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曹操：胜败乃兵家常事！计划照旧不变！

    随着吕旷被赵云一枪捅死，这一支佯攻进入渤海郡境内的曹军，基本上也就彻底崩溃了。</br>　　不过赵云和徐盛的兵力加起来，人数也才吕旷部的一半左右。这还是在河北大平原上作战，加上经过一整天的鏖战，天色都已经黑了。</br>　　赵云指望围歼全歼吕旷的部队，那是不可能做到的。</br>　　随着曹军彻底崩溃、吕旷麾下的各都尉纷纷带着自己的部曲四散奔逃。</br>　　进入这种堵截追击战环节后，徐盛的步兵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他根本就撵不上逃散的敌兵。</br>　　尤其是徐盛军中那些装备了灌钢札甲的重步兵，在正面扛线的时候非常犀利，到了追敌时被沉重的铠甲拖累，跑得实在是慢。</br>　　作为胜利方，他们也不可能放下装备轻装追击，敌人却可以丢盔弃甲减轻负重。徐盛的重步兵也就只能缓缓跟在后面打扫战场、捡捡敌军败兵丢下的军械军需等物。</br>　　相比之下，赵云的骑兵倒是可以追击。但赵云经过长途行军和一整天的拉扯、最后的鏖战，体力下降也很严重。</br>　　他带来的五千骑兵，在激战中伤亡虽然不算很多，但轻微伤病和状态虚脱的却不少，最多也就能凑出半数的轻骑继续追。</br>　　敌军分散好多路各自逃命，赵云也就只能追上其中一两路、将其围歼。</br>　　最终，经过一个傍晚加一整个黑夜的追击和打扫战场。吕旷带来的两万三千人曹军，总计伤亡约在五六千之间，这已经包括了曹军崩溃后追击战中的伤亡。</br>　　还有四千多人被赵云包围俘获、或是被迫投降。那五六千伤亡敌军中，也有一千多人的轻伤员被俘虏，拉回去自生自灭。这些人都不至于落下残疾，后续哪怕不能上战场了，也能作为屯田劳动力或者修盐场的苦役。</br>　　次日，赵云还想让昨夜得到休息的士兵、继续轮换追击。但因为战场已经太靠近漳水，追击的部队遇到了张郃火速派人来接应。</br>　　赵云不想冒进挫了锐气，也便见好就收。</br>　　如此一来，张郃把总兵力损失控制在万人左右，也算是及时止损了。</br>　　吕旷麾下的部将马延、张顗虽然也各有带伤，却顺利被张郃接应得以逃生。考虑到马延、张顗这些中层将领的地位官职要低于张郃、吕旷太多。这次他们又受了张郃的救命之恩，将来也只能乖乖听从张郃的调遣了。</br>　　张郃虽然折损了些兵力，却搬掉了一个地位虚高能力又不行的猪队友。</br>　　至此，原本袁绍麾下的冀州派系降军，才算是彻底回到了张郃掌握之中。</br>　　吕旷这种废物，能活到今天，其实也算是個奇迹了，他一辈子没打过什么像样的胜仗。</br>　　之前一战一败、只是因为他一辈子只跟刘备军打过一仗。现在打了第二战，他毕生的胜率也就永远定格在了二战二败，连将来再打第三战的资格都没了。</br>　　不过相比于当年南皮之战时就死在太史慈手上的吕翔，吕旷应该知足。</br>　　他今天才死在赵云手上，已经比吕翔多活了270章，够好命了。</br>　　……</br>　　汉中方向曹休、郭淮的佯攻，前前后后牵制了蜀中的刘备军两个多月的时间。从四月中到六月底，蜀中的部队都严阵以待，不能挪窝。</br>　　渤海方向张郃、吕旷的佯攻，前前后后也牵制了赵云、周瑜、太史慈两个多月的时间。另外也抢收了两个县的小麦和长芦盐场一季的收成存货。</br>　　总的来说，曹军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东西两线各折兵万人左右，只是拖了时间抢了东西，赚的还远不如亏进去的本钱。</br>　　东西两路刚刚失利，急报就火速先后传回了许都。</br>　　从陈仓和河间郡前线、分别回许都，六百里加急各自只走了四五天。</br>　　曹操闻报，自然是又惊又怒。</br>　　“没想到刘备已经这么快灭了刘璋！刘璋这废物！怎么才撑了四五个月就投降了！成都、雒城这样的大城在他手上，守城都得守上一年吧！</br>　　文烈之败，还是吃了马超回军的苦。