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零、艾玛

    “科恩制药？”</br>　　本·哈蒙先生听到背后指使者的名字之后，也是一脸疑惑，“我和这家公司似乎完全没有交集，业务上应该也没有竞争，它们为什么要针对我？”</br>　　韦恩在这方面倒是想得开：</br>　　“如果是制药的话，让我来猜测，可能会跟哈蒙先生你发起的联名抵制绿色精灵及其制品的倡议有关？</br>　　“毕竟哈蒙先生你跟州长他们走得比较近，而福吉尼亚州在美利加的影响力又很特殊，如果福吉尼亚州率先因此出台法案的话，可能会有不少的州都跟随着会出台类似的法案。或许它们是想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br>　　本·哈蒙先生略一思忖，“如果考虑到市场前景的话，倒是有这种可能……那位袭击者答应要帮忙逮捕直接指使他投毒的人了对吧，到时候我能和对方见一面吗？”</br>　　韦恩看了他一眼：</br>　　“作为被针对的当事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当然有这个权利。不过就对方目前所作出的行为，我们到时候可能需要把对方移交给警方。”</br>　　本·哈蒙先生颔首同意，“当然。”</br>　　……</br>　　韦恩虽然嘴上说的是到时候打算移交给“警方”，</br>　　不过他心里想的，其实是打算在抓到人之后送去给“教会”。</br>　　其实之前柯里昂主教给韦恩特许令的时候，泰温牧师也跟他稍微强调了一下，说过“福吉尼亚教区对堕落者们的管理很严格”之类的话。</br>　　韦恩当时也知道这样的庇护确实是好东西，</br>　　但他当时人在勘克斯城里，接触到的非凡者不说“满地都是”吧，至少光是大致“志同道合”的非凡者，都能随便塞满一个酒吧。</br>　　因此他当时想象中的那种“严格”，差不多就是西部小镇对待原住民那样的严格，</br>　　明面上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在小镇居民的地盘上见面可能就是子弹问候，不过私底下和原住民们有生意往来的人，其实还是颇有一些的——光是在小泰勒的矿场里，就有那么多活生生的原住民呢。</br>　　然后等实际到了福吉尼亚州一看，发现就连菲斯克家族那样在私底下有各种特权的大家族，都说福吉尼亚管得严了，韦恩才明白了这边真正的严格程度。</br>　　尤其柯里昂主教还给了自己“可以增加同伴数量”的私下允诺，</br>　　平白收了这么一份大礼，就算不清楚那些大人物们到底是在下什么棋，但是韦恩也意识到了自己或许应该礼尚往来，不然这样反常的庇护，最后没准会是“等肉熟了一锅端”。</br>　　出门在外，要懂礼貌。</br>　　既然拿了柯里昂主教给的好处，现在他似乎又在防范隐匿组织的私下发展，</br>　　那么侦探社在遇到有犯罪嫌疑的生命学派成员的时候，至少是应该有所“表示”的。</br>　　起码在福吉尼亚州的这几年，这样做会比较保险。</br>　　到了第二天，</br>　　韦恩就在庄园外的一辆马车里，见到了戴蒙·麦奎迪口中的“死去同伴留下的女儿”。</br>　　名字叫做艾玛·格罗斯曼，是个七岁左右的金发碧眼小萝莉，长得确实像个乖巧又漂亮的洋娃娃。</br>　　伊妮莎在那边和小女孩初步互相熟悉，</br>　　韦恩则在这边跟戴蒙·麦奎迪交谈：</br>　　“对方跟你的交易的内容，就是帮你找个教授家庭，安排这个小女孩寄养？”</br>　　“嗯，”戴蒙·麦奎迪点头，“虽然福吉尼亚州对于非凡者而言不算太安全，但是教授的身份足够，应该不容易被教会盘查，还能让艾玛得到较好的家庭教育。</br>　　“反过来说也是一样，之前我们那个秘密机构的负责人，就算想安排人过来灭口，难度也会相应增加。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安排。”</br>　　听起来确实还不错。</br>　　韦恩很快就注意到了盲点，“所以昨天你投降之后，假设我没有跟你说过招募的事情，那你会怎么做？”</br>　　戴蒙·麦奎迪摊手，“我应该是找不到更好的安排了。既然任务失败，目标又没有达成，那当然是找机会继续实施计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