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被识破的真相

    苏格拉底说过：男人活着全靠健忘，女人活着全靠牢记。
    刚踏进小区里，陈言就正好遇上出差回来的卓文君。
    卓文君一见到陈言马上叫道：“陈言，你等等。我有事找你。”
    陈言转过身来笑望着卓文君，意思很明显有什么事情呢？
    当陈言走近卓文君的时候，卓文君忍不住捂起自已的鼻子来说道：“陈言你去那里来啊。整身都臭着汗味，还有酒味，快臭死了。”
    卓文君望着陈言一身的西装打扮，下面还穿着一双皮鞋，如果运动的话像什么样子啊。应该不会喝完酒就跟别人打架了吧。卓文君捂着鼻子皱着眉心里想着。
    自已打完球后就去喝点酒来，这个也不用解释那么清楚吧。如果对别人陈言一定会这样的，可对卓文君他心底却有一种想解释的yu望。至于什么原因他也一时之间想不清楚，可能他一直没有忘掉过卓文君吧。
    “刚才跟别人打了一场篮球。然后一起吃饭喝了点酒。”陈言写了张纸条。
    “不管怎样都好。一会你回去最好马上洗干净，臭死了。”卓文君心底有点不愿意见到一个臭男人般的陈言。她更多喜欢的是那个充满自信对自已打扮到位的陈言。或者她心底就觉得，他很像~~~
    陈言笑着点点头，这算是关心吗？应该算吧。陈言心里安慰着自已。
    “对了，你跟我来。我家里有一份今季度的市场调查数据。你拿去分析一下今年市场将要潮流的趋势。”卓文君捂了一阵觉得自已习惯了那种怪味道，她就放开手向陈言道。
    对着陈言，卓文君总是觉得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可卓文君总是笑不起来，她总觉得陈言欠自已什么东西一样。
    陈言跟着卓文君走着进大楼里，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走了几层楼陈言才觉得奇怪，怎么这楼有电梯卓文君都不坐呢？人家不说他肯定不会问的。
    再走了几层楼梯后，卓文君才停下来。她转过身来对陈言说道：“你就在这里等吧。你身上的味道臭死了，进我家我怕弄臭。”这当然不是卓文君不让陈言进屋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她是怕自已老妈见到陈言会不会又胡思乱想是自已什么男朋友起来，要不又要唠叨一阵子。
    这事对陈言来说当然是无所谓的，他点点头就站在一边。
    卓文君拿出钥匙来开门进屋。
    “妈，你怎么啦。陈言~~”才进不久卓文君尖叫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出来。
    陈言一听到卓文君的叫声马上冲了进屋里。
    陈言从她身后望了过去，也吓了一跳，屋内的大厅正中一张饭桌，上面已经放了几个菜，只是地上一地的碎瓷，菜汤撒了一地，一个中年妇女软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不知道是不是瓷片刮伤了手腕，不停的鲜血冒了出来。
    这个就是卓文君的母亲了吧，虽然已经苍老了不少，可陈言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十年了想不到她老得那么快。
    卓文君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两个小时前自已还跟老妈通电话来，说自已快到家了。一定是老妈为了迎接自已回来，而准备一顿丰盛一点的饭菜。没想到现在，却倒在地上了。卓文君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陈言冲上前帮卓母捂紧手婉的另一端，这个也是他从书上看到的，这样可以令她的血流出少慢一点。见着卓母脸色已经很苍白，情况非常危急，陈言也顾不上自已是哑巴这个假事实。他向卓文君叫起来：“你还在哭什么？你家有没有纱布和云南白药之类止血的东西啊。”
    被陈言这一吼，卓文君也怔了一怔。陈言不是哑巴的吗？可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她泪水不争气地流出来摇摇头哭道：“没有啊。我家里从来不准备这些东西的。我怎么知道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撕~~”陈言也没有多言，而是将自已的白色衬衣从下面用力地撒出一条白布出来。它能吸汗应该也能吸血吧。陈言用白布帮卓母包扎起来。
    见陈言包紧的时候，卓文君还是乱着方寸地哭道：“陈言现在怎么办。要不我打救护车吧。”
