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变化

    约好了小姐们私下聚会、到时候一块喝下午茶的时间，</br>　　由于有母亲大人的监督，格拉迪丝·罗素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老实地按照平日的习惯，借用庄园里的琴房去练习钢琴。</br>　　这也是地主和富豪们，有时候更愿意互相到对方庄园里借宿的原因之一，</br>　　很多能满足他们日常生活习惯的小要求，往往在看似奢华的酒店里，其实也不太容易被满足。</br>　　目送着罗素小姐离开，奥维莉娅才开始跟伊妮莎小姐和琳娜小姐，聊一些更私密的话题：</br>　　“我最近的噩梦越来越频繁了……之前伊妮莎小姐给的草药效果似乎在减弱。有时候稍微坐着休息一会儿，都会梦到那个黑影又试图袭击我。”</br>　　伊妮莎再次开始检查奥维莉娅的身体状况，</br>　　这会儿正在重点观察她的眼眸，“血液检测的情况有变化吗？”</br>　　奥维莉娅的脑袋微微地抖了抖，“圣水的反应越来越剧烈，现在已经开始冒小气泡了。”</br>　　伊妮莎略一思忖，接着把手指搭在了奥维莉娅的颈侧，感受她的脉搏：</br>　　“缓解情况的草药不再有效，圣水的反应加剧，这是要觉醒的征兆。按照通常的情况，被非凡力量影响之后，虽然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但遗留的非凡力量应该会很快消失或者逐渐消散。</br>　　“不过像你这样的情况倒是也有先例，一些类似污染类型的非凡能力，确实有概率会出现因此觉醒的特例。你真的不考虑向家族或者教会求助吗？”</br>　　奥维莉娅稍微摇了摇头：</br>　　“我们家族对于其它州的主教，信任度都不是很高。如果让父亲大人或者哥哥知道了，估计会立刻把我叫回佐治亚州，学业的事情可能也就作废了。</br>　　“在情况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之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而且我看你们都是非凡者，生活也没受影响，似乎没有亨利先生以前对堕落者们描述的那么可怕。”</br>　　琳娜在旁边歪着脑袋，“所以你就该试试我告诉你的办法，在噩梦里尝试跟那个像是老巫婆的黑影搏斗。说不定你只要在梦里消灭掉了她，事情也就解决了。”</br>　　“其实……”</br>　　奥维莉娅稍微缩了缩脖子：</br>　　“之前还在芝加哥的时候，我就是发现有黑影在梦里压着我，挣扎掉黑影之后才清醒过来的。</br>　　“我已经试过在梦里杀掉它好多次了……但它的攻击性也似乎越来越强。”</br>　　伊妮莎大致检查完毕，坐回到了她的座位上：</br>　　“这或许就是圣水的反应越来越剧烈的原因。你这样的情况比较罕见，没有太多的先例可以参考。按照常理来推测，当你在梦中彻底把那个黑影消灭掉以后，或许就是你真正觉醒的时刻。</br>　　“大概会像胚胎吸收完了蛋壳里的营养物质那样，从0阶变为非凡能力或许暂时还不可控的1阶，也可能直接达到2阶，但非凡能力可能在较容易控制的同时也会较弱。</br>　　“不过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万一你到时候表现出了失控的征兆，那么我会像之前说的那样，对你采取强制措施。”</br>　　奥维莉娅想了想，“如果我没有失控，那之后再去教堂，会受到影响吗？”</br>　　“这主要看你的抗性和非凡力量来源的位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