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福到了

    城与人关系，是很复杂的。</br>　　大多数时候的大多数人，他们在共识中有一座模样相同的五名城。</br>　　少数时候的少数人，他们以为相同的共识，其实截然不同。</br>　　进而可能导致他们各自对于五名城的建构，也在一条看似平行实则方向相背的路上。</br>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br>　　先有城，还是先有的人？</br>　　这个问题其实是有答案的，而这个答案取决于前后两者定义的的标准。</br>　　一个定居点从多少人起算是一座城。</br>　　野兽到人的路上，分野的地点又该定在何处。</br>　　不过大多数时候，大多数时空。</br>　　还是先有的人，后有的城。</br>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br>　　五名城人其实并不确定。</br>　　......</br>　　天阙的意思，是天上的宫阙。</br>　　这意味从真实位置关系上，也许并不真实存在于五名城上方的青天空间。</br>　　在五名城人心中，它就是五名城的天。</br>　　至于存在于泪星外的孤寂星空，多数人会选择青天空间，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片星空显得更加虚幻。</br>　　天上的宫阙不是凌空而起的，它有着自己的根基。</br>　　这种脉络关系，经过一定程度的信息衍变。</br>　　决定了天上宫阙的视觉图景，也决定兄妹二人此刻看到的景色。</br>　　青天之内，也还有天。</br>　　青天之上，是满盈的月光。</br>　　天阙是座高塔，在这里烟波云海上一共有六座高塔。</br>　　但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天阙阁。</br>　　天阙阁上是青天的天，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但也不是漆黑无比的深空。</br>　　这是一片暗青色的天，挂在天幕上的是一轮满月。</br>　　它比在五名城时，所见的明月要大上不少，然而它依然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让青天里的人也无法看得真切。</br>　　它依然是一轮被晕染的、被模糊的满月。</br>　　六座天阙阁拱卫着这轮月，远看起来此处犹如银盘的月，就像是天阙阁里每一个坐堂中的高悬明镜。</br>　　......</br>　　异象从熊本官的坐堂中开始，却不会在兄妹两人的视线尽头消失。</br>　　兄妹两人看不到的是，此时六座天阙阁中、到五名城上万座坊中明镜，甚至是青天中的雾月，都掀起了一阵相似的涟漪。</br>　　从这时开始，每一名堂官都会或早或晚的从明镜中，获悉此次判罚的结果。</br>　　败诉的五名城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这份代价也是整体五名城人所共同承担的。</br>　　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因此裴焕才有把握。</br>　　对五名城来说，赔偿固然会让五名城人肉痛，但最重要的不是它败掉这场不在场的诉讼案。</br>　　而是案子本身透露的消息。</br>　　一位守城人入了城，同时被所有的坐堂官，与其他能够与堂官产生联系的组织，或个人所知晓。</br>　　这比五名城所要付出代价更重要，这也是席卷五名城一次新的机遇之潮。</br>　　五名城人都知道这一点，这也是裴焕最开始时，对青儿的想法。</br>　　当然，现在有些不一样了。</br>　　天阙阁的异象落幕，明镜重新被抚平。</br>　　兄妹两人只看到了判笔落定，看不到他们引起的风波。</br>　　全程明镜没有提过五名城败诉的代价，也不曾言过青儿会获得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