    陈言却顾不上那么多，等救护车来到，都已经情况变成怎样了。他用力地背起卓母向卓文君说道：“你拿好钱。或者银行卡什么的。叫救护车来不及了，我背去附近的医院。”
    陈言知道现在医院就是这么现实的，你一没钱它就不能你治。理你是生还是死呢。
    陈言在，卓文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虽说她还是不明白陈言为什么一下子能说话了。她马上冲回房里找出自已的银行卡。接着他跟陈言走出来。
    “坐电梯吧。”陈言背着卓母走向电梯那里。
    可陈言走到按着电梯的时候，现电梯依然丝毫不动。
    “电梯坏了几天了，正在检修呢。”卓文君已经止住自已的哭泣向陈言说起来。
    “走楼梯吧。”陈言一点都不多想马上背着卓母往楼梯下走去。
    打了一上午的球，现在又背着人走十多层楼梯下来，陈言感觉到已经是筋疲力尽。幸好最近的医院，离小区只有一百多米。
    体力透支的体力只有强打着身ti背着卓母飞一样跑着。而卓文君却跟在身后拼命地呼叫着陈言背上的母亲。
    “妈，妈，你没事吧。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陈言背着人一跑进医院就马上有护士过来问道：“病人什么事了？”
    “马上准备急救。”陈言向护士说道。
    这时另一个医生走出来说道：“先挂号交钱先，我们才能进行争救。”
    什么医院啊。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先关注钱。陈言忍不住怒吼起来：“马上给我进行急救。你还怕老子没钱不成啊。”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见到陈言怒的神情。几个护士马上推来车把卓母放在上面，医生也慌忙地安排手术来，一阵子就把卓母推进急救室。
    见到母亲被推进手术室卓文君的心也慢慢地安定来，她还是望着陈言问道：“现在怎么样好？”她不知不觉已经以陈言为主心骨了。什么事都听从陈言的决定。
    卓母已经被推进去急救室，陈言累得瘫坐在休息的长椅上松了一口气。他见到卓文君又担心地问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拉着卓文君挂号交钱什么的。做完所有事后两人回到急救室门外，卓母还在里面急救没有出来。
    见到还没出来，举目无亲的卓文君又拿起手机来打起电话给周敏来。在这个城市，她除了等待某人以外，周敏就像她亲姐姐一样。
    手机一通，卓文君又忍不住伤心地倾诉起来。
    “喂~周姐姐吗？呜~~我妈现在在医院急救了。”卓文君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手机另一边也传来周敏安慰的声音：“你先别哭。你现在在那里啊。我马上过来。”
    卓文君望着累得坐在椅子上的陈言，又马上止住一下哭声继续地说道：“我现在在我家小区附近的一间医院。我跟陈言在一起。周姐姐，我好怕啊。”
    “傻丫头，别怕。不是有陈言在吗？我马上过来，你先别哭了。一个老总还哭鼻子啊。”周敏安慰起来。
    “恩，姐姐。你快点过来啊。”卓文君手颤抖起来挂掉手机。
    接着她又坐在陈言身边望着急救室上面的灯，她现在紧张的只是在里面的母亲，并没有顾得上陈言是哑巴能说话这个事情。
    陈言心里也是担心正是这个问题，自已会不会因为说话而被卓文君认出来呢？可他现卓文君没有关注自已的时候，他马上又安定下来。今天也够累的，早上剧烈运动完后，现在又出现这事。
    十多分钟后周敏就急冲冲地赶到。看着她脸上冒出来的汗水就知道她一定也是很急。她见到卓文君的时候就急着问起来：“文君，现在伯母怎么样了？”
    卓文君一见到周敏就忍不住扑进周敏的怀里哭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出差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她就晕到在地上了。她一定是为了我准备饭菜而累倒的。呜~~”
    从某种方面来看，卓文君还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女孩，而不像一个公司的老总。
    周敏被卓文君的哭也感染到有点眼眶红红地安慰着卓文君道：“没事的。你别想那么多。伯母一定会好的。”
    她望着陈言的时候，她心里又里又疑疑惑起来。陈言的衬衣被撕得像破烂的民工衣服一样，而且整件衣服都好像湿了一样。站在旁边都可以闻得一点异味。
