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二、造访

    “所以你们侦探社里的成员，全都是堕落者？！”</br>　　餐桌上，</br>　　大卫·米尔斯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瞬间就坐直了身体。</br>　　仿佛他下一秒，</br>　　就会一个后跳站起身，然后掏出枪来“砰砰砰”。</br>　　当然也可能是掏出圣水或者圣徽什么的。</br>　　韦恩坐在原位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br>　　“我们侦探社是有特许令的，我还给你看过，你忘记了？</br>　　“而且我们侦探社的成员都是守法的公民，甚至还会帮助教会逮捕犯罪的堕落者。既对教会没有恶意、又不会对治安造成危害，你不需要太紧张。”</br>　　韦恩本来是不想把非凡者的事情到处说的，</br>　　但这位米尔斯队长，是在主教大人亲自开会的时候都能上桌的家伙，侦探社的成员们又基本上都在教会备过案，至少是登记过姓名，这种事情在教会的内部应该不难查。</br>　　柯里昂主教曾经在会后跟韦恩提到过大卫·米尔斯的名字，尽管谈不上表扬，不过却把他从“敏锐但对某些事情视而不见”的人群中剔除了出去，</br>　　而建议他过来的人，正好又是担任大教堂司库职位的汤姆·哈根——能获得这个任命的，基本上都应该能算是教区主教的“心腹”，</br>　　因此韦恩索性就直接跟他挑明了，摆出“以诚相待”的姿态。</br>　　反正那天柯里昂主教开会的时候，这位米尔斯队长也在，</br>　　虽然会议的内容或许并不会对外公布，但是主教大人的意思，应该是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的。</br>　　大卫·米尔斯稍微定了一下神，重新恢复成了进餐的状态，</br>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来回地打量着餐桌上的众人，“难怪汤姆跟我说，让我来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堕落者。”</br>　　韦恩把食指竖在了嘴唇前：</br>　　“嘘！</br>　　“我们侦探社成员的身份虽然不是秘密，不过目前也只限于该知道的人知道，你不要反复提及。</br>　　“顺便在我们的地盘上，我建议你换一个称呼，比如说叫做非凡者。”</br>　　大卫·米尔斯缓缓点头，“所以主教大人，清楚你们侦探社成员的身份？”</br>　　“当然。不然主教大人为什么会给我们签署特许令。”</br>　　韦恩示意大卫·米尔斯别光说话，“尝尝看我们勘克斯州的特色美食，低温慢烤的牛前胸肉。这是我们的大厨结合法兰克风格做出来的。”</br>　　这年头的食物保鲜技术还不够“现代”，</br>　　要是在黑石镇里，屠宰好的牛肉如果不好卖，那些不太好处理的边角料，半卖半送都不稀奇，</br>　　到了乔治伯格这边，但凡能算是“肉”的，基本上都不愁销路，区别只在于价格高低而已——包括猪和牛的内脏在内。</br>　　不光种植园里的奴隶们吃，就连穷人家庭和工薪阶层也不会拒绝，甚至不少旧大陆的移民们还擅长各种内脏菜肴，</br>　　哪怕是在肉类相对丰富的西部，都有“盐腌杂锦内脏”这样的玩意。</br>　　韦恩就发现自己来的这个年代稍微有点早，要是等到工业革命高峰之后再过来，</br>　　温莎人和美利加人估计就已经普遍不知道内脏该怎么吃了，那到时候毛肚估计就跟白捡的一样，涮起火锅来能吃到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