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船是什么？

    “……”
    “所以说，我就是叫你别只拿来揣摩瑟瑟。”
    我才不管。
    1月12日。
    伊奇亚城到过年的日子。
    数月前剑拔弩张、阴沉的气氛已经是过去式。
    我之前也没想过，会这么快见到异种光明正大漫步在街道，和人类普通的交谈。
    “不要姐姐，剪指甲。”
    “要哥哥……呜。”
    “……”
    我讨厌狐狸。
    为什么就只黏师父，一点也不黏我呢？明明比起师父粗暴的剪指甲，我更细心。
    我们表演免费的话剧。
    再请有才能的歌姬免费献唱。
    送各种小礼品。
    ……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师父后面都是打着我的名号做生意。说幕后的老板是我。
    “这就是您的老板？”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远见……”
    “……”
    城主也是。
    直接说一切计划都有我直接参与。
    想说这些跟我都没关系，我只是……再普通不过陪伴在师父身边的女人。
    “当老板哪有当甩手掌柜舒服。”
    “难道你不想将来真正替我办事？”
    “……”
    我没理由反驳。
    如果师父真打算将来让我去做麻烦的事，需要我。不嫌弃教我的进度很慢的话……
    2月2日。
    来伊奇亚城的人越来越多。
    想一探究竟带走异种的。
    走投无路听说有个城‘不计较国家’、‘不计较出身’只要肯踏实过日子就能有户口的。
    人口从先前区区一万多人到现在已经超过十万。城的地盘也开垦的越来越宽，比王都还宽一倍。
    当然，人一杂就会出各种各样的事。
    但面对一爪子就能撕碎普通人的异种，那震慑力比律法带来的还强。
    2月9日。
    伊奇亚城附属的国家发生暴乱。其他城纷纷起义。
    按师父说的，这是好事。伊奇亚城也可以从此更名，正式成为独立的国家。
    “苏缇娅。就这吧。”
    敲定的名字……
    “不喜欢？”
    “……”
    没有啦。
    就是……总觉得师父不经意间总能做出让我没法抗拒感觉的事。
    嗯。一种被爱着的感觉。
    想怀孕什么的感觉。
    要是师父成了国王，那我就是王后。听说王族都很能生……我这样能行吗？能求助萝蜜娜或者帕米吗？再不济小狐狸也行。
    “啊？小狐狸？”
    “她才几岁？你没睡醒？”
    3月2日。
    这段时间伊奇亚城，不，现在应该是苏缇娅共和国。
    和其他独立出来想争夺政权的城开战。终究会死人……参战的普通人也好，异种也好都有死伤。
    躺在地上的，有我眼熟的异种，也有我眼熟的普通人。
    “战争就是这样。”
    “诺艾莉亚，和我一起去为他们立碑吧。以苏缇娅共和国领导者的身份。”
    “……”
    师父总是说上位者就要冷血无情。
    可他现在不也很生气吗？肃穆的表情。
    小狐狸的爸爸似乎死在探索者手里。小狐狸咿咿呀呀的叫着，我们得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她。
    安慰……异种想要立足于阳光下，好难。
    3月16日。
    师父主动带人不断发起进攻。每次都采用射程更远的火力覆盖……直到弹药打光才会带人上去。
    用师父的话说这叫最简单的火力覆盖。
    探索者建立在北盟的总会被师父先一锅端掉，剩下的想复辟国家的部队也溃不成军。
    “想走的可以立马走。城门开着。”
    “想留下的也欢迎，重新建立户籍档案。但想要留在这，就必须承认是苏缇娅共和国的人。”
    5月3日。
    师父越来越忙，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去。
    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偶尔帮忙和师父一起去暗杀某些人。事后再替师父按摩，缓解疲劳。
    北盟已经有三个国家宣布承认苏缇娅共和国，并且愿意上供。
    我觉得很顺利，但师父…好像有心事。
    我是想和师父一起回他的故乡，看看空调，电视机，不用马就能跑的车…
    可是如果这件事会让师父焦虑…
    “师父。”
    “嗯？”
    “…”
    我一如既往搂着师父的脖领，让他的脸贴在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呼吸。
    “回师父的故乡是不是很麻烦呀？”
    “可能…有一点。”
    “那就不去了。在这里也有很多聪明人，电…师父不是找了很多人，有成果了吗？在这里诺艾莉亚也有机会见证师父说的那些东西。”
    “…”
    “然后诺艾莉亚还想努力怀孕，那个…多给师父生小孩什么的。”
    “…”
    相处够久，我很清楚师父偶尔会用瑟瑟的想法呼吸混淆思绪。不想让我洞察到某些事。
    没有不满。
    我只是想着，假如师父真的想家，想故乡…是我的错。我没能让师父更留恋和我呆在这。
