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讨论河工

    “张公，您为了山东的百姓免受水患的危害，每年都亲身到黄河工地现场指挥，您鞠躬尽瘁、事必躬亲，是我们官员的楷模，我是从心底里佩服尊敬您的。您这些年智力黄河的功绩，百姓们都看在眼里，他们的心里是雪亮的，谁真心为他们办事，他们就会爱戴谁一辈子，我想山东的百姓永远都忘不了您！”陪同张曜刚回到帅帐，落座之后我赶忙的说道，先拍一通马屁再说。
    “哈哈，李大人你言重了，我也只是尽了我的本分而已，百姓们爱戴是老夫的荣幸。”张曜说话的时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毕竟任何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当官的尤其爱听受到百姓爱戴之类的话，所以我一番话说得张曜很是受用。
    “大人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每次思及您的事迹，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以您为榜样，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马屁既然已经拍了，就拍得彻底一点。
    “呵呵，李大人你自谦了，你最近的作为也是另老夫刮目相看，青州在你的治理之下，处处都展现出生机，重点项目油田也已经开始钻探粗石油了，你做的这些事情哪件不是大事？也是另老夫非常的欣赏啊，不过你这次怎么会想到到这里来？”
    “张公，不瞒您说，前段时间刚刚开始下雨的时候，我是没有怎么在意，可是一连十几天阴雨连绵不断，为近十几年来罕见，我就知道不好，可能要发洪水了。所以我就派人四处打探，果然如我预料一般，我坐不住了，如果上游洪峰到达山东境内，黄河护堤一定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一旦大堤决口后果不堪想象。于是我就私自带者人赶过来帮助大家一起看护大堤，事情紧急没有能够即使的向您请示，还希望大人能够宽恕下官一次。”我慢慢的说道。
    “里大人也是一心为了百姓，为了防治水患着想，我又怎么会怪罪与你呢？这次洪水确实是我上任山东巡抚以来最大的一次，我这几天还在考虑要不要向各府抽调人员和物资来支援黄河护堤，你就带者人赶过来了，可见你是一位有责任感，真心为百姓办事的官员，我真的是很欣慰。”停了一会张曜有接着问道，“李大人，你是后起之秀，不知道你对治理黄河有什么高见？”
    “张公，其实下官对于治理水患不是怎么精通，然古往今来对于治理水患，无非就是‘疏’、‘导’二字。可是我们目前面临的情况是，洪峰就要来临，我们目前嘴硬该做的就是继续加固护河大堤，使洪峰顺利通过我们山东境内入海。”
    “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我们这次成功的度过这次危机，洪峰顺利入海，你觉得我们以后该如何治理，防治黄河水患？”张曜还是不肯放过我，继续问道。
    “我觉得等这次洪峰顺利入海之后，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继续加固河堤、清淤河道，黄河中的泥沙含量太高，必须年年清淤才能使河道通畅。第二点就建立蓄水坝闸，使黄河水分流入海，减少汛期黄河水道的压力，张公您在刘家庙等地建立的减水坝闸就是有如此的功妙，最重要的是在黄河下游多分挖几条入海口，这样就能基本保证我们山东不再受水患的影响。这些只是我的浅见，我其实在治理黄河上面一点经验也没有，大人您见笑了。”我特意在最后加上了一句谦虚的话，因为对治理水患真的是知之甚少。
    “李大人，你的见解和老夫不谋而合，我也是认为只有疏、导才是治理山东水患的根本之策，使黄河水分流入海是我追求的目标，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根治黄河水患。可是要做到这些谈何容易，要在下游开挖很多新渠，建立很多巨型水闸，这些工程太过浩大，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是啊，这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才能实现。”
    “可惜老夫已经垂垂老矣，如果老天爷再让我年轻十岁，我一定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这项惠民工程，那时即使老夫身赴地府，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哎……”张曜显然还有很多的抱负没有实现，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到苍凉和不甘。
    “张公，您现在身体非常的康健，您才六十岁不到，还非常的年轻，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完成心愿的，老天爷是公平的，像您这样的好官一定会得到老天爷的护佑，您的治水大业还没有完成，您一定会好好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他虽然现在身体还很健康，可是他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虽然我现在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可能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张曜的脸色有点灰暗，说话的声音也是低低的。
    “张公，您不用如此悲观，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你的身体一定会再好起来的，山东的百姓需要您，黄河水患还需要您来治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我慢慢的说道。
    “算了不谈这些另人心烦的话题了，说说你这次都带了写什么过来？”
    “张公，这次我先带了一部分人轻装赶到这里，运送物资的后队还在来的路上呢，我主要带了一些帐篷，方便这里的百姓们居住，还有可以安顿一些暂时搬迁了的百姓。还带来了大量的布袋，用来装土准备随时填堵可能出现的漫堤和决口。另外还带了很多的粮食过来，解决这里的百姓吃饭的问题。”我细细的说了一遍。
    “太好了，我们这里物资趋势奇缺，尤其是粮食，为了预防漫堤决口，我们事先撤离了很多的百姓，这些人人离家带了一部分粮食，可是数量有限，现在粮食非常缺乏，你这次带了粮食过来真是雪中送炭啊，我应该代百姓谢谢你。”张曜有点激动的说道。
    “张公，您言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区区一点粮食是我们应该提供的，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一定能够会尽最大的努力解决的，实在解决不了的，我们还可以向朝廷求救。总之，我一定会和大人您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我们一定能够成功根治山东的水患。”我大声的说道。
    “对，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嫩够战胜任何的困难，小小的水患难不倒我们。”张曜的情绪也起来了，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公，这次我还带来了八千名劳力，帮助百姓们加固河堤，人虽然不多，可是多少也能加快一些进度。”
    “八千人？我没有看到你带了百姓过来了啊，你只带了一队官兵过来，难道你带的那些百姓还在后面？”张曜有点奇怪的问道。
    “我带的这些士兵个个都是强壮劳力，由他们来干这些活，绝对不会比百姓们差，而且他们的纪律更好，易于管理和指挥。”
    “八千名士兵？你把你的军队都调来干河工？”张曜非常惊讶的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那些士兵留在青州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过来参加抢险护堤，还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也是士兵们的一项义务。”
    “军队是用来打仗的，士兵们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够体现他们的价值，你将他们弄过来做河工，久而久之他们的血性被磨平了，还怎么去战场上保家卫国。”张曜急忙的反问我道，希望我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公，您难道不觉得这也是一场残酷战争嘛？”我反问道。
    张曜望着帐外冒着大雨忙碌的无数个百姓的身影，他沉默了，是啊，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生存之战。
    我接着说道：“这里的条件比真正的战场还要严酷，每个人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和老天爷搏斗，我们不能输掉这场战争，只有打败大自然，我们才能够生存下去。让这些士兵来到这么恶劣的环境里锻炼一下，既能增强他们的意志力，又能培养他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思想，将来到了战场上只会增强他们的战斗力。”
    “是啊，这里确实是一场战争，你的比喻很是恰当，认识比我深刻得多，我们就是要把这次抢险护堤当作依次生死存亡的战争来对待，无论敌人多么的凶顽强大，我们一定会战胜它的。”张曜两眼焕发了光彩，激动的说道。
    “张公，我们还要做那些准备？要不要再从其他府县调集物资和百姓过来？”停了一会我有问道。
    “调拨物资的事情我已经让布政史福润大人加紧办理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物资就会运到的。”张曜信心满满的说道。
    我在心里可是不赞同，指望福润？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