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司库

    “韦恩，我知道很多聪明人都会觉得，自由竞争是浪费的，垄断才有效率。所以他们的目标，最后往往会变成追求有效的垄断。</br>　　“这并不是一个错误的想法。但是人们做出的每个决定，往往都会伴随着代价。</br>　　“有些事情其实无关对错，也不分对象，只不过是必须有人去干而已。”</br>　　柯里昂主教一边像是随意地跟韦恩说着话，一边带着韦恩在大教堂里悠闲地走着。</br>　　但是柯里昂主教说出来的话，不是很难懂，就是很难接，</br>　　于是韦恩就只能一路像个乖巧的啄木鸟一样，时不时地点几下头。</br>　　随着两人越走越深，韦恩在走廊里感受到的压迫感和排斥力也越来越大，</br>　　鼻子闻不出辣味，但是皮肤上已经隐隐有火辣或者灼烧感了，韦恩感觉自己就像是游戏里中了毒的小人儿，头上仿佛不停地在往外跳着“-1、-1、-1……”</br>　　一路走到了一个向上的阶梯口，</br>　　柯里昂主教稍微摆了摆手，一位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男人，才往前贴近了过来。</br>　　“汤姆，你带着韦恩走一趟，看看按照他这次的贡献，可以换取什么样的奖励。”</br>　　韦恩有点担心柯里昂主教给予的奖励会“烫手”，</br>　　不过这几年如果想安稳待在福吉尼亚州的话，可能又少不了教会的庇护，所以韦恩只能试着推脱了一下。</br>　　不求继续加码，其实能维持现状就不错：</br>　　“主教大人，这些都是我们侦探社应该做的，不需要教会再给予额外的奖励了。”</br>　　“哦，那可不行。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人们做出的每个决定，往往都会伴随着代价。做出了正确选择的人，理应获得奖励，不然会给其它人造成误解的。”</br>　　柯里昂主教这时候已经抬步往阶梯上走了，只留给韦恩一个背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求得更多。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只不过是在天平的两端增减筹码，希望它能平衡而已。”</br>　　唔……</br>　　韦恩稍一思忖，</br>　　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已经向他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韦恩往走廊的另一边继续走。</br>　　韦恩想了想，跟着他转身迈开了步子。</br>　　……</br>　　“我叫汤姆·哈根，是大教堂里的司库，你叫我汤姆就好。”</br>　　男人在路上和韦恩自我介绍了起来，于是韦恩也对应地自报姓名和来历。</br>　　“司库”或者“司库长”这个职位，如果只看字面的意思，就是“管理仓库的人”。</br>　　相比于旧大陆的各国，在如今的美利加，这个职位的职权和重要性是更被突出了一些的，可以通俗地理解为“首席财务官”。</br>　　哪怕在联邦政府里还有属于内阁成员的“财政部长”，司库的地位也依旧不低。在韦恩穿越过来的那个现代世界里，所谓的“美元”上边，需要同时印有财政部长和司库长两个人的签名，才算是合法货币。</br>　　如果到州政府这一级或者再往下的话，司库长基本就是当地的财务主官了。绝大部分的州司库长，都不由各州的州长直接任命，甚至州长连提名权都没有，同样需要选举产生。因此偶尔还能在报纸上看到州司库长和州长对着干的新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