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固执

    平心而论，韦恩对戴蒙·麦奎迪的印象其实还算可以。</br>　　不过一码归一码，</br>　　所以在他表示投降之后，韦恩就把如何处置戴蒙·麦奎迪事情，交给了本·哈蒙先生去头疼。</br>　　从逻辑上来说，</br>　　戴蒙·麦奎迪投放的东西不足以致命，算是“投毒”，却还够不上“谋杀”，</br>　　而且他虽然确实是“非法入侵”了，但是身上却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br>　　属于想送他上法庭没啥问题，</br>　　不过要送他上绞架好像又没有必要，而且还会稍微有点难度的情况。</br>　　——就算要按照城堡法则，行使无限防卫权给他“补一枪”，在对方已经无意且不能继续行凶的情况下，其实也算是稍有瑕疵的。</br>　　除非确保庄园里所有的知情人都不会去检举揭发，</br>　　不然依旧有吃官司的可能。</br>　　韦恩他们接的是保镖委托，在面对正在行凶的袭击者的时候，挡在雇主身前算是应有之义，</br>　　但是也犯不着太过积极地在逮到袭击者之后，去帮雇主杀人灭口啥的。</br>　　而本·哈蒙先生既是当事人又是律师出身，</br>　　这道法规题正好专业对口。</br>　　本·哈蒙先生在听完韦恩的汇报之后，稍微想了想，然后就选择了原谅他，</br>　　不过这个“原谅”是有前提的。</br>　　然后韦恩又回到了关押着戴蒙·麦奎迪的这一边：</br>　　“刚才我们询问你指使者是谁的时候，你不愿意说，我们作为当事人的保镖，对此表示尊重和理解。</br>　　“但现在是当事人正式提出的条件了——说出你背后的指使者，他就不再追究你今晚所做的事情，否则我们就会按照当事人的意愿，把你移交给本地的警方。就算你能越狱，那也会又被一个州给挂上通缉令。”</br>　　接着韦恩想了想：</br>　　“出于对你个人品质的欣赏，如果你愿意配合、并且你之前所说的内容属实的话，那么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被招募的机会。</br>　　“我们侦探社有福吉尼亚教区的特许令，在福吉尼亚州的地界上，侦探社的成员在未犯罪的前提下，不会因为非凡者的身份而被教会打击。”</br>　　戴蒙·麦奎迪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能看看你所说的特许令吗？”</br>　　“我身上只有复制件，原件已经被我锁在保险柜里了。”韦恩一边掏东西一边说着。</br>　　戴蒙·麦奎迪盯着复制件看了好一会儿：</br>　　“我不清楚上边提到的《驱魔者法令》的具体内容……”</br>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br>　　“至少你能看出来它确实是福吉尼亚州教会的特许令。”</br>　　韦恩耸了耸肩膀，同时视线看向了戴蒙·麦奎迪刚才被炸伤的脚踝位置，“你现在应该不需要怀疑我的非凡者身份了。我既然敢在福吉尼亚州的地界上这么说，还敢开侦探社公开行动，你应该是能猜到我说的内容不会有假的。”</br>　　戴蒙·麦奎迪还是坚持，“我需要了解法令的具体内容，这对我而言很重要。”</br>　　唔……</br>　　你好固执噢。</br>　　韦恩看了戴蒙·麦奎迪一眼，“那你等着，我让专业人士来跟你具体讲解。”</br>　　……</br>　　之后韦恩就知道了两个让他有点意外的消息。</br>　　“科恩制药？那不是一家挺大的公司吗？它居然是生命学派的产业？”</br>　　韦恩曾经在好几个地方的报纸上都看到过这家公司的广告，感觉它的生意似乎做得还不错——至少是有钱到处宣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