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改变

    “美利加联邦几位主要的国父和建国至今所有的总统都是南方人，这你应该知道吧？</br>　　“当初为了驱逐旧大陆的势力——其实主要就是温莎王国的势力——国父们曾经做了不少妥协。除了拉拢当年刚和温莎王国结束战争的法兰克王国之外，还分别和北方的资本家以及南方的大家族们达成了协议，以换取美利加本土势力在战时与温莎王国的彻底决裂。</br>　　“虽然联邦成立之后，很多特权被陆续收回，甚至美利加联邦和法兰克的联盟都最终撕毁了，但是因为经济的强盛以及政界的支持，教会至今依旧默许南方的一些大家族，暗中收留和雇佣一些非凡者，只不过不同的教区具体规矩不一样罢了。</br>　　“福吉尼亚州在这方面一向都比较严苛，很多家族尽管对此不满，其实也一直在配合。不过按照柯里昂主教的说法，现在似乎有势力暗中支持旧大陆的一些隐匿组织在美利加秘密发展，已经到了圣灵教会容忍限度的边缘，如果情况继续恶化的话，他就要考虑在福吉尼亚州率先进行清理了。”</br>　　伊恩·菲斯克说完之后，</br>　　就看向了韦恩，“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想到是哪些事情了吧？”</br>　　韦恩自然是啥事情都想不到，</br>　　不过他还是装出了思索的样子，然后老实地摇了摇头：</br>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才刚到福吉尼亚州不久，很多事情还需要更深入了解才行。”</br>　　要让这些脑子里的弯弯绕能拉出来打结的家伙，觉得你没有在说谎，其实有很多种方法。</br>　　不过最简单有效的一种方法往往是——你真的没有在说谎。</br>　　伊恩·菲斯克盯着韦恩稍微看了一会儿，又问道：</br>　　“你现在好像是在给本·哈蒙当保镖？你们怀疑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系？”</br>　　韦恩继续说实话，“这倒没有。我们毕竟是一家正规的侦探社，总要接点正常的委托，这属于日常经营的一部分。”</br>　　伊恩·菲斯克略微思忖了一下，很快又变回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br>　　他揽住了韦恩的肩膀：</br>　　“那你们要不要考虑给我们菲斯克家族的成员当保镖？我们能给出的价码，肯定比本·哈蒙能拿出来的更高。”</br>　　韦恩其实是有点心动的，</br>　　不过有些钱只要在一开始拿了，那就算要价再高，其实都只能算是在“贱卖”。</br>　　所以韦恩既不答应也不拒绝：</br>　　“我们是侦探社，只接受有目标的委托，比如说如果哪天有人要刺杀你了，那我们也可以提供短期的安保服务。但是我们并不承接不定期的保镖任务。”</br>　　伊恩·菲斯克继续吊儿郎当，“那我要是给自己写一封恐吓信呢？”</br>　　韦恩耸肩，“最好不要。”</br>　　“哈哈哈哈哈，这只是个玩笑。走，我去给你引荐一下本地的几位先生们。”</br>　　“我的名片都已经发完了。”</br>　　韦恩想了想，又把话题稍微往回拽，“柯里昂主教在善意提醒你们的时候，有具体提到哪些隐匿组织的名称吗？”</br>　　“光明教会和生命学派。怎么？你想到什么了？”</br>　　光明教会没听说过，</br>　　不过生命学派的人……我好像认识一个。</br>　　……</br>　　舞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br>　　一部分宾客在舞会结束之后陆续乘着马车离开，一部分则留在罗素家族的庄园里过夜。</br>　　这倒是韦恩小时候没被科普过的内容，</br>　　按照伊恩·菲斯克的说法，这种南方风俗早在殖民地时期就有了，</br>　　当年的交通无法和现在相比，贵族们的大型宴会或者舞会又往往要进行到深夜，所以主人们会提前给远道而来的宾客们准备住处——有些庄园的大宅里动辄几十个、上百个房间，虽然主要是显摆，但也不是全无用处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