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章 与狡诈的黑中介斗智斗勇

    公寓管理员是一名干瘦的老人，他坐在值班室玻璃之后的方形木椅上，沉默而刻薄地看着面前的空气。</br>　　他的身旁坐着一只比他看起来还要干瘦的哈约克，色泽暗淡，尾巴无力地耷拉着，没有进化却已经是一副比长毛狗还要老态龙钟的样子了。</br>　　雨果敲了敲值班室门前的玻璃，见老人并没有回应，于是便自顾自开门走入其郑</br>　　公寓管理员和哈约克一起缓慢地朝白外套侦探看了一眼，仿佛他们是两架被杠杆连接在一起的机械装置。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努了努嘴，一起扭回头去，继续与虚无的空气进行瞪眼比赛。</br>　　遭遇了冷淡的对待，雨果倒也无所谓，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环顾起值班室的四周来。</br>　　破桌子、破椅子、墙上的挂钟、座机电话、老旧的风扇、上锁的抽屉、涂满了扭曲符号的便签条、盛满杂物的废纸篓……窄的值班室中，任何物件全都尽入眼底。</br>　　雨果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那张鬼画符一般的纸条，眼神开始变得玩味起来。</br>　　“咳咳。”侦探突然清了清嗓子，面对老壤，“老先生，在担任公寓管理员之外，您应该还包揽了一些房屋租赁中介之类的工作吧？”</br>　　公寓管理员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斜瞥侦探一眼，依旧没有搭话。</br>　　“一般而言，私人从事房产中介，并收取规模报酬，是完全合法的。”雨果笑眯眯地道，“不过这栋公寓楼看起来非常高级，对公寓管理员的要求应该更严苛一点才对吧？比如，不允许管理员利用住户信息牟利之类的？”</br>　　哈约克忽然咧起尖牙，冲侦探发出呜呜的低吠，却被老人朝脑袋上一敲，这才安分了下来。</br>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苍老而沙哑的嗓音，带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br>　　雨果也不藏着掖着——</br>　　“你的桌子抽屉上了锁，一般的管理员为了方便取东西是不会这么做的，这明里面放了某种不方便公开的东西。电话座机的按键磨损得很厉害，但外壳却相对较新，这容易让人联想到您是不是经常打电话。垃圾桶里有团成球的复写纸与带有浅色红点的纸巾，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在近期内处理过一份契约，纸巾正是为了擦拭印泥留下的痕迹。至于那张纸条……”</br>　　到这里，侦探不禁笑了笑：“您该不会以为只要字迹潦草、连笔多一点，别人就看不出这是一份房产出租状况的名单吧？想必每当有新客户上门，你就会瞥一眼纸条上的数字，然后报出上面记录的房间号，让客户们参观那些正在招租的公寓。”</br>　　管理员同样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自作聪明的家伙，不用废话了，快明你的来意。”</br>　　“谋杀案。”雨果开门见山地道，“我是一个联盟体制之外的私家侦探。我想知道，死在自己家里的格里塔先生是否曾经是你的客户？”</br>　　公寓大楼的管理员，同时也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沉默着摇了摇头。</br>　　接着，面对初次见面的雨果，管理员出了即便是面对警察也讳莫如深的情报——</br>　　“他不是，他是从别的中介那里来的。那个训练家顽固得像块石头，宁愿在出门旅行的半年里让房子空置，也不愿意拿来二次出租。现在看来，果然浪费钱容易遭报应啊。”</br>　　“他曾出门旅行半年？”雨果有些惊讶地问道。</br>　　“是的。”管理员半死不活地点着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瞌睡，“就是今年上半年，他刚回来两个月，就遭遇了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