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悲欢离合

    柳叶春绿秋黄，可知岁月有多久远？</br>　　湖面云舞鱼跃，可挽留四月的流星？</br>　　旭日东升，阳光洒在屋顶上，厨房的烟囱升起一缕缕的青烟。</br>　　“最近右眼皮怎么老是在跳啊，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刘春兰正坐在灶台前自言自语着，同时不断地往灶锅里加着柴禾，然后撕一小块干草叶贴在眼皮上，防止它跳的更厉害。</br>　　“娘！我放学回来啦！”</br>　　“干娘，我们回来了！”</br>　　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西服的男孩，从院外走进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双细长浓密的剑眉，掩饰不住那自信的目光。他身后跟着一位高雅仙美的少女，温静如水的脸庞，似乎长着一双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眸，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br>　　“娘，隔壁三爷说，他从集市上赶集回来，经过刘庄时，听说姥姥生病了，让您过去探望一下。”</br>　　“嗯……吃完早餐，我收拾一下过去。这几天你们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娘可能要住几天再回来！”</br>　　时间似乎很漫长。</br>　　每到傍晚放学回家，盘天一总会在坑边的大柳树下停一会，远远地望着那条母亲回来必经的小路。</br>　　这颗蘑菇状的大柳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不知长于何年何月。远远望去，浓郁的树冠笼罩着一层氤氤氲氲的雾气。</br>　　树下站着一对少男少女。</br>　　“隔壁家郭阳的小婶子准备改嫁了啊！”</br>　　盘天一哀叹了一声，扭头轻轻看了一下她。</br>　　“哼……”李雅芳静静地望着湖面，似乎不言不语。</br>　　“听郭阳说，他小叔在大前天莫名的去世了……很突然……”</br>　　“唉……”她静静地站着，发出一丝轻微的哀叹。</br>　　“切！在娘面前表现得亲近优雅，对我咋这么精字惜言呢，好像总与他人保持两米距离……”盘天一不解地自嘲着，转身往家里走去。</br>　　她紧跟在他后面，一脸安静的走着。</br>　　过了小半月，天一的母亲回来了，比以往似乎变得更加憔悴多了。</br>　　姥姥去世了。</br>　　小半年之后，舅舅也得怪病去世了。</br>　　人生如果是一段路程，我希望前20年走完所有的苦难，后一生静享甘霖。</br>　　这个念头不知不觉，已深深地印在了盘天一的心里。</br>　　12岁那年似乎很痛……</br>　　秋夜，很静！</br>　　盘天一沉入梦境，发现从坑那边走来两个奇怪的童男童女，女的穿着一身白衣，留着一头金发；男的穿着一身黑衣，涂着满脸红妆；他们一进院落就被盘天一拦着，还莫名其妙地打斗起来……</br>　　这样的人鬼打斗梦境一连做了半年，盘天一在梦里恐惧的过着，真希望母亲带着他们搬到老关爷庙里住着。</br>　　腊月，很冷！</br>　　那个冬天盘天一眼疼不已，母亲催促着早已归来的父亲，快些带着他去县城看病。住院一周不到，一个深夜，家里叔伯把父亲叫走了，李雅芳留下来陪着他，看着他有时狂躁不安的样子，就那样静默无语的陪着他去天窗旁，看着楼外人影川流不息的街景。</br>　　一周后出院，回到家中，听姐姐说母亲得乳腺癌去世了。</br>　　12岁那年，天一的母亲从此离开了他，或许去了另一个世界。</br>　　睹物思情，物是人非！</br>　　后来村南的两颗大桑葚树被砍倒了；隔壁郭阳家搬走了；玩伴盘亮15岁在帝都之城出车祸了……</br>　　人世间的悲，莫过于死的死，散的散。</br>　　三生，六劫，九化，命运起伏的法则或许就是六进制。</br>　　……</br>　　2007年某月，高维平行时空土卫六泰坦星，一艘梭鱼形外星飞船，穿过土星附近的虫洞，强行降入地球大气层，降至人类三维世界。一个苍龙族族蜥蜴人伪装成人类白人，挟持者一位泛着淡绿色美瞳的女孩，站在一个空气幻屏前，一脸邪恶的冷笑着：</br>　　“归墟首领大人，在A国过得还舒服吧？你们父女可以团圆了哟……”那个女孩坐在一旁的高脚软质沙发上，一脸茫然看着那个受母皇邀约，而空降泰坦星的神秘男子。</br>　　“你！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啊？卑鄙！”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红肤男人，坐在密室的电子显示屏前，一脸愤怒的表情。</br>　　“我们派小灰人，已经打入A国51军事基地，其他参议院和总统内阁也有所渗透……”</br>　　“很好，很好，首领大人果然没有让犹力伽大人看错，我会在上神面前为你美言邀功的！”白人青年男子，一脸邪笑，顺手点击关机幻屏。</br>　　2008年5月，华夏西南腹地发生强烈的大地震。</br>　　2008年9月，A国次贷危机蔓延，裂变成全球金融危机。</br>　　华夏豫东一处偏僻的村庄。</br>　　一个1.8米个头的帅气小伙子，此时正站在一处小卖部旁，手里握着公用电话机，一脸痛苦茫然的听着电话那头：“老板的鞋厂倒闭了，拿着钱跑了，姐姐手里暂时……暂时没有多少钱了！弟弟你这大学万元学费，该怎么办呢……”</br>　　“……”一阵晴天霹雳的剧痛，深深地刺穿了盘天一的心脏，沉默挂断电话，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长长的柏油路上。</br>　　回到家中静静地躺在床上，一个人默默地流着痛苦的眼泪。天空不作美，大晴天的轰隆隆地打了一个闷雷！</br>　　在一旁睡着午觉的父亲，突然惊醒了，静默地坐着抽起烟来。</br>　　自打母亲去世以来，父亲消沉了很久。</br>　　东屋的红漆木门轻轻打开，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高雅俊美的脸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此时滢满了泪花。她走到盘天一跟前，拉着他的手向院外走去。</br>　　湖里的水倒映着绿色的树影，一抹清凉的夏风穿过杨树林，凌乱了他们的头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