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有生以来第一次吃驴肉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服务员捧着托盘来到了桌前，将饺子、烧麦和菜摆在了桌面，又回身拎了六瓶啤酒放在桌上，说了一句“菜齐了，请慢用”，就转身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br>　　两人各自用小盘盛了蒜泥，陈雷冲欧阳春说了一句“开造吧”，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冒着热气的烧麦，醮了蒜泥放进了嘴里，“嘶嘶啦啦”边嚼边摇着头含糊说道：“真他娘的香啊。”</br>　　见欧阳春没动筷子，陈雷催促：“好吃，真香，你倒是吃呀。”</br>　　欧阳春犹豫着，说。</br>　　“驴肉真的好吃？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驴肉也能吃，今天真是开了眼了。”</br>　　陈雷：“真的好吃，你尝尝。”</br>　　欧阳春夹了一个饺子，也醮了蒜泥送到嘴边，试着咬了一小口，顿时感觉满口流香，微微点了点头，说：“是挺香的。”</br>　　说完话，欧阳春将剩下的大半个饺子塞进嘴里，慢慢品尝了一番，见没有什么怪味，这才放心地吃了起来。</br>　　陈雷忽然想起了酒，放下筷子，取过两瓶啤酒，“砰砰”起开，放在欧阳春面前一瓶，自己拿着一瓶先倒了一杯，说：“各倒各的，你快把酒倒上，佳肴配美酒，绝配。”</br>　　欧阳春放下筷子，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br>　　陈雷端起酒杯，说：“来吧，这第一杯酒就为了这一顿驴肉大餐。”</br>　　欧阳春笑了笑，两人碰了杯，一口全干了。</br>　　各自又倒上酒，陈雷问：“怎么样？好吃吧，你尝尝这驴杂和驴肉，闻着就香。”</br>　　欧阳春向来不吃动物的内脏，不是不好吃，是他实在是吃不下这些东西，尽管小时候吃过干煸猪肥肠，那也是浅尝辄止，从不多吃。</br>　　但见陈雷一个劲让他吃，欧阳春实在不想扫了陈雷的兴，夹了一块驴肥肠放进了嘴里。</br>　　一种不同于猪肉肥肠的香味顿时顺着他的喉咙流进了五脏六腑，他不由赞叹：“确实香，比猪肥肠还要香哟。”</br>　　陈雷“哈哈”一笑，说：“你再尝尝酱驴肉。”</br>　　说着话，陈雷自己先夹了一块，醮了蒜泥放进嘴里，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状。</br>　　欧阳春也夹了一块驴内放进嘴里，没等细细品味呢，一股驴肉的清香让他不及思索大嚼了起来。</br>　　只听陈雷摇头晃脑说：“这种味道有三十多年没吃到了，真是太香了。”</br>　　欧阳春接了话，说。</br>　　“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吃驴肉，小时候连驴长什么样都没见过，驴肉确实好吃。”</br>　　陈雷：“我其实也就吃过一次，那还是邻居家的驴不知道怎么掉桥下摔死了，邻居给我家送了一块肉，我妈用驴肉炖的酸菜，那种味道到现在想起来还透着香呢。”</br>　　说完话，陈雷又端起了酒杯，说：“再干一个，这一杯就为又尝到了童年的味道而干。”</br>　　两人又碰了杯，一仰脖全喝了。</br>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第二瓶酒也见了底。</br>　　欧阳春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正题了，你今天找我不会真的只是吃饭喝酒吧？”</br>　　陈雷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仰脖，自顾自先干了一杯，然后掏出香烟。</br>　　知道欧阳春不抽烟，陈雷自己点了一根烟，调整了一下情绪，边抽烟边说：“其实还真有事和你说，你也帮我拿拿主意。”</br>　　欧阳春坐直了身子，看着陈雷，见陈雷不似在开玩笑，问：“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br>　　陈雷：“厂里这次干部调整，你听说了吧？”</br>　　欧阳春点了点头。</br>　　陈雷问：“你知道我们处长调走了，处长的位置一直空着是吧？”</br>　　欧阳春：“这个我知道，怎么了？”</br>　　陈雷摇头苦笑，说：“本来这次调整，考察的唯一人选是我，组织部已经考察完了，就等着上党委会通过了。”</br>　　欧阳春：“这不挺好的吗？你怎么还不太高兴呢？”</br>　　陈雷又自顾自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说：“可是，组织部的一个哥们下午打电话，悄悄告诉我，处长人选准备换人了，我被人顶了。”</br>　　欧阳春顿觉意外，问：“怎么回事？”</br>　　陈雷的情绪有些激动，用手指敲着桌面，说：“他娘的，有人背后捅了我一刀，上书记那告我黑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