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无良父亲

    下班后，出到公司，陈言甩下冰若，独自一人朝医院走去。
    走过水果摊的时候，陈言想着去探望病人怎么都要带点礼物吧。于是他就走到水果摊前选起苹果来。
    正在选着的时候，陈言感觉到自已的又眼被一双纤弱的小手蒙上眼睛。接着后面就响起陈思芷的笑声：“噔~~噔~~哥哥，你猜猜我是谁啊。”
    都叫人家哥哥，还怎样猜啊。这妹妹也够可爱的。陈言故意在陈思芷的小手上轻吻一下。
    陈思芷却像被电击一般快地收回小手。等陈言转过头的时候，她小脸已经羞红起来嗔怪道：“哥哥，太坏了。怎么就这样吻人家的手呢。”其实她心里跳得芳啊。
    哥哥吻小妹有什么错的，谁叫你淘气啊。陈言带点坏笑地望着陈思芷。
    “哥哥，坏死了。”陈思芷掏出陈言那本专用小本来一边拍打着陈言，一边放到陈言手中。
    “老板，苹果二十块。”水果摊老板把一袋水果递过来。
    陈思芷马上抢过来帮陈言拿着。嘴上还说着：“哥哥，你买苹果给谁啊？”
    陈言给钱水果摊老板后就拉着陈思芷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
    从袋子里拿出个苹果，陈言用衣服擦干净递给陈思芷。陈思芷毫不客气地拿起苹果就yao一口。
    “哥哥，苹果很甜你要不？”陈思芷把yao了一口的苹果递给陈言。
    陈言笑着摆摆手。现在反正有空就先陪妹妹聊下天先。
    “哥哥，你买苹果准备去探望谁啊？难道是孙老师？”陈思芷一边yao着苹果一边问起来。
    陈言摆摆手在本子上写着：“没有啊。只是去探望一下同事的老妈，她妈妈病在医院里了。”
    “哇，是她啊。女同事来的，哥哥。你喜欢上你同事啦。”陈思芷很惊讶地说着，接着又转一种声调地说道：“哎，这下子可就惨了。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关你孙老师什么事啊？”陈言有点找不到头脑问起来。
    陈思芷认真地点点头叫道：“还不是啊。你不是暗恋人家孙老师么？你昨天送孙老师回家以后，人家今天一早就来找我呢。而且还问我要你的手机号。可惜我没有你的手机号啊。我看还到她很失望地离开呢。看来孙老师喜欢上你了。可现在看来，哥哥你就一个大萝卜啦。哎~~~”陈思芷像个长者一样长叹起来。
    陈言只能笑起来，这事完全不关自已事啊。全都是你一个人在搞鬼。他又不好意思责怪妹妹，只是用手mo着她的头。接着写道：“没有那么历害吧。我可不相信我能迷到你们孙老师这个大mei女哦。”
    “什么没有？”陈思芷马上起来，而且还小声地喃喃地道：“哥哥你都不知道迷到这多少女人了。单是不说话的样子，酷酷的。”
    陈言只是笑笑，他可从不相信自已有这么大魅力了。他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好让妹妹回家了，免得妈妈担心呢。他就写着：“你先回家做作业吧。我要去探病了。”
    “哦~~”陈思芷听话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背着：“哥哥，拜拜了。”
    陈言摆摆手，接着拿着一袋苹果向医院走去。
    到病房外的时候，陈言就见到卓文君在病房里面跟着卓母说着什么。而且还很激动的样子。
    陈言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卓母说道：“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了。在家里休养我觉得还会好得快一点呢。”
    不过现在看来的情况卓母的气色的确比昨天初见到她的时候好了很多。
    卓文君却马上反对起来劝道：“妈啊。你就住多几天医院休养一下嘛。要是在家里，你又不小心晕到呢？我可负责不起啊。”
    卓母却不依起来，她见到陈言进来就马上拉着陈言进来说道：“陈言，你评评理啦。我现在身ti都没什么大碍了，可文君却不让我出院。你说这算什么回事啊。我在医院都快闷死了。”
    “陈言，你可别乱说话啊。”卓文君怕陈言站到自已母亲的一边，她未等陈言说话她就马上制止地说着。
    对于这种事情，陈言好像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都有矛头指向自已的。他也不紧不慢地拿着一袋苹坐下来。然后洗干净一个苹果，批开皮递过去给卓母。这种事情，处理的方法就是装聋作哑。
