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交际

    稍显欢快的舞曲响起，韦恩在舞池中和玛丽小姐同时迈出了舞步，</br>　　余光瞟到伊妮莎和琳娜在一位年长女士的引导下，正在往二楼的方向拾阶而上。</br>　　布鲁克夫人倒是还在宴会厅里，</br>　　此刻正在和几位夫人侧首交谈着。</br>　　玛丽·布鲁克对“侦探社的穷小子”本身兴趣不大，哪怕外貌和形象都不错也不行，</br>　　不过小姐们能和年纪相若的未婚异性单独交流的机会也不多，所以她还是趁着舞蹈中两人稍微凑近的空隙，开始了交谈：</br>　　“奥维莉娅小姐似乎并不会拒绝韦恩先生你的跳舞邀请，我还以为韦恩先生肯定会先选择奥维莉娅小姐呢。”</br>　　这是一个初步的试探，</br>　　玛丽对于奥维莉娅小姐跟这个穷小子的关系真的很好奇。</br>　　“我们曾经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往来。”</br>　　韦恩先是相对简短地回答了一句，两人的位置随着舞步远离、接着又靠近：</br>　　“相比奥维莉娅小姐，我认为玛丽小姐才是今晚舞会上最耀眼的珠宝。”</br>　　韦恩说的是实在话，要吸引住布鲁克夫人的注意力，比较顺理成章且不显突兀的办法是多和玛丽小姐交流，</br>　　要是还不行，韦恩就只能强行去跟布鲁克夫人攀谈了，两人既不熟，身份和年纪又有一段差距，会显得突兀不说，光是合适的话题都很难找。</br>　　就算是假装要跟布鲁克家族拉近关系，按照社交惯例，韦恩也应该是去找布鲁克先生或者艾利克斯，</br>　　“夫人外交”的基本准入条件，至少得是“女士”或者“熟人”。</br>　　这个穷小子果然把自己当做了目标！</br>　　玛丽·布鲁克的脸上不动声色，但是为了艾利克斯和自己的爱情，她也只能暂时忍受：</br>　　“以韦恩先生的了解，奥维莉娅小姐大概会对什么样的异性特质更感兴趣呢？”</br>　　虽然本身并不是合适的伴侣，不过有些穷小子就是很擅长骗取小姐们的芳心，至少在很多小说和花边消息里都是这么说的，</br>　　玛丽也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个家伙会比艾利克斯更受奥维莉娅小姐的青睐。</br>　　“其实奥维莉娅小姐并不难相处，至于她会感兴趣的异性……相比这个，我更好奇玛丽小姐你，会对什么样的异性产生好奇。”</br>　　察觉到玛丽小姐的关注点，韦恩故意转移话题卖着关子，就是想要吊着她，</br>　　按照礼仪的规训，比较矛盾的一点是，虽然在年轻女士这边，往往会被教导“不应该拒绝绅士们礼貌的邀请”，只有“身体不适”的时候可以例外，</br>　　但除非是在“多选一”中被暂时淘汰，不然绅士们在被女士明确拒绝又或者是跳过一支舞之后，也不应该再继续邀请，</br>　　因此舞会上的同一对未婚男女之间，通常只有互相跳一次舞的机会，否则就是“不合礼仪”，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小姐每次都会有很多不同男士邀请的原因之一，</br>　　所以按照计划，韦恩需要尽可能地把握住这次机会。</br>　　玛丽·布鲁克对于韦恩这样扯开话题的行为有些不满，不过出于礼貌，她也只能含蓄地表达拒绝：</br>　　“女士能够争取到学习的权利不容易，我目前还是想以学业为重，暂时还不打算考虑婚姻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