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生意人

    韦恩几人离开之后，赌场深处那间最大且最豪华的办公室里——</br>　　“韦恩国家侦探社？它和那位前联邦参议院议员、如今的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詹姆斯·韦恩有关系吗？”</br>　　办公桌后边，一个男人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br>　　看着被管事平铺在桌面上的几张伪造的银行券，问道。</br>　　“目前还不清楚，谢尔比先生。需要我安排人去调查吗？”</br>　　管事手里拿着冒着火苗的细雪松木片，倾斜着把一支拇指粗的雪茄点燃，然后恭敬地递了过去。</br>　　托马斯·谢尔比接过雪茄，火光一亮，大口的烟雾随即被吐出：</br>　　“不需要。随便问问而已，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事情。</br>　　“前任的主教虽然已经‘退休’，但是他对新受职的布拉格主教依旧有影响力。</br>　　“而新上任的那位卢斯·波顿居然授权调查假钞的事情，负责调查的人又似乎大有来头。感觉教会内部还没有真正确认勘克斯教区权力交接的对象，我们还不必急着选择其中的哪一边‘效忠’。”</br>　　托马斯·谢尔比说完，低头又看了那些伪造的银行券一眼：</br>　　“之前那个卢克在我们这里使用过的所有假钞，都在这里了吗？”</br>　　管事的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和之前被清点出来的数额相比，似乎少了一张。”</br>　　“哈，”托马斯·谢尔比轻笑着看了管事一眼，“你从那几个人手里回收它们的时候，居然没注意到？”</br>　　管事刚要解释，</br>　　托马斯·谢尔比就已经摆了摆手：</br>　　“没关系，我们是‘守法公民’，不参与别人明确违法的事情。</br>　　“你就把这些假钞送过去吧。跟布拉格主教派来的人说，我们手上的全部假钞已经都在这里了。我们都清楚，这并不是谎言。”</br>　　“是。”管事低头应道。</br>　　“那几个人是非凡者吗？”托马斯·谢尔比又问。</br>　　“看不出来。最开始我们试图驱赶他们的时候，没发觉他们有试图使用非凡能力的迹象。”</br>　　“没办法确认是不是教会的人啊……”</br>　　管事在旁边跟着稍微沉默了一阵，</br>　　然后才问，“如果那几个人之后又来询问的话，我该怎么应对？”</br>　　雪茄上的火光亮得稍微久了一些，</br>　　托马斯·谢尔比随后才吐出了烟气，“他们是有调查令的，我们当然配合。有权势的大人物如果觉得碍事了，应该想办法撤销掉他们的调查令，而不是来为难我们这些生意人。”</br>　　“是，我明白了。”</br>　　……</br>　　韦恩几人从赌场里出来之后，</br>　　循着刚问到的线索，就往州界路旁的几家典当铺走去了。</br>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此时这里的典当铺，基本都是“成对”出现的。</br>　　勘克斯州地界那边的税金高，密苏里州地界这边的法律多，</br>　　反正只要你拿着东西过去，总有人会告诉你，应该去哪一边典当你的“货物”。</br>　　最后的那位受害人卢克，</br>　　就是典当铺里的常客。</br>　　因为有负责巡街的警员带着，</br>　　所以典当铺的老板在面对询问的时候，显得十分和气且耐心：</br>　　“是的，卢克确实时不时地就会到我们这里来。但我们只是生意人，只能判断东西的价值，没办法确认东西的来历，所以我们也不清楚他到底参与了哪些违法勾当。”</br>　　韦恩微笑着打消他的顾虑，“我们不是来调查这個的。那位卢克先生，他最近一次来你们这里，是什么时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