    卓母欣然地接过陈言的苹果，吃了一口润润喉笑着说道：“好啦。我不跟你争了。现在让陈言来做决定。他说我应该继续住院，我就继续住院。他说我可以回家了，我就马上回家。”
    “好~~”卓文君只能用迂回战术，她马上向带警告的语气向陈言说道：“陈言，你可想清楚再说哦。要不，你小心点。”
    “文君，你怎能吓陈言呢？你还脾气还那么暴燥怎么嫁得出去啊。”卓母明显站在陈言这边阵线之上了。可心里却高兴得死想起来，闹吧，闹吧，nan女这事情，越闹就越有希望的。
    这球再次抛到自已身上了，陈言知道这次逃避不得了。他拿出着：“文君，你家的电梯修好没有啊？”
    卓文君一见到这句话好像马上明白陈言的意思过来，她又递给卓母看而且还一边说着：“对啊。妈，我们家的电梯还没修好啊。等下上到十多楼，谁送你上去啊。你可不是要陈言背你上去吧。”
    陈言也很配合地点点头扮出一个累死自已的动作。
    卓母看着这条信息，又见到两人心里那么有默契，她马上会心地笑起来道：“好吧。看到怕累到小陈的份上，今天就先不回去了。不过我可说明哦，明天我可是要回家了。要不我可不依了。”卓母的称呼又亲近了一点。
    母亲已经让了一步，卓文君也只好点头笑道：“好吧。明天你身ti再好一点，我们就回家了。”
    陈言还是赔笑着点点头。这份两头不讨好的工作，现在有个结果了。自已也当然安心啦。
    “对了。小陈，你吃晚饭没有啊？”卓母边吃苹果边问起来。
    陈言只是如实地摇摇头。
    “那可不行了。文君，你先跟陈言去吃饭吧。人家好心来探望我。可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吧。”卓母又紧张地说起来。
    卓文君望望陈言又反对起来说道：“妈，你都没吃呢。等你吃完，我们再出去吃吧。”
    “这怎么行呢？你现在马上跟陈言出去吃。吃完再打包给我就行了。”卓母马上不依起来。
    见到这种情况，陈言怕卓文君还反抗，他就马上拉着卓文君的手往病房里走。
    卓文君也不想惹自已母亲不开心，也只好跟着陈言走出病房。
    两人走出病房，旁边病床的老太太又忍不住向卓母说起来。“卓妈妈啊。那年轻人是不是你女婿的啊，又贴心的而且还很有幽默感呢。”
    卓母自然笑得合不拢嘴地道：“还没有呢。不过快的了。你没看我家丫头啊就一大美人，只要我催一催，两人准能成事呢。”
    “那到时一定记得我喝喜酒啊。”
    “一定，一定啊。”卓母又开心地笑起来。
    “你想吃什么啊？”出到医院卓文君态度不是很好地向陈言问道。
    陈言摇摇头，外边的东西他都不太喜欢吃呢。他不慌不忙地掏出风蕊送来的请柬递过给卓文君。
    卓文君夺过手里，打开来看。看到杨伟的名字她就愤愤不平地说道：“杨伟那个叛徒，我还没找他算账呢。现在又找到东家开新公司了。”
    “你想去吗？你可想清楚。这个是鸿门宴来的。”陈言递过自已的手机给卓文君。
    卓文君先是一怔，她再看看陈言然后就肯定点点头地说道：“去。有什么不去。不过你也一定要去。我还不信他真的设成鸿门宴而已。”
    陈言点点头，卓文君都不怕了，自已还怕什么呢？更何况杨伟这事很大责任在于自已，自已当然要去了。
    “好啦。星期三晚上，我先去探路了。你自已一个人来。在红馆那里，你应该认识吧。”卓文君放好请柬向陈言说道。
    陈言还是点点头没有异议。
    “好了，现在多谢你的苹果了。我要去吃晚饭了。你不会跟着来吧。先说明我可不请你吃的啊。”卓文君丢下一句话就离开陈言。
    陈言望着卓文君离开，他只能笑一笑。好像从刚才她看到我开始，态度就不太好了。难道现了什么问题啊？
    算了，先回家吃饭了。陈言不愿想那么多，转身就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大概也快六点半了，秋季的天晚得早，走着上楼梯的时候已经有点看不清楚楼梯的路。
    站在门前陈言准备掏出钥匙来开门的时候，他敏锐地感觉到上一级楼梯口站着一个人。而且身影还有点熟悉。
    陈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决定走上去看看。再走上几级楼梯的时候，那人带着帽子，头低低的还是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可那人却被陈言惊醒过来，他一见到陈言就马上像兔子一样顺着楼梯往上窜。
    人家见到自已就怕，陈言也理会不了那么多，跟着那个人就朝楼顶冲上去。
    楼层不是很高，而且陈言的奔跑度明显略胜一筹。
