在座的六千七百零三人一样，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心里有骄傲，自信，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原圣素来无情，他这一千四百年来，给接近万人测试过天赋，测试的都是绝对的天骄。
    他也只会僵硬的说出事实，不会说假话。
    被他断言过天赋已尽的人，如今剩下六千多人，无一人突破到圣境，已经很说明事实了。
    应该说，每一个来找他老人家测试天赋的人，都做好了准备。
    王凡自然也应该不例外。
    可是王凡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原圣的判断产生质疑，这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
    一千多年来，敢质疑原圣的人，不超过一百人，其中半数都已经死在了各种小世界里。
    剩下的人，也已经认命了。
    王凡如此发言，很多人已经麻木了，就当看个笑话，像李墨然，武长元这种人还好心，来劝，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王凡此刻，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并未理睬二人，也没有管周围那些看戏的人，而是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原圣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有问题？”
    “晚辈不敢，只是，原圣前辈，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突破了，在十年之内，突破到二纹，您会不会收回你的那句话。”王凡淡淡的回答。
    “超凡不是完美，不是靠鲸吞能量就能随便突破的，它是一个寻道的过程，你若是一辈子执迷不悟，哪怕吞了一个小世界，一只上古血鲸，那也是如今这个修为，你懂吗？”原圣冷冷回答道。
    “我修炼的年数，不足一年，还不如您的一根指头，我当然不敢妄言什么大道，但是我知道……我的潜力还很大，很大。”王凡道。
    “哼，王凡，你以为你是七境下世？”原圣冷哼道：“实话实说，如今能入圣境的，基本上都是七境，六境下世重修，像你们这些凡种，能到四境超凡，已经是最大的幸运。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不懂什么是道！”
    原圣一字一句：“道是世界规律，是世界之基，是世界之源，而你们贪图的力量，能量，那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你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又怎么能悟道？”
    “原者不能成圣，您是这意思？”
    王凡想到了什么，问。
    “对，原者不能成圣，如今上境圣者有九百，其中圣者仅仅有四十九人，而且皆是五境，六境下世，你可知道？”原圣说着，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