    不，也不是说更想和我一起呆在这。是在考虑过想带我回去但又没法回去之后，觉得有我陪着也可以。
    “师父，手往这里摸一下。”
    “？”
    “…”
    “尾巴？”
    “师父好像很喜欢尾巴的样子…以前的妻子好像也有尾巴。那个…诺艾莉亚就试着拜托莫妮小姐帮忙做了一个。”
    我不会期待我能完全弥补师父的遗憾。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能因为我轻松些，我会很高兴。
    曾经师父让我能活下来，那现在就该是我去更了解师父…更具体的做别人无法做到的事。
    5月3日。
    深夜。
    比起诺艾莉亚各种各样的心思，苏明考虑的很简单。
    保底得将苏缇娅共和国发展到没人敢进犯的程度。围绕诺艾莉亚的亲信也得培养。而这都是建立在没法带她回去的前提，是一种保底。
    最近除去到处吸收地盘，让苏明焦虑的是，不管找到多少人，再怎么问也查不到有传送概念的魔法或者道具。或者说这世界压根就没这种概念，连故事都没有。顶多就是瞬移。
    第一版本人力和火力发电的远航船十天前集思广益就造出来了。也召集合适的人出发了。能不能有耳目一新的结果呢？
    如果没有…
    捏着诺艾莉亚皮鼓后边加装的尾巴，毛茸茸的状态不像是假毛。且还是插件。
    也许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事在人为，先把苏缇娅共和国的事弄好，举国之力…谁说就一定不可能？
    “唔…师父真的喜欢尾巴。”
    “不，只要好我什么都喜欢，不挑食。”
    诺艾莉亚的大腿真软。黑丝渔网太配了，紧绷的全肉稍稍凸显出网格。这份感触…
    “那就…再多一会。”
    “还有，都让帕米和萝蜜娜出海了，要是真帮师父办成事情…师父就稍微奖励一下她们吧。摸摸头什么的。”
    “你在教我做事？”
    “没有，师父不是说了吗？马儿要吃草才能跑得快，一直没有草吃。马儿也不会有力气一直跑。”
    “…”
    是吗？诺艾莉亚也在成长。
    身体之前肯定是因为有点营养不良没完全长开，现在…
    “师父的想法太多啦，诺艾莉亚都分不清是先要宝宝食堂还是皮鼓…唔。”
    5月25日。
    争夺地盘的事从苏明主动开战后已经趋于稳定，北盟剩下的都是些翻不起风浪四处逃窜的小部队。
    改进过的第二批船还在造。
    “从我女儿说要出海，我便一直想问您…出海和异种的新开始和这些战争…有什么必要关联？”
    “…”
    面对狼王，苏明沉默了。
    “下一批出海的队伍，请允许我当领头人。”
    也许，自己的私事不该让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哪怕是帕米主动站出来。
    5月27日。
    帕米和萝蜜娜都回来了。出去一共十一人，回来一个没少。
    但她们的样子都挺惨。蓬头垢脸，衣服上有不少血迹。
    “海里有没见过的东西。对不起，我没能带她们走更远。只能先回来。”
    “……”
    帕米的右手耸拉着，似乎骨折了。
    与之战斗的东西，比半只船还大的触手？又是雾气？
    如果是先前亲身经历过的雾中怪物，就以她们的实力还能回来……
    “能活着回来就好。”
    诺艾莉亚抢在苏明之前反应，伸手摸了摸帕米的头发。又拉着苏明的手放上去。
    “师父一直很担心你们。”
    “真的……对不起，我没资格要这种奖励，下次……呜。”
    “……”
    “师父。快说点什么吧，帕米已经很努力了。”
    “……”
    突然觉得。虽说第一次见到狼女，这家伙还是随地大小便的货色。
    但现在……
    “辛苦了。先去医馆疗伤。别的之后再谈。”
    “……”
    “我、我下次！一定会带回让你满意的消息！然后……光明正大的要你摸头！”
    送走她之后，又和诺艾莉亚对视。
    “师父，其实帕米很单纯。和诺艾莉亚一样。”
    “下次诺艾莉亚去吧。诺艾莉亚更强，一定能带回好消息。”
    “……”
    还以为她真的一点不吃醋来着。
    不过说到底，如果真是想象中的怪物。搞不好跨过去之后真会有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我决定了。过两天就让帕米侍寝。”
    “？”
    “你不是也说过，狼族很能生？”
    “那……那到时候诺艾莉亚就提前回避。”
    “啧，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管萝蜜娜也好，帕米也好，小狐狸也行……都没关系吗？怎么真打算这么做，又露出这幅表情？”
    “……师父故意的。”
    好了。
    下次就带诺艾莉亚一起，亲自出海。亲自看看。
    “船震……是什么？”
    “……”
    就真没有办法让诺艾莉亚该读心的时候读到，不该读的时候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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