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守夜

    按照伊妮莎的科普，</br>　　圣灵真正降临又或者直接降下影响的“神迹”，其实从中世纪到现在，真正被各大教会正式承认的次数也就寥寥几次。</br>　　民间流传的各种“故事”就稍微多一些，但是估计也不过百。</br>　　而且如果大致分析的话，那就是越往“圣历”的早期翻，涉及到圣灵的事迹就越密集，之后频率就似乎迅速降低，然后始终维持在低位，至少到了最近的这几百年，就只有少许事后无法证伪的新故事出现。</br>　　不过相比于其他教派或者隐匿组织中，关于各类邪神或者所谓“上位存在”的召唤仪式，</br>　　圣灵不可捉摸的地方在于，它的“降临”具有更大的不可预测性。</br>　　比如说，神圣教廷在中世纪时期曾经有位的教皇，因为政治上的天真，最后闹到有国王亲自率领着大军一路打到“圣城”城外，号称将要一把火焚尽整个神圣教廷，</br>　　按理来说这应该算是动摇根基的所谓“危急存亡之刻”了，但那位教皇连续多天耗费各种素材、使用各种圣物举行仪式，都没能让圣灵降下一丁点启示。</br>　　又比如说，在一个关于“神迹”的记载中，有一位之前只能算是“浅信徒”的农妇，在邪教徒们企图献祭整个村庄的无辜平民时，只是向圣灵进行了简单的祈求，据说圣灵就真的降临了。</br>　　——祂的“降临”，可能连仪式都不需要。</br>　　尽管当时具体的情况，至今已经流传出了至少十几个不同的版本，</br>　　不过按照猎人协会里的记录，当年一个自称“回归之息”、主张通过“自我牺牲”来肥沃“自然”的小型邪教组织，似乎确实因此遭到了重创，随后很快就被彻底打压覆灭了。</br>　　“所以脱胎于神圣教廷、信仰圣灵的这几个教会，它们之所以能发展壮大到如今这个程度，除了它们本身的神职人员和非凡者众多，并积攒了多年的财富以及世俗影响力之外，还因为他们真的有可能召唤出圣灵？”韦恩试着总结。</br>　　那岂不是相当于每个信仰圣灵的信徒们都自带一张奖券？</br>　　虽然有可能绝大多数信徒刮一辈子都是“谢谢惠顾”，但要是敌人在下手的时候突然发现目标中奖了，那就是一脚踢到核弹上了……</br>　　“确实如此。”</br>　　伊妮莎点头，“不过从历史上看，圣灵的信徒们在历次圣战中的伤亡其实并不少，甚至在和堕落者以及邪教徒们的斗争中，小规模成建制覆灭的情况也不算罕见。除了偶有放逐邪神或者驱散诅咒之类的故事流传以外，圣灵降临的神迹其实相当罕见。</br>　　“当然了，按照《圣典》里的说法，这叫做所有的困苦都有用意，都是圣灵对信徒们的考验。”</br>　　然后伊妮莎稍微斟酌了一下：</br>　　“其实在猎人协会里流传着一种说法，说圣灵或许对人和人之间的斗争其实并不在意，无论双方信仰与否。</br>　　“事实上猎人协会的历史也不算短了，规模也曾经一度膨胀，与神圣教廷和神圣教会都有过相互敌对的时候，但是直到现在，都还从未有猎人见证或者遭遇圣灵的记录。</br>　　“有人怀疑，这可能和猎人协会从来都只把秩序之神当做是一种类似精神象征的图腾有关。猎人们依靠的，始终都是他们自己，以及他们手里的武器和工具。而在关于圣灵降临的大部分故事中，则似乎都有其它上位存在被召唤出来的因素存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