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选择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br>　　当你在屋子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那么在未被注意到的暗处里，可能就已经有上千只蟑螂了。</br>　　这样的说法虽然或许有些夸大其词的味道，</br>　　但是在使用了“净化仪式”这样的“杀虫剂”之后，凶手反而“变多”了，</br>　　那么事情显然还是比想象中的要来得更麻烦。</br>　　韦恩和大卫·米尔斯把情况跟负责事件处理的巴齐尼牧师汇报了以后，</br>　　尽管巴齐尼牧师表面上依旧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过却也立刻就聚集了众人研究对策。</br>　　就连本来被巴齐尼牧师有意无意排除出商量范围的伊妮莎，这会儿也被叫到了会议室里，</br>　　顺便还捎带上了琳娜——巴齐尼牧师给韦恩的原话是，“把你们侦探社里有经验的专业人士也都一块叫上”。</br>　　人都到齐之后，</br>　　汤姆·哈根作为职位够高、又没有现场指挥权的人，这时候就成为了类似会议主持人的角色，</br>　　于是就由他先“抛砖引玉”：</br>　　“从处理突发事件的角度来说，我这次带来了二十多位训练有素的驱魔人员，巴齐尼牧师现在抽调出来的机动人员数量也差不多，还有韦恩他们侦探社里十多位的赏金猎人或者说探员，如果用于直接对抗的话，那么战斗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br>　　“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可能还在事件策划者设下的迷雾中兜圈子。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律来推测，对方的计划可能会在两天之内就彻底完成，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争取时间。”</br>　　然后汤姆·哈根就按照座位挨个点名，让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br>　　乔治伯格本地的一位驱魔负责人，提议继续提高净化仪式的等级，一直持续到对方施加在两位犯罪嫌疑人身上的非凡影响完全被消除，然后再进行线索的梳理，找到凶手。</br>　　大卫·米尔斯依旧认为，这样的处置过于粗暴了：</br>　　“如果事件的策划者把重点放在隐藏自身上的话，那么我觉得哪怕我们那样做了，能得到有效线索的可能性依旧不大。而且有些能力的反噬很重，说不定最后影响是被强行净化掉了，但是人也疯了。</br>　　“而且现在的问题是，已经发现有两名本地教堂的人员受到影响了，如果还有的话，我们岂不是要一个个地继续净化？要是这样下去，我看不用对方继续动手，我们自己可能都要把本地的神职人员都处理一遍了。</br>　　“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暂时抛开干扰项。假设凶手正在策划仪式，那么我们今天就应该抓紧时间在下一个地点做好防御，直接切断对方的仪式进程。这样哪怕暂时抓不到凶手，也可以避免事态继续恶化。”</br>　　伊妮莎这样的猎人，则似乎更喜欢琢磨怎么俘获猎物：</br>　　“我也认为中断仪式是个可行而有效的办法。不过从完结事件的角度来考虑，既然幕后的凶手藏得这么深，要是这次放跑了，以后或许还会再次犯案，而且可能会更难逮捕。</br>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那位叫做罗伊·斯坦普勒的犯罪嫌疑人，在作案时使用的控制能力，强度并不低，甚至能控制别人自行了断。而我们现在已经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发现了同样的能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