    卓文君也看出周敏的疑惑她就抽泣一下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刚好遇上陈言，我就叫他跟我一起上家取资料。到家的时候，我妈妈就晕倒在地上了。幸好，是陈言把我妈妈背来的。要不我就不知道怎样好了。”
    卓文君向陈言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见两人都望着自已，陈言也只是笑着点点头，证明这没有什么。
    三人在急救室外等待了一个多小时，急救室的灯暗了下来。一阵子卓母就被推着出来。
    “谁是病人的家属啊。”一个护士出来就望着三人问道。不过现在态度客气很多了，很程度上是被陈言刚才吼怕了。
    “我是她女儿。护士我妈她怎么样啊。”卓文君和周敏围上到车的旁边，卓文君按捺不住地问起来。
    “你们挂号交钱没有？”护士问起来：“交了钱的话在这里签个名。”
    卓文君点点头在本子上签了名，她还是担心地问起来：“护士我妈她怎么样？”
    签了名，护士才不紧不慢翻翻手中的资料本说道：“没事。病人之前做过大手术身ti虚弱，再加上血压有点高所以才会晕倒的。晕倒的时候才不注意被碎碗割到手的。我们给她做过全身的检查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不过最好有人二十四小时守护。因为病人还是要打针水，要有人看着。”
    听到只是虚弱晕倒的，几人心都松了一口。慌忙地跟着护士推进病房里。
    到病房里周敏和卓文君又好一阵忙碌起来，去拿药，再去交钱，然后再去拿医院里给病人的用品等。
    只是陈言在病房里守着卓母，看着针水一滴滴流进她的体内。他现在除了这样一点忙都帮不上。
    看着进进去去忙忙碌碌的卓文君，陈言不jin为之叹息起来，在这个城市里，叫总的人太多了。手下有几个人的也叫老总，有几千人的也叫老总。像卓文君这样大小的也多如牛毛，今天可能是老总，明天可能就会到帮人打工的地步之上。现在伯母一病了，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呢。医院的收费，随时有可能让卓总，明天变成一个打工都呢。
    周敏和卓文君忙碌完后，三人都静静地守候在卓母的病床旁。谁也没说话。
    “咕嘟~~咕嘟~~~”静坐了一会，累了一天的陈言肚子还是忍不住地叫起来。
    陈言的肚子一叫，却引得卓文君和周敏轻笑起来。现在知道没多大事了，两人都轻松起来。
    “陈言，你饿了吗？你先去吃饭吧。”周敏率先说起来。
    卓文君也跟着轻笑起来说道：“还有啊。你吃完后最好马上回家洗澡啊。”
    陈言却摇摇头拒绝起来，他拿出手机打出一串字递给两人。
    “你们两个先吃吧。一会打包回给我就行了。护士不是说要二十四小时有人守吗？今晚让我看着伯母吧。”
    这种情况，陈言觉得自已是一个男人就应该站出来。让卓文君守的话，一来她刚出差回来，肯定比自已还累，二来最重要的是她最担心她妈妈，如果让她守的话，一定增加她的焦虑程度。
    “不行。今晚我守我妈就行了。不用麻烦你。”卓文君先拒绝起来。
    周敏却点点头赞成陈言的话，她又向卓文君说起来：“文君，我觉得让陈言今晚照顾伯母好一点。毕竟你出差刚回来，很累的。而且你没听护士说吗？伯母可能明天才醒来，今晚也没什么事做的，你就让陈言守吧。”
    陈言也赞成周敏的想法，笑着点点头。
    “可是他，又饿，身上又臭怎么样好啊。”卓文君也有点被说服起来，虽然很紧张，可她的确也很累了。像拉紧的弓弦一样，不放松一下会随时断的。
    陈言拿过自已的手机又打起来。打完后又递过去给两人。
    “一会你们吃完就打包给我行了。至少洗澡嘛。周敏你一会回我家帮我拿一套衣服来，在医院搞掂就可以，你随便跟婉儿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去就行了。”
    卓文君想想，她再盯陈言几眼。接着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道：“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陈言见到卓文君点头答应就拿手机来写道。
    “文君走吧。我们先回去。你也要休息了。”周敏拉着卓文君往病房里走去。
    卓文君也是依依不舍看着netg上的母亲两眼，才跟着周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