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光明骑士(一)

    哈维丹特坐上驾驶位，扭动着收音机选了一首顺耳的歌，伴着旋律轻轻踩动油门。</br>　　他平日开车很少听歌，看得出现在的他心情不错。</br>　　就职第一天就有了不错的收获，制定了一份对付黑帮的详细计划，还顺利地招到了线人。额，与其说招揽，不如说是合作。</br>　　他知道，那个叫威的男人会帮助他绝不是为了什么“正义”。</br>　　可哈维不在乎，他是检察官，主持正义交给法院，制止犯罪由警察负责，他要做的就是收集足够的证据将恶棍们送上审判席。</br>　　至于过程，并不重要。</br>　　是的，哈维和那些古板的老家伙不一样，他追求的是正义与荣耀，而不是恪守教条的程序。</br>　　为达到目的他时常在法律的边缘游走，甚至在无人注意时还会悄悄越过那条红线。</br>　　逼迫、恐吓、伪证、金钱诱惑，甚至联手其他恶棍，这都是他常用的手段。</br>　　否则凭一个初出茅庐的检察官怎么把纽约搅得天翻地覆。</br>　　许多人都认为哈维是得罪了纽约的大人物才被下放哥谭，可真实情况却是哈维主动申请。</br>　　他很少与人说起一件事，哥谭是他的家乡。</br>　　同时也是他的梦魇。</br>　　散发着霉味的幽闭地下室，醉醺醺的赌鬼父亲，一枚被高高抛起的硬币，落在身上的拳脚，这些零碎的片段穿插在哈维的梦境中，为他编织了一个又一个不寐之夜。</br>　　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br>　　收音机中响起Nirvana乐队的《somethingintheway》，他跟着轻声哼唱。</br>　　Underneaththebridge</br>　　桥洞的阴影中</br>　　Tarphassprungaleak</br>　　避雨处滋生着裂痕</br>　　Andtheanimalsl’vetrapped</br>　　我捕获的动物们</br>　　Haveallbecamemypets</br>　　被我精心照料</br>　　AndI’mlivingoffofgrass</br>　　我却啃噬枯草度日</br>　　Andthedrippin’sfromtheceiling</br>　　吮吸檐水过活</br>　　It’sokeytoeatfish</br>　　要不就吃鱼吧</br>　　‘Causetheydon’thaveanyfelings</br>　　毕竟它们与我一样麻木</br>　　Somethingintheway~</br>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br>　　Somethingintheway~</br>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br>　　……</br>　　当哈维从后门走进元老院时，秦威正将一具裸尸装进黑色塑料袋里，一旁矮小的青年正刷洗着地上的血迹。</br>　　“你相信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吗？”秦威将袋子扎紧</br>　　“我相信，这座城市每天都在滋生着不幸与死亡，真是个可怜的家伙。”</br>　　哈维瞥了一眼丢在角落的沾了血的棒球棍。</br>　　“那我们应该可以谈谈合作后续了。”</br>　　秦威用最简短的言语描述了发生的一切，而一旁的哈维表情几经变化，从惊诧到震撼，最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br>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個计划还真是疯狂。”</br>　　嘴上说着疯狂，哈维却主动脱下了外套，将死者的衣物套在了身上。</br>　　这件长款薄风衣是他平日会穿的款式，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合身，他神色古怪抿着嘴点了点头，从内兜摸出死者手机。</br>　　手机里都是些劲爆消息，除了发给情人那些不堪入目的短信外，剩下的收件人都是马罗尼。</br>　　查理已经拜访了十多位头目，每完成一人都会以短信的形式向马罗尼汇报。</br>　　他大概看了下之前的短信，有三个人被判定为有隐患，有两人的罪名是不忠诚，四人是可疑，剩下的都是忠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