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5:质?疑

    跨越空间的超快顺风车，结果并没有人搭。</br>　　就连本应会去看看古立特的当代融合者的甲斐崎光，也因了解了当下状况后完全投入到了与2代目合作的道具开发中，拒绝了奥默的邀请。</br>　　与众人打完招呼，传送到了那已然有不少学生出现的学校天台角落，不忘给自己上一层认知扭曲BUFF的奥默，看向视野一侧的光屏。</br>　　“古立特，你怎么想？”</br>　　“不清楚。”</br>　　光屏中那为响裕太所准备的造型能量体，对奥默回以迷惘的话语。</br>　　“我并没有光小姐的记忆，大概是因为我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这个宇宙的古立特的意识。”</br>　　孩子们的英雄，难得陷入那如孩子一般的烦恼态中。</br>　　“是我阻碍了真正的我苏醒吗？我就像当初的裕太…不，应该是当初的我那样，顶替了古立特的位置，所以才会缺少记忆……”</br>　　“就我所搜集到的情报而言，事实正是如此，但你也不必因此而徒生负担。”奥默平静道。</br>　　眺望着那悬挂了不短时日的阴云，忽略那由虹蛇神的视野所赠的时间与层级预测，他漫步于那些笑闹闲聊的学生之间，同时维系着与那份通过吉尔巴利斯的卡片所作的信号连接。</br>　　连接方向，自然是JUNK电脑。</br>　　如此一来，古立特便不只是通过裕太手腕的原初接收器来与人沟通，也能直接和奥默唠嗑。</br>　　这对孤寡古立特而言本是一件好事，令祂能够大大地胜过隔壁同样待遇的艾克斯……</br>　　——前提是奥默没有给祂丢心灵炸弹的话。</br>　　“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字面意义上的磁性声音，俨然附上了一层低落。</br>　　而那刚下到五楼的奥默，只是淡道：“我不喜欢错误归因的思考方式。”</br>　　“像是说什么英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那样忽略了那些灾害存在本身，而去责备救助者的失误什么的，实在是一件很蠢的事，哪怕是作为当事人也一样。”</br>　　他驻步，回首看向那屏幕中的超级特工。</br>　　超级特工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受这位青年的目光了，在祂自己感受到的半年以来，这位在种族上并非纯人类的青年，向来是这样带着探寻意义的，虽不至引人生厌，但也很难叫人有什么好感的目光。</br>　　这样的目光在必要时还会变作尖锐的审视，尤其是在他摘下眼镜之后，那会变得暗红的眼睛，总会让古立特联想起人类文化中那名为审问的流程。</br>　　当下虽不至那般程度，但古立特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严肃与认真。</br>　　“你大可以反省自己在某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但若要对自己的存在本身感到歉疚，那多少有几分对不起裕太。”</br>　　这话不免让他感到讶异，而奥默并未放任他自己思考。</br>　　人在做错事时的思想发散，总是活跃的，甚至是离谱的，通常的放任处置都是为了让其冷静，而非思考。</br>　　所以在赶在对方胡思乱想之前，奥默便会为其进一步说明：</br>　　“你知道那少年在你出现之前，是怎样一副浑噩低糜的模样么？”</br>　　“裕太……”</br>　　略略垂首的3D建模低声自语。</br>　　“而你还觉得自己夺走了他的时间，没错吧？别这么看我，我猜的，这也不难猜，就连失马都能想到。”</br>　　“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br>　　“不要像个极东…应该说日本对吧？不要像个日本人一样说话，不过你倒确实也对不起我。”</br>　　“…我不太理解。”</br>　　“不论其他人是怎么看你的，我都已经从你的存在上，获悉了这片宇宙混杂的危机缘由，所以对我而言，你的存在非常必要且关键。”</br>　　“而更关键的，在于你给裕太传输的原初接收器。”</br>　　“不理解是么？”尽管对方没有开口，尽管对方没有面部表情一说，但奥默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熟悉这帮家伙的表情读取，而这都仰仗捷德与赛罗。</br>　　这两都是会用人类造型长期走动的家伙，并且与奥默相处之日已然远超利匹亚与欧布。</br>　　愈是熟悉他们以人类模样时的神态、语气，愈是能在与他们的奥特曼形态合作共斗时，愈发加深对那固定面孔的理解。</br>　　总觉得能从对方的肢体动作以及语言语气上，反向模拟出对方作为人类时的表情。</br>　　“我反倒是觉得，这应是你最可能懂的，毕竟你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存在了不是么？”</br>　　——</br>　　“拯救这个世界最关键拼图…奥默是这么说的？”</br>　　2-B班的教室外走廊，正和裕太一起趴窗口那儿远眺的内海，手里还捏着这几天的校庆筹办章程。</br>　　热衷于奥特系列，更爱看舞台剧的他，理所当然地会想将那‘变身英雄’元素十足的古立特的故事，拍成舞台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