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楸叶,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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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日穆润散播银伥钱,坏了不少病人体内五行之气后,白素贞便开了些五行调和的方子,无偿给百姓们使用。</br> 虽无法完全好转,但也能好个七七八八,稳定金元,不至于他日莫名其妙的暴毙。</br> 若是遇到实在没钱抓药的,也还是会免了他们部分的诊金,自然又收获一波名声和香火,不用多说。</br> “相公,褡裢都已备妥,妾身还做了些柿膏儿当做零嘴,路上吃。”</br> 鲁宅外,一匹骏马抖擞着鬃毛,白素贞小心将行李放入驮包中。</br> 鲁达锁好门窗,扶着白素贞上马。</br> “娘子坐好,咱们出发。”</br> 说罢,鲁达这才牵着骏马动身。</br> 鲁达、白素贞两人要出趟远门,去岷山深处,寻些市面上很少流通的宝药。</br> 这场没由来的风寒,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有弥漫整个外城的趋势。</br>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药铺诊室,门槛都被踏破了。</br> 家家户户皆熬药,走在路上再无桂花香。</br> 可只有白素贞知晓,这风寒,绝非什么‘桂枝汤,麻黄汤’所能治疗的,甚至以她研究的方子,也只能堪堪控制病情。</br> 但若是病理一变,那也就无效了。</br> 需得以宝药为引,或许有痊愈之机。</br> 两人一马一路前行,很快便出了洒金街。</br> 内城还好,一到外城,来往行人面露菜色,不少人捂着嘴痛苦的咳嗽。</br> “希望不要是最坏的那种可能吧……”</br> 白素贞看着这幕,目露忧虑。</br> 鲁达没有说话。</br> 最坏的可能,自然是……瘟疫。</br> 有道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br> 从泾州而来的水患,虽已勉强平定。</br>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淫雨损麦,蝗蝻生疾,甚至寄生于人体扩散……</br> 放在任何朝代,都是一件棘手之事。</br> 而鲁达却是想得更多。</br> 若只是天理循环而来的瘟疫也就罢了,终究逃不开相生相克的道理,还是有药石可医的。</br> 怕就怕,是人为……</br> 此时已是深秋。</br> 满街都是卖楸叶的,妇女儿童,皆将其剪成花样戴在头上。</br> 认为秋日戴楸叶,可保一秋平安。</br> 尤其是风寒之疾肆虐,戴楸叶的就更多了。</br> 甚至连街上的流浪狗、流浪猫都没逃出魔爪,强行给戴上楸圈。</br> 鲁达也从街边小贩手上,买了个楸帽,给白素贞戴上。</br> “巨子大仙可好有些时候没来了,不知吃胖没有?”</br> 白素贞满脸喜色的摸着楸帽,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br> 鲁达摇摇头,道:“听说好像是趁天寒地冻的良机,去收编猫兵猫将,讨伐其他猫国去了。”</br> 朝廷应允的‘薪酬’,前几日总算兑现给巨子大仙。</br> 虽然质量不算太好,逗猫棒之流所用材料,居然不是布料和孔雀羽毛,而是细碎的鸭毛鸡毛……</br> 但总归也算是过冬的物资。</br> 巨子大仙自此,便再无合适理由来蹭酸奶,只能好生叮嘱白素贞,切不可荒废这手熬煮酸奶的手艺,等它一统六国,自立‘猫始皇’时,必定任命白素贞为‘馔膳太官上人’。</br> 两人闲谈着。</br> 就这样,鲁达牵着缰绳,白素贞坐在马背,快速出了城门,稍稍分辨方向,便朝岷山而去。</br> 两人皆非常人,尤其是出了渭州城,人流量减少,两人也少了几分顾虑,释放脚力。</br> 估摸着两日便可抵达岷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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