    在楼顶的时候，陈言终于捉住那个了。
    让陈言不到的是，居然是花月晴的父亲。他居然找到这里来，他来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事了。
    “你干什么？你捉我干什么？”花父被陈言捉住的时候，他还疯狂地反抗着。
    陈言却怒不过言，他一直对花父都看不顺眼的。居然为了还赌债而将自已女人买给别人。他大手一挟紧花父的脖子，接着用力把他顶在墙上。用一种狠狠的语气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花父来这里自然就是找花月晴要钱了，可没想到偏偏遇到陈言回家。所以他才避到楼梯角上面的，可最后没想到还是被陈言捉个正着。虽然脖子被人挟住，他还是理直气壮地叫嚣道：“我来这里找女儿也有错吗？小子，咳~~咳~~我可告诉你。你最好快放我下来。要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言当然知道他是来找女儿的，可花月晴有这样一个老爸实在是天大的不幸了。而且花父的脸皮也够厚的，都将女儿买出去了还有颜面来找女儿。他实在是看不习惯花父嚣张的样子，他手中的力度再加大一点，手再提高一点。冷冷地盯着花父说道：“你再敢嚣的话，我让你过不了今天。你信不信。”
    花父受制于陈言动弹不得，现在被陈言一加大力度，马上满脸通红呼吸困难起来，声音都哽咽着说不出来。而且陈言的眼里闪出杀气让他马上退缩起来。“放~过~我~吧。”他很辛苦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逼出来。
    见花父忍着痛苦陈言还是心软起来，可他的手却没有落下来，而是加大力度地威胁说道：“下面，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明白没有？”陈言觉都花父找到这里肯定有人告诉他听的，要不根本不可能找到花月晴的，因为花月晴被自已关在家里天天读服装设计方面的书籍。
    呼吸困难的花父只有拼命点着头，再给陈言挟下去的话他不敢肯定自已会不会真的给陈言挟死。
    陈言稍放松一点，可手依然架在花父的手中上。毕竟他太恨那些对自已子儿不负责任的家长了，像花父这种就更加了。
    脖子轻松一会，花父就拼命地吸起气来。而且还拼命在咳嗽着。
    “谁叫你来的？”陈言马上问起来。
    花父这时已经把陈言害怕个透了，他弱弱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有一个人给这里的地址我，说我女儿在这里。所以我今天就来了。”
    “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来干什么？”陈言手上的力度还是忍不住加大了一点。
    “没看清楚。想问我女儿要钱。”花父勉强地说出一句话来。
    “师傅~~~~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月晴也找到楼顶来了。而且她见到自已师傅用手挟着自已爸爸，她马上惊叫起来。
    刚才花父来找她要钱的时候，她还是偷偷地回去问婉儿借的，没想到一出来就不见花父，所以花月晴才找到楼顶来的。没想到一上来就看到这一幕。
    “师傅，你先放开我爸爸再说吧。我爸他很难受啊。”花月晴见到自已的爸爸满脸通红呼吸困难的样子，她马上求起情来。
    她明白陈言这样做也是为自已出口气而已。可毕竟那么多年的父女感情，怎能叫她不心痛呢？
    有这么听话的女儿，却有这样垃圾的家长。陈言真替花月晴难受。不过徒弟都求情了，他只有放手。放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朝花父的肚子上狠狠来了一拳。
    “哎呀~~”花父马上痛苦地叫起来。
    “爸~~你没事吧。”花月晴跑上来扶着花父问候起来。
    陈言只是轻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啊。正如自已师傅说过的，在学习服装设计的过程中背负太多的感情的话心一定散了，而这门技术也根本学不好了。那时候也正是陈言对这个世界绝望的时候遇上了他的师傅。
    “女儿，你跟我回家吧。回家摆地摊赚钱都好，不要跟这种师傅了。一点工资都没有的。”休息过来的花父又不害怕陈言地劝说花月晴起来。
    是时候让花月晴做出决定的时候了，要不这块玉雕出来以后只能是中品，而陈言要求的是上上之品。