唉，要不是临阵突然惊闻刘璋降了刘备，关西兵的士气也未必会倾颓到如此程度！</br>　　倒是河北那边，吕旷真是无能匹夫！当初要不是看在他带着袁尚的援军全师归顺朝廷，这种无能下将，岂能让他身居高位！偏偏还要跟张郃争功冒进，真是死不足惜！”</br>　　曹操忍不住当着几个最心腹的幕僚，骂骂咧咧点评抨击了一番。</br>　　在曹操看来，曹休之败还算是情有可原。因为蜀中方向的战斗，曹军士气是否高涨、是否有战意，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刘璋还有没有救。</br>　　确信刘璋没救了的那一刻，军心不可避免会受巨大影响，此非战之罪。只能说刘备军在蜀中进展太神速、刘璋又太废、诸葛亮对这个消息的保密和利用又太精妙，刚好做到了利益最大化。</br>　　相比之下，河间和渤海战场之间的拉扯，最后打成这样，完全是吕旷尸位素餐、还想跟张郃争高下，内部不团结导致的了。否则就算要败，至少也能减少大半损失。</br>　　拖拖沓沓，一个非要证明自己，一个又无法劝阻，最后打成了什么鬼样！</br>　　不过，总算是不用脏曹操自己的刀，把那些不得不放在高位又没真本事的归降派铁废物清理掉了。</br>　　好在曹操的心态一贯很好，也很坚韧。深知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改。</br>　　事已至此，他还是得往前看，关注自己还能做点什么。已经丢掉的筹码，骂过恨过也就丢开了，不要再去纠结。</br>　　“公达，文和，仲达，你们也不要自责。两路佯攻、为荆州局势争取时间，这也是孤亲自定下的方略。</br>　　如今虽略遭小挫，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也是前线战将执行不力，与你们献策无关。”</br>　　曹操骂完吕旷无能后，随即话锋一转，就安抚了当初参与定策的三大谋士。</br>　　荀攸、贾诩和司马懿闻言，也都是感激不已：“丞相胸襟，虽伊尹、周公不能及！”</br>　　曹操摆摆手，直接切入正题：“荆州之事，已经部署了一个多月了。如果下月便对荆州动兵，朝廷能动用多少兵马？可曾准备停当？公达，这事儿你可得上心调度，统筹周全。</br>　　文和，你那边呢，跟蔡瑁、蒯越联络得如何了，刘表病情近况如何？荆北有多少文武愿为朝廷内应？”</br>　　曹操一连两问，涵盖了军事进攻和暗中拉拢两方面的准备工作。</br>　　此前定下方略后，他就把军事统筹交给了荀攸去抓总负责，协调各方。</br>　　而暗中拉拢的事，就让贾诩筹措——贾诩当然也不用亲自部署这种任务，他只是利用其丰富的老阴比经验，帮着查漏补缺。</br>　　面对垂询，荀攸立刻汇报：“经过月余筹备，朝廷如今能在南阳方向，集结二十万人马南郑。</br>　　关西只需留兵三四万，即可确保秦岭。河北需要留兵十万，兖豫需留兵十万。许都、河洛中枢之地，再留数万预备。</br>　　其余可以调度的兵力，都已经暗中向许都集结，随时可以南下。”</br>　　曹操控制的地盘，也就维持五十万左右的作战部队，两年前汉中之战折损了九万人之多，一度让曹操的兵力下降到四十万出头。</br>　　不过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种田练兵，曹操还是把总兵力慢慢恢复回来了，如今约能凑出四十七八万人。</br>　　只是那些新征募的士兵，从军时间普遍不满两年，之前也没打过仗，素质肯定比汉中时损失掉的要弱一些。</br>　　好在曹军的装备水平，倒是比两年前稍稍提升了些。</br>　　这也是技术扩散、生产力发展带来的必然结果。至少现在的曹军骑兵，已经普及了双侧金属马镫和高桥马鞍。</br>　　二十万正规军差不多集结到位，下个月就能发起军事进攻。</br>　　主要的带兵将领，包括原本就负责淮北防区的曹仁，还有他麾下一贯协防南阳方向的于禁，和刚调过来的徐晃。其余李典、曹真等辈，无需一一赘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