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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间事,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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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明仰躺在地,任由那一家老少拳打脚踢石砸。</br>  四个大汉未加入拳打脚踢石砸的行列。他们的脸上正冒着强烈的不解之色。他们只是柯良雇来的安保。即使未见识过躺着的年轻男子的力量,他们也做不出对一个完全放弃攻击性的人施加毒手。</br>  他们是有自己原则的安保人员。迫于生计被雇来负责柯良安全的安保时就与之约法三章:一、只负责其安保;二、只负责其安保;三、只负责其安保。</br>  或是打得累了,或是不愿在家门口造成人命。柯良的母亲扶住自己差些闪了的老腰,住了脚,大口喘息的首先退出了打人行列。</br>  其次是柯良,他终是稍微冷静了下来。再而是柯良的老婆、女儿。</br>  柯良母亲扶着老腰,张了嘴:“阿良,是你欠了人家钱么?”</br>  柯良的脸仍旧阴沉,张嘴:“不是。是他哥借了我的钱去创业,后来亏的一塌糊涂,还不上了。我就把他家房子给收走了,但还差些利息,就找人把他哥揍了一顿,让他长点记性。在社会上混,都是成年人了,是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的。这小子估计以为是老子骗了他哥的钱,跑来找事。”</br>  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戴明闻言,望着天月从乌云起床而出的明亮身影,咧出今日最后一次笑,张嘴自语:“原来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啊。”</br>  从来不甘普通的哥哥,是做的出这种事情的。以前,只是愤怒于被压迫,从未深想过背后的缘由。原来,那时的自己,也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没有自主思想的NPC啊。</br>  说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仰着满面血色,挺直身子,面上再次平静异常。望着众人各色面庞,原来一切只是自己愚昧的妄想么?</br>  戴明弯下腰,平静又真挚的轻声张嘴:“对不起,是我不明真相,打扰你们了。对不起。”</br>  说完,拖着痛楚的身体、疲惫的心灵,在明亮的月光映照下,孤独地离走。</br>  “去你妈的!”柯良冲来踢了戴明后背一脚,骂道。如此,才觉气息顺畅了起来。</br>  戴明被踢得摔倒在地,平静爬起,继续走。</br>  柳一出现在小巷口,看着那个人影走来,转身离去。</br>  戴明抬脚跟上去。</br>  两人坐在一株百年槐树下。</br>  柳一伸直右腿,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包硬盒“盛金牌”香烟,掏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后,又递给戴明一支,并为其点火。</br>  待戴明也吸了一口香烟后,柳一低头望着右脚边一片边缘有些残缺的枯黄的槐树叶,张嘴说话:“我不明白,你打了他,又让他打是为了什么?”</br>  戴明低头望着左脚边一片完整的嫩绿的槐树叶,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才张嘴说话:“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br>  柳一转头望向忽然住嘴不说的戴明,朝其平静的侧脸喷出一口白烟,示意他继续张嘴。</br>  “那个故事很简单。</br>  “从前,有一个光着脚活在世上的男人,只有一条狗陪在他身边。</br>  “有一天,那条狗生了一窝狗崽。后来,那些狗崽子长大了,出去自由觅食。</br>  “其中一只,或是不想再过吃别人随手丢下的残羹剩饭过活,故意接近一户大户人家的看家犬,欲望以后跟在那条看家犬后面轻松吃些一手饭菜。</br>  “那条看家犬见有狗成天舔着自己,欣然赏了些一手饭菜于它。如此没过几天,或是腻了,还是其它原因,看家犬不愿意再被一条杂狗舔着,把它赶走了。</br>  “那狗不甘心再次回归辛苦吃别人残羹剩饭的生活,一时狗脑发热,偷到那户大户人家的厨房里去了。当场就被看家犬发现,咬断了它一条狗腿才把它给放了回来。</br>  “那户人家的主人还找到光脚生活的男人家里,勒令他赔偿两条狗,才肯作罢。</br>  “光脚生活的男人在这世上只有那条狗作伴,怎么可能让那条狗伤心,交出它的子女?</br>  “他只好跪下来请求放过那一家狗。</br>  “那户人家的主人怎么也不肯。自己的吃食被狗玷污了,就要付出赔偿,不然这世间狗狗去偷,却没有惩罚,世间还有安宁么?还有王法么?</br>  “‘非要它一家支离破碎不可么?’光脚男人跪在地上乞怜问。</br>  “‘非如此不可!’那户人家主人说的斩钉截铁,不容质疑。</br>  “‘那用我的命去抵,可以吗?’光脚男人跪在地上怒吼。</br>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那户人家主人很诧异。</br>  “‘你非要不可!’光脚男人从地上站起来,把那户人家主人撞倒在地。</br>  “跟随那户人家主人而来的家丁见那光脚男人居然敢如此,按住他就揍,往死里揍。那户人家主人也从地上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加入揍光脚男人的行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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