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三、安排

    韦恩昨天从里士满回来之后，稍微想了想，</br>　　不得不承认，柯里昂主教说的话确实含金量很高。</br>　　一位牧师，最重要的是“安定”教区的能力，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只要教区依旧安定，那么不管牧师本人被怎么看待，他至少都没有“严重失职”，</br>　　反过来说，之前那个“七宗罪”案子发生的时候，整个乔治伯格教堂和位于“旧警察局”的驱魔部门都几乎被暂时“停职”了，巴齐尼牧师因此也才会没有一点脾气。</br>　　而柯里昂主教还特意点出了“堕落者可以在指定的小教区内被接纳”，再结合汤姆·哈根的说法，</br>　　主教大人似乎既是在警告韦恩，但又几乎算是在手把手地在教韦恩，这一局到底应该怎么玩了。</br>　　——想要对受到教会庇护的人不利，那首先就需要找到对方的罪证，而既然想完成规则内不好办的事情，那自然就会引入教会外的力量。</br>　　比如说对教区内的“堕落者”进行摸底，然后使用规则内允许的权利，间接对“野生堕落者”实现控制，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br>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侦探社如今也是类似的角色。</br>　　赛斯·格雷森的情况就很符合韦恩的判断，</br>　　他知道自己的“堕落者”身份，也大致清楚教会对“堕落者”的各种限制，还在私底下为“某些有权有势的人”办事。</br>　　要说没有人跟他“科普”或者“强调”过类似的事情，</br>　　谁信啊。</br>　　可惜赛斯·格雷森在对方那边的地位显然不会很高，甚至还可能是“用后即弃”的类似，</br>　　如果不是他本人在这方面相当敏锐，立马就过来投奔了，那么一旦东西被人提交到大教堂里，侦探社现在最想对付的人，没准就会变成他。</br>　　因此赛斯·格雷森的回答，也没有很出乎韦恩的意料：</br>　　“如果韦恩先生你指的是学生中的其它堕落者的话，那我其实并不清楚还有哪些人。事实上我也只是被要求每周到教堂去报到，并且需要额外接受一些相关的管理而已。</br>　　“私下委托我办事的，也并不是教堂里的人。”</br>　　韦恩点了点头，姑且选择暂时信任他：</br>　　“我们现在需要你尽快完成两件事。第一，是想办法了解学院里还有多少个这样被接纳的堕落者，最好能提供相对准确的名单，方便我们去接触和确认。</br>　　“第二，如果安排你办事的联系人再次联络你了，你争取约对方单独见面，然后想办法控制住他。”</br>　　“这……”</br>　　赛斯·格雷森似乎有些意外，他依旧是在脑海中思索了一阵，然后才点了点头，“我尽力。”</br>　　韦恩觉得赛斯·格雷森目前的表现还可以，</br>　　不过大家彼此还不熟，也很难说他不是对方给侦探社下的套：</br>　　“我并没有要求你独立完成这两件事情。在确保隐秘的前提下，我允许你暂时指挥侦探社里的探员们，但大规模的集体行动，需要提前报备，并获得我或者是其他合伙人的同意。</br>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愿意继续尝试丰富自己的简历。这是一个你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我相信无论是在派席尔牧师那边还是在科恩制药，你都很难获得同样的机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