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四、“铠甲”

    大卫·米尔斯他们的马车离开以后，</br>　　“被带离学院”对于韦恩来说，反而成了一件好事。</br>　　侦探社的地窖再次开张，这次的临时住客显得很乖巧。</br>　　“姓名、性别、出生地。”</br>　　韦恩打了个哈欠，闷了一口圣水提神，“彼得你从人家脑袋上下来，别在那磨牙了。”</br>　　铁笼子里的囚犯缩着脖子，看到大蜘蛛爬到了对面是审讯桌上，才老实地回答：</br>　　“我叫彼得，额……男性，出生地在宾西法尼亚州。”</br>　　北方来的啊？</br>　　大蜘蛛刚爬上桌，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一个急转身，就“咔哒咔哒”地磨着牙要往回爬，</br>　　然后它就被琳娜扯住了两条后腿，整只蜘蛛被迫在桌面上“原地打滑”。</br>　　“没有姓氏？”伊妮莎看到在旁边做着记录的道格似乎有点为难，就帮忙问道。</br>　　“没有，我是个孤儿。”</br>　　韦恩直接切入正题：</br>　　“为什么会被逮捕，你应该心里有数。刚才的那位大卫·米尔斯是乔治伯格驱魔部门的负责人，如果我们问不出想要的信息，就会把你送到里士满的大教堂去，如果你想去的话。”</br>　　“不想，不想。”对面的那个彼得连连摇头。</br>　　这家伙的非凡能力其实感觉还挺强，外壳硬到连手枪击发的猎魔子弹都打不穿，</br>　　但性格却感觉意外地软，也不知道是平时都这样，还是今晚才这样。</br>　　“按照赛斯·格雷森的说法，他平时会替人在私下办一些事情，而你是他的联系人？”韦恩问。</br>　　“是的。”对方老老实实地点头。</br>　　“你是在替谁、又或者是在为哪个组织办事？”韦恩继续问。</br>　　对方和在桌面上原地扑腾了一阵的彼得一样，突然陷入了沉默，</br>　　韦恩想了想，“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也行，给你一点思考的时间。我们先聊些别的吧，你的非凡能力就是身体强化的同时皮肤角质化吗？你还有没有别的非凡能力？”</br>　　“我一般把它称为铠甲化……”对方小心地回答着，“但是除了强度一直在增长以外，我确实没有别的非凡能力了。”</br>　　在韦恩简约线条的视野里，对方在“变身”的时候，</br>　　身上的外壳其实一直都有很多非常细微的“点”在四散消失，感觉有点像是非凡力量在不断“蒸发”。</br>　　“就按照你的说法来。你的铠甲化，应该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吧？”</br>　　相比于之前的“闭口不言”，这次对方的态度倒是柔和了一些，有点像是在犹豫该不该回答，</br>　　所以韦恩选择了给他“加料”：</br>　　“其实我对你的铠甲很好奇，如果把它剥下来的话，插到其他人的衣服里，是不是也能防子弹？</br>　　“你既然能解除非凡能力，那么下次再使用的时候，它们应该还能再生。假如有人持续剥皮的话，那剥下来的铠甲是不是能用来量产防弹衣？感觉对于富人们而言，这应该很有市场。”</br>　　对方闻言立刻猛摇头：</br>　　“不行的。要是中断了非凡力量的供应，它们很快就会裂解消失，就像你，啊不，就像您之前看到过的那样。它的强度甚至无法一直保持，只要提供的非凡力量不足，就会很快变得薄弱。”</br>　　难怪你一变身就急着要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