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餐厅和女子

    离开荒坂学院所在地的卡尔并没有走出去多远，便在路边看到了一家饭馆，想了想现在的时间，卡尔决定今天的午饭，就在这家解决了。
    这位于市中心的饭馆并不大，大概也就占地五十平米左右，店里零零散散落座的客人有四位，而店铺中的店员人数也不多，把柜台后忙碌的厨师和走动的服务员都算上也就两人。
    “欢迎，客人您随便坐，有需要点单的叫我一声就行。”
    忙碌着的男服务员暂时停下脚步招呼了卡尔一声，并且伸手指向了那些店里的空位。
    “行，要点单我叫你。”
    卡尔看着得到自己回应后，又是匆匆忙忙走动起来的服务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店里的客人这么少，这个服务员还能这么忙。
    就算只有一个人，应该也不至于啊。
    按照卡尔对于餐饮行业的了解，一名服务员所能同时服务的客人，大概在4-6名左右，而熟练的服务生能把这个数量提到十人，这個店铺中的客人算上刚刚进来的自己也就五人，就算这服务员是新手，应该也是能应付的吧？
    而且，卡尔所进行比较的数据，还是他以前那个年代的数据，2075年的餐饮店铺，里面的餐品可大多是由预制品和半成品所构成的，这种丢进微波炉热一热，再组合在一起混搭一下的玩意，至于这么忙碌吗。
    就在落座的卡尔这么想的时候，他听到了相当明显的煎炸声。
    那‘滋’得一下，油脂所弥散开的香气随着店铺里缓慢吹动的空调风，飘到了卡尔的鼻前。
    卡尔嗅了一下，而后眼睛亮了。
    ‘这家店铺，不愧是市中心的，居然会老老实实做饭，而且这个油，品质！’
    卡尔脑海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黄油。’
    是黄油，真正的黄油，不是人造的那种，是真真正正牛奶所加工出来的固态油脂。
    为什么卡尔能如此确定得知道，当然是因为他以前经常自己煎牛排吃，而他选用的，都是黄油块。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看过的，有关于黄油煎牛排的厨房书教导，那就是黄油不能让其完全融化再下牛排，因为黄油的熔点比较低，很容易在牛排上留下焦黑的痕迹，所以得看准时机，在黄油融化到一半的时候，用叉子去搅散黄油，而后放入牛排开始煎炸。
    卡尔虽然牛排做得有些糟糕，每次熟的程度都不太一样，但是黄油的气息，他还是牢牢记住了的，那和人造黄油差别，他只需要闻一闻，就能分别出来差别。
    用真正黄油做的食物，让人怪好奇是什么的。
    卡尔坐在了椅子上，扫视了一下餐桌，却并没有在上面发现点单的程序。
    难怪叫我想点单叫他，这家店铺还真够老派的，居然连点单的程序都没有，这在自己以前那个年代的市中心都不多了吧。
    但是....
    你连菜单都没有给我啊....
    我怎么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黄油一般都是用在西式料理里，对于这家店铺大概卖什么，卡尔能猜到，但是西餐类型那么多，鬼知道它是英式还是法式，亦或者意式。
    是法国餐厅或者意大利餐厅那自然最好，但是要是英国菜....那其实也还行。
    比起来夜之城那些难以入口的食物，卡尔觉得以前自己经常听到别人黑的‘仰望星空派’，都是显得那么美味。
    卡尔明白在这种市中心，自己是不可能吃到真肉的，可都用上真正黄油了....素食总能期待一下吧？
    在卡尔脑海中思绪剧烈转动的时候，那名忙碌的服务员这时候才是反应过来了卡尔面前并没有被自己放上菜单，连忙一边道歉着，一边把一种材质介于塑料和纸中间的菜单送了过来。
    而卡尔翻开菜单一看，内心便是惊喜了一下。
    ‘中奖了！’
    虽然不是法国菜，也不是意大利菜这两样在欧洲可以排得上第一或者第二的菜系，但是好歹也不是英国菜啊。
    这家餐厅，是西班牙餐厅。
    西班牙的菜系，在卡尔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仅在法国菜和意大利菜之下的。
    ‘哼哼哼哼~’
    如果好吃的话，下次得把奥利弗和杰克叫上一起来吃。
    卡尔阅览着菜单上的食物，每一道价格都不菲，最便宜的，也在70欧往上。
    考虑到这是在市中心，并且店家用的是真黄油，也许这价格还算便宜了。
    卡尔的目光最先落点，肯定是号称西餐三大名菜之一，和意大利面，法国蜗牛并列的西班牙海鲜饭，但是在看了一眼菜单所标注的，用的肉后，卡尔果断否决了这道名菜。
    合成鱿鱼，合成牡蛎，合成虾子，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那是正常人应该吃的吗。
    看来肉菜也是碰不了一点。
    卡尔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后，很快便是锁定了自己能接受的食物。
    土豆煎蛋饼，70欧，标注，合成鸡蛋，土豆淀粉。
    合成鸡蛋卡尔吃过，味道还凑合，虽然有种化学品的怪味，但是属于能接受范围内，这菜是必点的了，先来两份，然后是....
    奶油蘑菇汤，150欧，标注，真奶油，培育室蘑菇，赠送一块两百克的小麦白面包。
    真奶油！
    难怪敢卖150欧。
    培育室蘑菇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合成蔬菜的原材料大多是藻类，而在藻类那种潮湿的培育环境之中，长出点蘑菇成为公司赚钱的附赠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对于这种环境下长出的蘑菇，卡尔的态度是....吃不死人就行。
    卡尔叫来了服务员，再说明了自己的需求后，顺带得在店铺里唯一不老派的售货机中买了一罐甜茶后，他的余光注意到了店铺中进来了一名新的客人。
    新来的客人，是一名看着二十岁左右，脸部画着红色眼影，穿着一身露腰装的白粉短发女子，容貌看着还挺漂亮，不过表情却十分冷淡，就像是谁都欠她钱一样。
    卡尔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认识。
    那就没必要在意了。
    在这种可以随便整容的2075年，漂亮的家伙卡尔见多了，原生态没有经过任何改装的家伙他前些日子还抱过呢，这样子的女子，根本就不值得卡尔多停留上一眼。
    比起来看漂亮女子，他更加期待自己的奶油蘑菇汤和土豆煎蛋饼。
    到底，会有多么得好吃呢，要不要现在就先预定好，晚上给杰克和奥利弗还有老维带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