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是我的罗宾了

    刹那之间，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br>　　不再有什么哥谭和韦恩庄园，此时的布鲁斯和玛莎，正身处在一家实验室中。</br>　　刚才的一切，只是玛莎刻意隔离出来的一小片场景。</br>　　归根究底，这里是祖国人的思维领域。</br>　　此时的玛莎，已经卸下了伪装。</br>　　她苍白的皮肤，绿色的头发，诡异的笑脸，毫无保留展现在布鲁斯面前。</br>　　布鲁斯双眼瞪大，他从卡图姆的口中听过这副模样。</br>　　自己的宿敌，小丑。</br>　　“小丑是我妈妈？”</br>　　这一刻，布鲁斯仿佛世界观都受到了颠覆。</br>　　这么重要的消息，卡图姆怎么从来没说过？</br>　　玛莎理解儿子此时的震惊，但自己总归不能隐瞒一辈子，只能等布鲁斯慢慢接受了。</br>　　“布鲁斯，我暂时需要对你使用一些不好的手段。”</br>　　她手一挥，布鲁斯身上的衣物瞬间化作一副拘束衣，将他牢牢束缚住。</br>　　“不过没关系，等回到原本的世界，我会请人删除你这段不愉快的记忆，我们还是亲密无间的母子。”</br>　　玛莎手再挥，布鲁斯的身体便自行飞起，被关进了实验室的一个房间中。</br>　　他的耳边传来小孩子的尖叫声。</br>　　转头看去，一个金发男孩正被关在类似焚化炉的房间之中，痛苦嘶喊着。</br>　　那个房间内的高温几乎肉眼可见，因为男孩在不断尖叫，流出的眼泪瞬间便汽化了。</br>　　可是没有任何人心疼他。</br>　　甚至在焚化炉房间之外，有无数工作人员正在做着记录。</br>　　他们似乎是想看看，这个男孩到底能承受多高的温度，有人将温度调高，男孩哀嚎的声音也随之更上一层。</br>　　“祖国人？”</br>　　布鲁斯认出了那个男孩。</br>　　这里是祖国人的思维领域，埋藏着他过往的所有痛苦。</br>　　虽然祖国人一致对外宣称，他从未感受过什么叫痛。</br>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br>　　他不仅感受过疼痛，甚至这就是他小时候的日常。</br>　　只是回忆太过痛苦，祖国人将它藏在了内心最深处。</br>　　焚化炉房间内，祖国人的皮肤毫发无伤，但他正在不断挠着自己每一寸皮肤，疼得浑身颤抖。</br>　　显然伤害可以避免，痛觉却无法掩藏。</br>　　“可怜。”</br>　　布鲁斯随口说了一句，便转移了自己的视线。</br>　　小时候遭受苦难，和长大后给别人带来苦难，虽然有所联系，但布鲁斯并不认为，这就代表祖国人情有可原。</br>　　他不会指责别人的选择。</br>　　但每个人都应该承担选择背后的代价。</br>　　“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吗？”</br>　　玛莎站在布鲁斯的房间外，温柔看着因拘束衣而无法动弹的儿子。</br>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在救你？”她说。</br>　　“什么？”</br>　　布鲁斯一愣，立刻意识到玛莎话里有话。</br>　　他立刻露出不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你对我这么坏！”</br>　　“我不怪你，布鲁斯，你现在怎么指责我都可以。”</br>　　玛莎没有计较孩子的小小叛逆，她说，“你不知道我是怎样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方法，能在巴巴托斯的五种金属送来前，带你离开，免受即将到来的苦难。”</br>　　巴巴托斯痴迷的，是蝙蝠侠的身体。</br>　　玛莎想要的，是布鲁斯的人格。</br>　　布鲁斯早就有过一个猜想，也许从丧钟那一次之后，巴巴托斯就改变了策略。</br>　　不再强求将他抓回去，只是顺其自然送来金属，打开黑暗宇宙的大门。</br>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br>　　布鲁斯不回来，巴巴托斯就过去。</br>　　现在玛莎这段话，算是彻底证实了布鲁斯的猜想。</br>　　“死猫头鹰，老是向我隐瞒关键的信息。”蝙蝠仔在心里骂骂咧咧说道。</br>　　他已经愈发觉得，巴巴托斯送人过来的能力，和卡图姆穿越多元宇宙的能力很像。</br>　　但巴巴托斯自己却过不来。</br>　　卡图姆咬死不说，布鲁斯也只能去猜测。</br>　　但猜测的结论，终归不是真相，还缺少好几条关键的线索。</br>　　这时，布鲁斯身边的房间打开，祖国男孩的焚化实验已经结束，他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在布鲁斯隔壁。</br>　　蝙蝠仔甚至能听到从另一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br>　　小时候的祖国人正在偷偷哭泣。</br>　　“接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让祖国人的身体，彻底成为你的容器。”</br>　　玛莎在房间外说道，他们两个人是这片思维领域特殊的存在，周围的工作人员不会做出任何反应。</br>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存在，只是祖国人记忆中的形象。</br>　　玛莎离开了，只剩下布鲁斯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br>　　他恍惚中闭眼，然后再睁开。</br>　　一秒钟的时间过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布鲁斯又做了一场梦。</br>　　关于他和玛莎幸福生活在哥谭中的梦。</br>　　玛莎似乎是想用这种办法，用海量的梦境填充布鲁斯的大脑，改变他的认知。</br>　　让他忘记什么诸天宇宙，什么猫头鹰，什么蝙蝠侠。</br>　　只记得和妈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br>　　布鲁斯刚刚清醒，眼皮又开始打架，困意不断袭来。</br>　　“原来如此，我只要眨一次眼睛，就会做一场梦。”</br>　　布鲁斯立刻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以求减少做梦的频率。</br>　　“妈妈，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居然对我这么狠！”</br>　　布鲁斯在心中忍不住念叨。</br>　　他注意到，在这个房间内，陈设其实并不冰冷，布置很是温馨，试图营造出一点家的感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