    “花月晴，你听着。下面有二条路任你选择。一：跟你这个没用的老爸回去，摆一辈子的地摊。二：跟他断绝父女关系，潜心跟我学东西。你有权利选择你自已的人生的。是一辈子做个地摊妹，还是成就你的梦想。你自已好好想吧。”陈言说完后就离开楼顶。
    “师傅~~”花月晴想叫停陈言已经来不及了。可她的泪水却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如珍珠一般。
    她知道陈言对他很好，可现在一下子下来陈言却要她跟爸爸断绝父女关系。她做不出来，毕竟血浓于水。可叫她放弃她一直的理想，她更做不到。自从她接触到陈言以后，她才明白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服装设计，才明白到什么叫梦想离现实已经不远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亲已经将自已买给陈言了。
    一时难对选择的花月晴泪水却流个不停下来。
    “你得意个什么？”花父见陈言走远后又得意地叫嚷直起来，而且还一拉着花月晴说道：“女儿，跟爸回家。别跟这个这么冷血无情的师傅。动不动就叫别人断绝父女关系的。跟爸回家，继续摆你的地摊赚钱去。不用理会这种人了。爸我近期的手气好得很，我相信很快就可以赢回大把的钱的。到时我们有好日子过，你就不再用摆地摊了。”
    “呜~~爸~你还想着赌啊。呜~~呜~~”哭着坐在地下的花月晴听到自已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不jin又绝望多一点了。看来师傅曾给对她说得对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花父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啦~~男人不赌不知时运好嘛。更何况大赌养家，小赌怡情嘛。女儿，我刚才叫你去拿的钱呢？带来没有~给爸，爸今晚去赌几场。一定赢回来。”花父说完就马上伸手向花月晴。
    坐在地上的花月晴马上退缩几下，她把口袋里跟婉儿借的钱捂得实实的。这次她真的绝望了，到这种时候父亲还是想着赌和钱。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女儿。她的泪水像决堤洪水一样流了下来。直接在脸上冲出两条泪痕。
    心碎的绝望，花月晴却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样，看着花父居然止住了泪水。她擦干泪水慢慢地站起来，望着花父用哽咽的声音说道：“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吧了。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花月晴说完后，又忍不住哭着冲下楼梯。
    花父见到女儿哭着离开却还不知情的地说道：“这算什么东西吗？我把你养大的，现在问你要几百块去赌一下运气。你就要断绝父女关系。算了，我今晚又去借钱赌。”
    花父只能悻悻地离开，自然也不敢去敲陈言的房门，把花月晴拉出来这事他可不敢做了。
    花月晴回到屋的时候，陈言已经和婉儿吃着饭了。本来婉儿说要等花月晴才一起吃的，可他一见到陈言的脸色不对劲，她就马上上菜吃起饭来。
    “师傅，我回来了。”进屋里的时候，花月晴低着头带点哭丧的声音说道。
    陈言只是望她一眼，指指旁边的碗筷叫她坐下来吃饭。然后陈言继续吃起自已的饭来，当作什么都没生一样。
    花月晴也只有唯唯诺诺地坐下来。
    “姐姐，我帮你盛饭。”婉儿虽不知道生什么事情，可她知道不应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她只是帮花月晴盛着饭递过去给花月晴。
    “谢谢。”花月晴低声地谢着。然后埋头吃起自已饭来。
    其实陈言也不用多言，当花月晴走回来的时候，他相信花月晴已经做好她的决定了。虽说自已逼人家断绝父女关系是无情了一点，可为了花月晴更好地成就自已的话，陈言也能这样做。更何况，有花月晴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了。
    陈言吃完饭只是向花月晴继续回去房间看书，然后自已又跑回房间上网跟明月调起小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