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一、调查

    “韦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br>　　面对着韦恩的问题，麦肯·瑞夫很快就缩了缩脖子，如同不敢和其它同学起冲突那样，回避着韦恩的视线。</br>　　对于这样的局面，</br>　　从小就跟着治安官本杰明叔叔活动的韦恩，有一套实践有效的通行处理办法——</br>　　“这是教会给予我们侦探社的特许令副本，上边有我的名字，以及福吉尼亚州柯里昂主教的签名。相信我，没有人会在福吉尼亚的地界上，轻易仿制这样的东西。”</br>　　韦恩把特许令展开在了麦肯·瑞夫的面前，</br>　　一名治安官，能够获取民众信任和配合的物品通常就是那么几样，警徽、通缉令，以及武器和弹药。</br>　　说服不同类型的人，可以选择展示不同的东西。</br>　　“这……”</br>　　麦肯·瑞夫的视线随即就落到了特许令上。</br>　　特许令上的文字内容不算特别长，但教会文件特有的制式和繁复的纹饰，以及韦恩的名字和落款处的签名，本身或许就蕴含着不小的信息量，</br>　　借着路灯的光线，韦恩看到麦肯·瑞夫的表情迅速地变化了几次，最后气质是定格在了相对沉稳和干练的档位上。</br>　　“你想要做什么？”</br>　　麦肯·瑞夫问道，脸上似乎看不到一丝的警惕或者惊慌。</br>　　“我说过了，这是例行的调查。”</br>　　韦恩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态度：</br>　　“福吉尼亚州对于堕落者们的管理，完全基于对教区安定的维护。</br>　　“但在这个基础之上，教会依旧会从救赎的角度出发，尊重堕落者们的基本权利和个人意愿。这也是主教大人的意思。”</br>　　这一个“麦肯·瑞夫”，对特许令上的内容看得明显更细致，</br>　　稍微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提出了问题：</br>　　“你想要了解些什么？”</br>　　……</br>　　韦恩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在宿舍里变成热门人物的，</br>　　一路回应着大家的招呼，韦恩把麦肯·瑞夫带到了自己的寝室里。</br>　　“作为学院的学生以及拥有教会特许的私家侦探，我有义务协助教会了解，具有堕落者身份的学生们，是否在生活中受到了过多的影响和干涉。</br>　　“麦肯，说说你对学院教堂和对派席尔牧师的看法？”</br>　　麦肯·瑞夫坐在韦恩扯过来的椅子上，回答得很是得体：</br>　　“派席尔牧师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者，他告诉了很多关于教会对堕落者管理的细则，然后提醒我必须遵守。客观地说，虽然福吉尼亚州在这方面的要求很细致和繁琐，但教会的神职人员们都很亲切。”</br>　　韦恩在书桌旁假装认真地做着记录，“学院里的教堂，会要求你协助监督其他的堕落者学生吗？”</br>　　“没有。派席尔牧师承诺过，我们的身份都是被严格保密的，只要我们没有违反管理规定，教堂就会为我们提供庇护并且进行保密。”麦肯·瑞夫回答道。</br>　　韦恩对此不置可否，“除了学院教堂的神职人员和我以外，有任何人表示过他知道你的堕落者身份吗？”</br>　　麦肯·瑞夫摇了摇头，“没有。”</br>　　“你的能力是什么？”</br>　　韦恩一边问着，一边把一颗玉米粒抛了过去，</br>　　玉米粒随即在半空中爆成了“玉米碎”，“如你所见，这是我的能力。我也是一个堕落者。”</br>　　麦肯·瑞夫稍微思忖了一下，然后再次摇头：</br>　　“派席尔牧师也曾经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但是我没有任何能力。他认为我只是普通的被污染者，还没到能使用能力的程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